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醉酒富豪老公程修鴻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問「老婆,你今天會比昨天更愛我嗎?」
我但凡有一秒遲疑,程修鴻一天都會像霜打的茄子。程修鴻是天生戀愛腦,
恨不能撬開我的腦袋看我到底有多愛他。我每天都在經歷,
程修鴻對我的各種真心考驗小游戲,直到我在他的口袋發現了情趣內衣。
1、 浴室疑云程修鴻剛進浴室沒幾分鐘,連頭頂的泡沫都沒來得及沖掉就沖了出來。
我還保持著僵硬的動作,右手攥著情趣內衣。薄如蟬絲的布料,幾乎衣不蔽體,
分明是夫妻間調情的工具。程修鴻急切地一把搶過,藏在了身后:「老婆,
以后我的衣服直接交給保姆洗吧,我不想你太操勞。」聽著程修鴻話語間再明顯不過的慌張,
我的心也跟著亂了。我抬頭去看他:「我就是順手想把衣服里面的物品拿出來。」
程修鴻滾動喉結,視線閃躲:「老婆,你別多想,這是黎姜讓我幫她選的,
你也知道她就是個男人婆,我特意給她選了件性感火辣的。」方黎姜是程修鴻的青梅,
兩個人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我眨眨眼睛,緩解眼眶的酸澀。我笑了下:「嗯,
我就算不相信你,也不會不相信黎姜。」我自認為是滴水不漏的回答,落入程修鴻眼中。
卻令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半夜,我閉著眼睛遲遲睡不著。
感覺到一直緊緊抱住我的人松開了我,躡手躡腳下了床。程修鴻還沒有出房間,
就已經接通了電話:「大晚上打什么電話,要是被她發現了,一切就都完了。」
我的心臟被人狠狠擰了一下,我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你以后注意點,
今天內衣落在我上衣口袋了,還好她沒起疑心。」后面的話我沒能聽到,
程修鴻拿著電話去了陽臺。深夜里,我聽著床頭柜上的手表發出的嘀嗒聲。二十分鐘過去了,
程修鴻帶著一身寒氣回了房間。他抱住我的瞬間,我渾身一激靈。
程修鴻的嘴唇輕輕貼在我的肩上:「老婆,我真的好愛你。」惡心,
我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排斥程修鴻的接近。我感覺自己像是瀕臨死亡的絕癥患者,
隨時會當場身亡。回想我和程修鴻結婚的這三年,他處處以我的感受為先。
身邊朋友都感嘆我命好,麻雀變鳳凰。我也曾一度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但命運給了我最沉重的一擊。程修鴻的各種山盟海誓和甜言蜜語都成了赤裸裸的笑話。
清晨我和程修鴻一起醒來,程修鴻雙眼直直看著我。但過了許久,他都沒有開口詢問那句話。
我的心再次變得支離破碎。程修鴻對我扯出一個艱難的笑,匆匆起床離開了家。
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不停回想這段時間與程修鴻的相處。腦袋亂成了一鍋漿糊,
我頭疼欲裂。夜幕降臨,我接到了程修鴻的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
傳來了方黎姜的聲音:「無襄,程修鴻喝醉了,他說今晚就不回家睡了,怕你討厭酒味。」
我握住手機的手一點點發緊,最終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知道了,隨便他。」
第2章 車禍2、 深夜迷蹤我明明有很多問題,但最終都化作了一句知道了。
在我們通話期間,程修鴻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溢出,方黎姜哄小孩似的安撫著他。
我卻沒有勇氣去質問。掛斷電話后,眼淚不自覺流出。我無力地低著腦袋,
雙眼死死盯著結婚照一動不動。沒有程修鴻在我身旁,我睡得很不安穩。半夜,
安靜的房間內傳出急促的鈴聲。是方黎姜打來的。「程修鴻出車禍了,我們在醫院,速來。」
掛斷電話后,我兩條腿軟得像是面條。剛發力就直接跪倒在床旁,
我泄憤似的捶打自己的雙腿。我馬不停蹄趕到了醫院,沖進了急診室。
但眼前的一幕更加讓我痛徹心扉。程修鴻坐在床上,方黎姜臉上帶著笑意,
嘟起嘴去吹他額頭的傷口。程修鴻也不阻止,只是頗為寵溺地看著她:「你是三歲小孩嗎,
真幼稚。」雖然在這之前,兩個人的互動一直如此。但那時的我還不知道他們的真實關系。
現如今,以前所有的異樣串聯在一起,顯得他們的關系更加愈發不同。我張了張嘴,
聲音有些嘶啞:「怎么會發生車禍?」看到我出現后,方黎姜連忙好整以暇站起身,
隨即清了清嗓子:「都怪他非讓我背著他,我力氣不夠,就把他摔了,
正好被一輛電瓶車蹭了下。」我露出苦澀的笑:「黎姜好歹也是女孩子,怎么會背得動你。」
方黎姜嗔道:「就是說,他這個人從小到大就不會體諒人,也就對你呵護備至。」
她邊說邊伸手和程修鴻打鬧了起來,我倒覺得自己像是被隔絕在他們小世界外的局外人。
我強忍心中的悲傷,走過去查看程修鴻額頭的傷口:「除了臉上,身體有受傷嗎?」
程修鴻一把將我摟進懷里,撒嬌地抬頭看向我:「老婆,我要是毀容了,
你該不會就不愛我了吧?」雖然程修鴻話里帶著開玩笑的成分,
但他臉上的表情算得上是認真。我尷尬笑了下,不動聲音推開他:「怎么會,
你難道對我這點信心都沒有嗎?」程修鴻使勁搖晃腦袋,重新一頭扎進我懷里:「老婆,
讓我抱抱你,抱著我就不疼了。」方黎姜嘴里發出夸張的嘖嘖聲,
隨即將手機拋給程修鴻:「你的手機,既然無襄來了,那我就先回家了。」因為程修鴻受傷,
這一晚上我都陪在醫院里。第二天一大清早,程修鴻的父母知道了后,連忙趕到了醫院。
程修鴻母親揚起手打了我一巴掌:「齊無襄,你怎么當人妻子的,大半夜讓修鴻出去喝酒,
還發生了車禍,你是不是居心叵測,故意制造意外想要害死修鴻,好霸占他的財產?!」
醫院人來人往,各種匆忙的腳步都因為這個聲音停下。程修鴻母親氣得滿臉通紅,
說得煞有其事的模樣。我向她看過去,語氣堅定:「這根本就是一個意外。」
第3章 羞辱3、 真相之痛我的反駁引得程修鴻母親的極度不滿,她順勢再次抬起手。
這時,從衛生間出來的程修鴻急忙跑過來,一把將我擋在身后。「媽,你瘋了嗎?
你憑什么打無襄!」看著眼前高大的身軀,挨打時沒有難受,
卻因為被程修鴻保護而鼻子一酸。程修鴻伸出一只手牽住了我的手:「媽,
當初你們不同意我們結婚,我說過你們不認無襄我也就不認你們,現在你們又憑什么打她?!
」聽著程修鴻無下限地維護我,我的心又酸又漲。但是,現如今,我聽著程修鴻的情深意切,
卻分辨不出其中的真偽。程修鴻母親氣極了,破口大罵:「程修鴻,
你為了一個女人不認爸媽,你真是被這個狐貍精蒙蔽雙眼了,你以為她真心愛你嗎?
她就是看上你有錢長的好看!」一時間,周圍安靜了下來。程修鴻沒能發出絲毫聲音。
我抿緊了嘴唇,一點點從程修鴻手掌抽出自己的手。也許,
在程修鴻心里也認同他母親的這句話。我們之間的身份,就是條永遠無法跨越的溝壑。
我感到未曾有過的悲痛,我幾乎想要逃離這里。就在這時,
程修鴻突然推著兩人向外走去:「如果你們真心拿我當兒子,就不要再信口雌黃了,
不論怎么樣,我都不希望從你們口中聽到無襄的任何謠言。」兩個人氣急敗壞,
程修鴻母親氣得伸手捂住胸口:「我就等著這個女人暴露真面目,到時候有你哭的!」
雖然兩個人離開了,但房間的氛圍一下降到了冰點。程修鴻神情恍惚,
默默躺到了床上:「老婆,你剛才為什么不反駁我媽的話,
告訴她你愛的不僅僅是我的錢和我的臉。」我收回視線,
拿起開水瓶轉身向外走:「沒開水了,我去打點水。」病房的氧氣仿佛在光速消散,
我迫切地離開這里。強忍著難以忍受的悲傷進到了衛生間。我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眼眶通紅,
一夜未睡的臉看起來狀態極差。我觸碰自己的臉,怎么也想不出程修鴻喜歡自己的理由。
也許我們的開始就是個錯誤。其實程修鴻受傷并不嚴重,只是面部輕微擦傷,
休養幾天就好了。回到家后,我們不約而同地都沒再提起那件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程修鴻母親經常打電話以自己身體不適要挾程修鴻回家。程修鴻在和我說明情況后,
只能回家住了幾天。第四天晚上,程修鴻給我發信息「老婆,現在幫我送一套睡衣來,
謝謝老婆。」我看著手機,略顯遲疑。以前程修鴻母親嚴厲呵斥過,
不允許我踏進他們家一步。就在我猶豫不決時,程修鴻母親打來電話,
命令我馬上將睡衣送過去。我無奈之下只能照做。第4章 離婚4、 心碎逃離我到了之后,
徑直將睡衣交給了管家:「麻煩你轉交。」
悠閑自得坐在沙發上的程修鴻母親不悅開口:「身為妻子,連這種事也要假人于手,
你這個妻子連及格線都沒到達!」管家也面露難色。我無意為難他人,只憋著一口氣上了樓。
在走到程修鴻房間門口時,虛掩著的房門傳出銷魂的聲音。我腳步一頓,手緊抓住門把手,
卻沒有上前的勇氣。「修鴻,你這么厲害,你老婆可真幸福。」「可是她沒有你會玩呀,
我還是喜歡你這種,夠刺激。」不到五米的距離,我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依稀間,
我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支離破碎的聲音。現如今程修鴻的聲音和當初婚禮上的誓言重合,
在我耳邊不停縈繞。我只覺得錐心刺骨,疼得我腰都直不起來了。眼淚不知不覺間滴落,
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的腦袋昏昏沉沉。從知道程修鴻出軌后,我一直在逃避現實。
我內心給過程修鴻一次又一次機會,曾經的那點美好支撐我們走到現在。可是,
再深厚的感情也經不起這樣消耗,我疼得呼吸都變得艱難。我手中的衣物滑落在地上,
我捂住嘴沖下了樓。程修鴻母親撇了我一眼:「真是沒有禮貌,離開也不知道打聲招呼。」
以后再也不會自取其辱了,這應該是程修鴻母親最后一次羞辱我。我哭著跑了出去,
卻從臺階上一腳踩空了。在慌亂中,我的腦袋磕到了地板上,直接兩眼一黑暈倒了。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被送到了醫院。管家看到我時,露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我左右環顧四周,沒有看到預想中的人。管家連忙解釋:「夫人沒讓我告訴少爺,
擔心他會無法安心工作。」我緩緩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你也離開吧。」
因為有輕微腦震蕩,我在醫院觀察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回家。
我走到臥室開始收拾行李,沒有帶走程修鴻給我買的一樣衣服和禮物。
身后傳來程修鴻的聲音:「一整天你去哪里了,一個電話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很著急。」
我抓住衣服的手一頓,將結婚證死死攥在手內。過了許久,程修鴻走過來從身后抱住我,
輕聲問:「公司可能會面臨破產,這座房子三天后會賣掉,老婆,即便這樣你還是會愛的,
對嗎?」我掙脫開程修鴻的擁抱,將結婚證砸在他的臉上。在程修鴻滿是疑惑的表情中,
我冷著聲音開口:「程修鴻,離婚吧。」第5章 綁架5、 抉擇時刻程修鴻愣怔地看著我,
半天說不出話。他猛地抽了一口氣,激動不已地按住我的肩膀:「老婆,你在說什么,
難道因為我破產了,你就要和我離婚?!」程修鴻幾乎是低吼著問出口,額角青筋隱隱跳動。
他對我露出從未有過的暴戾,厲聲質問:「說話,我問你是不是?!」在落淚的同時,
巴掌也落在了程修鴻的臉上。「沒錢了我還和你在一起干什么,程修鴻,
反正你不也一直都是這樣想我的嗎。」程修鴻對我打他的事不以為然,
只是不停抓著我的痛腳不放:「我爸媽每次那樣說,我都不相信,老婆,
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哭著搖頭,用力掙脫開程修鴻的手臂:「程修鴻,你別碰我,
你這樣讓我覺得很惡心。」程修鴻紅著雙眼,非但不愿意松開我,甚至將我推到了床上。
他死死抓住我不放,用嘴堵住了我的嘴。「你一定是騙人,我不信你對我沒有愛了。」
我想都沒想,毫不留情地扇了他幾個耳光。程修鴻徹底清醒了,痛苦地捂住臉。我沖了出去,
寒冷讓我無比清醒。出來時太快崴了腳,我扶著墻一點點跌坐到地上。
很快從屋內沖出來一個身影。程修鴻嘴里還在苦苦哀求:「老婆,對不起,是我做錯事了,
你不要和我離婚。」他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向前沖刺,卻不知道我就在他的身后。
我沒有叫停程修鴻,只轉身拿了收拾好的行李離開了。這么多年的愛意,終于被現實磨平。
我已經認清了事實。從我離開后,程修鴻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我被逼無奈只能換了新號碼,
終于換來了清凈。出來的太急,我一時間還沒找到住的地方,只能暫時住在酒店里。
從現在孤兒院長大,結婚后就和程修鴻住在一起。直到現在,
我才覺得自己從未擁有過真正的家。走在走廊是,迎面走來一個男人,快步朝我過來。
我下意識閃躲,卻在他走近了后笑了起來。顧懷昇是我大學時的學長,也是初戀。
我從未想過,我們會是在這種情形下再次相見。我們互留了聯系方式,
約定好明天一起吃晚餐。我打算讓自己忘記這一切,即便現在的傷痛讓我痛徹心扉,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終究會消散。第二天,我在約定時間前十分鐘到了餐廳。
直到過了約定時間一小時,我也沒有看到顧懷昇的人影。就在我惴惴不安準備打電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