1.300萬,買你當新娘消毒水的氣味刺得鼻腔發痛,我蹲在醫院樓梯間,
把第27張相親名片折成紙船。“溫小姐,您母親的換腎手術費缺口已達300萬。
”手機屏幕映出我眼下的青黑,指尖在“沈明川”三個字上停頓——三天前,
這個自稱“慈善基金會理事長”的男人說要娶我,前提是“忘記那個殺人犯之子”。
樓梯拐角突然投下陰影,黑皮鞋踏上最后一級臺階。男人指間夾著支票,西裝剪裁得體,
卻掩不住袖口露出的銀色腕表——那是全球限量款,價格夠換我媽半條命。“溫晚棠。
”他開口時喉結滾動,聲線像浸過冰水的絲綢,“替你姐姐嫁給我,錢立刻到賬。”我抬頭,
撞上一雙深潭般的眼睛。霍御寒,霍氏集團掌權人,
江湖傳聞他三年前親手把未婚妻送進停尸房,理由是“她的瞳孔不像白月光”。
“霍先生知道我是財迷?”我晃了晃空錢包,硬幣掉在他皮鞋邊,
“可我聽說您討厭替身——溫清禾的骨灰還在您書房擺著吧?”他忽然蹲下來,
指尖捏住我下巴,力度大得近乎懲罰:“你姐姐在婚禮前墜海,
監控顯示最后見她的人是沈明川。”他拇指擦過我唇瓣,“而你,會幫我找到真相。
”消毒水氣味突然變得腥甜。我想起十七歲那年,暴雨夜撞見霍御寒被保鏢按在巷子里毆打,
他攥著我遞的止血鉗笑:“阿棠,以后我保護你。”“協議得注明。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計算器,抵在他喉結上,“婚后財政獨立,離婚需支付300%違約金,
以及...”我仰起臉,睫毛掃過他手腕的舊疤,“不得限制人身自由。
”霍御寒忽然笑出聲,胸腔震動著抵住我肩膀。他從西裝內袋抽出鋼筆,
在支票背面簽下一串數字,筆尖劃破紙面:“附加條款——”他抓住我手腕按在墻上,
溫熱的呼吸撲進耳窩,“每晚十點前必須回家,否則...”樓梯間聲控燈突然熄滅。
黑暗中,有金屬鏈條的輕響。他扣住我手腕的力度驟然收緊,像在給獵物戴上項圈:“否則,
我會用鐵鏈把你鎖在床頭,直到你學會規矩。”手機在這時震動,
沈明川的消息跳出來:【阿棠,清禾的忌日快到了,
我們去給她上柱香吧~】我點開附帶的照片,墓園里的白色雛菊旁,
赫然躺著半枚帶血的珍珠耳環——是溫清禾墜海當天戴的那對。
霍御寒的指尖突然掐進我腰側,喉間溢出低笑:“看來我們的新郎官,等不及要露馬腳了。
”聲控燈重新亮起時,他已恢復矜貴模樣,替我理了理歪掉的衣領:“明天上午九點,
民政局見。”他轉身時,西裝口袋里露出一角病歷單——“偏執型人格障礙”的診斷欄上,
潦草寫著“霍沉舟”三個字。我攥緊那張300萬的支票,
指腹摩挲著他簽的英文名“Joker”。
原來當年那個在巷子里哭著說“阿棠別丟下我”的小瘋子,早就把自己煉成了帶笑的屠刀。
醫院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把紙船扔進垃圾桶,轉身時撞進沈明川的懷抱。
他身上飄著淡香的雪松香水,和霍御寒身上的冷冽硝煙截然不同。“阿棠怎么在這兒?
”他伸手想摸我頭發,我側身避開,目光落在他無名指的戒指上——那是溫清禾的遺物,
上周他說“只屬于未婚妻”。“沈先生。”我揚起甜美的笑,計算器在掌心發燙,
“不如我們聊聊,您挪用的醫療款,什么時候能還給我?”沈明川的瞳孔猛地收縮,
身后的電梯門恰好打開。霍御寒倚在轎廂里,食指抵著下巴,腕表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他唇形微動,我讀懂那三個字——選邊站。2.婚禮即墳場禮堂水晶燈折射出冷光,
我盯著鏡子里的婚紗——抹胸處繡著溫清禾的英文名,袖口別著霍御寒母親的遺物珍珠胸針。
沈明川說這是“替嫁該有的誠意”,此刻他正站在紅毯盡頭,
西裝內袋露出半截請柬——那是他親手遞給溫清禾的“死亡邀請函”。“霍太太,該入場了。
”特助遞來手捧花,玫瑰里藏著微型錄音筆。我攥緊花莖,指甲掐進掌心——三小時前,
霍御寒把我抵在試衣間鏡子前,用白紗布纏住我手腕:“等下會有驚喜,別怕。
”管風琴奏響的瞬間,禮堂大門轟然洞開。穿白色魚尾婚紗的女人扶著門框喘息,
頸間掛著我眼熟的珍珠項鏈——是溫清禾,那個本該葬在海底的“白月光”。“阿寒,
我沒死...”她撲進霍御寒懷里,發絲滴著水,“是沈明川把我困在人工造浪池,
他說只要我消失,你就會愛上阿棠...”賓客席嘩然。沈明川的臉色比婚紗更白,
我注意到他拇指在發抖——和三年前他偽造基金會報表時的小動作一模一樣。
霍御寒推開溫清禾的力度大得近乎暴力,他扯掉領結扔在地上,
露出鎖骨下方猙獰的燒傷疤痕——那是為了救我沖進火場留下的。“人工造浪池?”他冷笑,
從西裝內袋抽出U盤,“不如讓大家看看,是誰在操控那臺機器。”大屏幕亮起時,
我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監控畫面里,溫清禾穿著潛水服對鏡頭比心,
沈明川往她手里塞了張黑卡:“演完這出,霍氏的醫療項目歸你。”“原來姐姐怕水是裝的?
”我踩著高跟鞋走近,婚紗拖尾掃過溫清禾腳邊,“那你墜海時喊的‘阿棠救我’,
也是為了讓我愧疚替嫁?”溫清禾踉蹌后退,珍珠項鏈斷成兩截:“阿棠,
我只是太愛阿寒了...”“愛他?”我抓起她的手,露出腕間嶄新的寶格麗手鏈,
“你的‘殉情’直播賺了三百萬打賞,夠買三十條這種手鏈了吧?”沈明川突然沖向控制臺,
我抬腳踩住他的領帶,計算器從手捧花里滑落:“沈先生別急,
霍先生早就幫我凍結了您的資產——包括您藏在澳門的三個億。
”霍御寒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他捏住我的下巴輕輕轉動,
眼底翻涌著暗潮:“我的新娘好像忘了最重要的事。”他指腹擦過我唇上的口紅,
“說過要在婚禮上親我三次,現在還差兩次。”賓客席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
溫清禾突然尖叫著撲過來,手里攥著碎玻璃:“你這個搶男人的賤人!”我側身避開,
霍御寒卻猛地將我拽進懷里,碎玻璃劃過他肩膀。鮮血滲進白色襯衫,
他卻笑得偏執又溫柔:“疼嗎?”他按住我后頸,迫使我看向渾身發抖的沈明川,“記住,
只有我能讓你疼。”禮堂穹頂突然落下玫瑰花瓣,紅得像血。
我聞到霍御寒身上的硝煙味混著鐵銹味,
想起他昨晚在書房說的話:“溫清禾手里有我媽的死亡報告,
而沈明川...”他咬住我耳垂,“欠我們兩條命。”沈明川忽然跪下,
掏出藏在袖扣里的錄音筆:“是溫清禾讓我挪用醫療款!她說只要搞垮霍氏,
你就會回到她身邊!”溫清禾的尖叫戛然而止。霍御寒松開我,慢條斯理地戴上白手套,
從西裝內袋摸出一把手槍——仿真度99%的玩具槍,卻讓沈明川尿了褲子。“游戲結束了。
”霍御寒扣動扳機,彩紙噴濺中,我看見他藏在袖口的刀片閃了一下。
沈明川的領口滲出血珠,他顫抖著指向我:“你...你們早就串通好...”“是啊。
”我扯下婚紗上的珍珠胸針,露出里面的微型攝像頭,“從你用我媽的手術費買熱搜那天起,
我們就在等你上鉤了。”霍御寒忽然打橫抱起我,婚紗裙擺掃過滿地狼藉。他低頭時,
我看見他瞳孔里跳動的火光,就像十七歲那個暴雨夜,他舉著止血鉗沖我笑的模樣。
“現在該執行婚禮條款了。”他踢開禮堂后門,黑色勞斯萊斯停在玫瑰叢中,“第一,吻我。
”他按住我的后頸壓向自己,舌尖嘗到鐵銹味,“第二...”他咬著我耳垂輕笑,
“跟我回家,看我怎么懲罰說謊的小財迷。”引擎聲轟鳴時,
我從車窗倒影里看見溫清禾跪在地上撿珍珠,
沈明川被保安拖走時掉落的手機屏幕亮起——是條未發送的短信:【霍沉舟,
當年你媽車禍的剎車線,是我剪斷的...】我攥緊霍御寒的襯衫下擺,他低頭吻我眉心,
指腹摩挲著我手腕的紗布——那里藏著和他同款的刀片傷痕。原來我們從來不是獵手與獵物,
而是困在同一個牢籠里的,互為救贖的惡徒。3.金絲雀的齒痕勞斯萊斯駛入半山別墅時,
雨剛好砸在防彈玻璃上。霍御寒的白襯衫浸透鮮血,卻執意抱著我穿過走廊,
皮鞋踩過滿地玫瑰花瓣,在純白大理石上印下暗紅腳印。“傷口需要處理。
”我掙扎著去夠醫藥箱,卻被他按在真皮沙發上。他扯開領帶的動作帶著戾氣,
鎖骨下方的燒傷疤痕在陰影里起伏,像條沉睡的蛇。“先處理你。”他捏住我下巴,
指腹擦過我唇瓣,“在禮堂看沈明川的眼神,讓我想把你眼睛挖出來,只裝得下我一個人。
”我笑出聲,指尖劃過他腰間的槍套:“霍先生忘了?我可是收了三百萬的金絲雀。
”我晃了晃手腕的紗布,“不如我們談談‘飼養規則’——比如,包養費按小時計費?
”他忽然掐住我后頸,將我抵在墻上。落地窗映出我們交疊的影子,
他的喉結擦過我鼻尖:“小時計費?”他咬住我耳垂,力度大得近乎撕咬,“那從現在開始,
每過一分鐘,我就往你賬戶里打十萬——只要你別喊疼。”手機在這時震動,
銀行短信提示到賬100萬。我挑眉看他,他卻扯開我婚紗背后的拉鏈,
露出肩胛骨處的蝴蝶紋身——那是十七歲時,他用醫用墨水替我紋的。
“溫清禾給你發的最后一條短信。”他的指尖劃過紋身邊緣,“內容是什么?
”我感受到他藏在溫柔下的殺意,忽然想起三天前在停尸房,
他摸著溫清禾的骨灰盒笑:“阿棠知道嗎?她墜海前給我發過‘救阿棠’三個字。
”我勾住他脖子,將臉埋進他頸窩:“想知道?先給卡充八位數。”霍御寒忽然笑出聲,
胸腔震動著抵在我心口。他抱起我走向旋轉樓梯,每一步都伴隨著短信到賬的提示音。
二樓走廊兩側的玻璃柜里,陳列著各種醫療器械——手術鉗、解剖刀、甚至帶血的子彈殼。
“這里是我的診療室。”他踢開房門,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地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診療床上鋪著白色綁帶,我注意到床頭掛著個電子表,倒計時顯示“09:59:59”。
“從現在開始,你有10小時。”他將我按在診療床上,用綁帶固定住手腕,
“告訴我全部真相,或者——”他拿起桌上的注射器,里面是透明液體,“每過一小時,
我就給你注射一劑‘真話血清’。
”我盯著他袖口滑落的舊疤——那是我十二歲時用剪刀劃的,
當時他哭著說“阿棠別離開我”。“沈明川手里有你母親車禍的剎車失靈報告。
”我晃了晃被綁住的手,“溫清禾臨死前發給我,附帶一段錄音——你母親發現他挪用善款,
所以他買通修車廠...”霍御寒的注射器突然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他俯身吻我,
帶著近乎毀滅的力道,舌尖掃過我犬齒時忽然用力一咬。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他捧著我的臉輕笑:“原來我的小金絲雀,早就打算和我同歸于盡了。”窗外驚雷炸響,
他松開綁帶,卻將我抱進旁邊的玻璃房。整面墻都是監控屏,
實時播放著沈明川在拘留所的畫面,以及...我家樓下的便利店。“喜歡嗎?
”他指著其中一個畫面,“你每天買關東煮時,
我都讓保鏢多放辣油——就像你小時候總把我的牛奶換成咖啡。”我轉身,
看見玻璃房角落的保險箱。密碼鎖上刻著我的生日,
打開后里面堆滿泛黃的病歷——從“創傷后應激障礙”到“偏執型人格障礙”,
每本都貼著我偷拍的照片。“霍沉舟。”我讀出其中一本的名字,“這是你的本名,對嗎?
當年你父親為了掩蓋你‘精神病史’,才改成霍御寒。”他忽然從身后抱住我,
下巴抵在我肩頭:“阿棠果然什么都知道。”他握住我手,按在保險箱第二層,
里面是疊得整齊的信,每封開頭都是“致我的光”。手機再次震動,
到賬金額已達1000萬。我轉身吻他嘴角的血跡,指尖滑進他西裝內袋,
摸到半張撕碎的診斷書——“患者拒絕接受‘溫晚棠非親姐姐’的事實”。
“現在該談談我的報酬了。”我晃了晃他的黑金卡,“10小時1000萬,
平均每分鐘16666元——”我咬住他喉結,“霍醫生,我要你用等價的痛苦,
來換這些真相。”他瞳孔驟縮,忽然將我抱起扔進診療床后的浴缸。溫水漫過身體時,
他扯掉領帶浸在水里,露出胸前新添的齒痕——是我剛才留下的。“小財迷想要痛苦?
”他打開花灑,溫水瞬間變燙,“那我就教你——”他按住我后腰壓向自己,
滾燙的唇擦過我耳垂,“什么叫做,用愛凌遲。”浴缸邊緣的電子表突然發出蜂鳴,
倒計時歸零的瞬間,霍御寒的吻落在我眼皮上。我聽見樓下傳來開門聲,
透過霧氣氤氳的玻璃,看見沈明川的助理舉著槍沖進花園——而霍御寒只是輕笑,
指尖摩挲著我后頸的蝴蝶紋身。“別怕。”他替我擋住窗外的槍聲,“你的每一寸皮膚,
都該只屬于我——包括這里。”他咬住我手腕的紗布,緩緩扯下,露出下面新鮮的刀傷,
和他掌心的疤痕完美重合。原來早在十七年前,我們就已經在彼此的骨血里,
刻下了永不分離的詛咒。4.雙生惡徒,他的母親在我胸腔跳動子彈擊穿玻璃的瞬間,
霍御寒翻身將我壓進浴缸,溫熱的血滴在我鎖骨。他反手摸出藏在浴缸邊緣的手槍,
保險栓拉開的聲響混著水流聲,格外清晰。“三樓西南角,左胸第三顆紐扣。
”我拽住他領帶,指尖劃過他腰間的槍套,“沈明川的助理有低血糖,
現在離上次注射胰島素過了八小時。”霍御寒挑眉,槍口卻精準對上那人手腕。槍響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