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賈東旭都想好了，若是這青年識趣，兩人一起摸魚也挺好。
可沒想到，眼前這玩意心是黑的，竟然敢跟他裝大尾巴狼。
“你，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黑瘦青年被賈東旭看破了底細，又驚又怕，臉色變得鐵青。
他確實是新人，要是被眼前不知道底細的小伙子告訴車間主任他偷懶，那么他學徒工的時間可能就會延長，甚至給帶他的師傅知道了，沒人愿意帶他，那可就太悲催了。
他不過看到一個新人竟然偷懶摸魚，想裝老師傅，享受一下優越感，讓眼前的小子幫他把活給干了。
沒想到，竟然露餡了，還被威脅了。
賈東旭自然不會回答他的疑問，讓他心里忐忑去吧。
“賈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我叫郭有德，別人喊我郭撇子！”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可千萬別跟別人說啊。”
郭撇子得不到回答，摸不準賈東旭的底細，真心怕賈東旭告狀，于是迅速換上了一副笑臉。
“呦，原來你會笑啊！”
賈東旭聞言，冷冷一笑。
聽到黑瘦青年自爆身份，賈東旭頓時對他有了印象。
賈東旭記得，困難時候到來的時候，秦淮茹曾跟傻柱說過，她到自己男人的車間換糧票，有個跟賈東旭熟悉的工友，外號郭大撇子的想要占她便宜來著。
這郭撇子，顯然就是年輕時候的郭大撇子。
這小子年輕時就這吊樣，顯然就不是什么好餅啊。
“放過你也行，看你表現了。”
賈東旭知道這玩意的品性，更不想輕易揭過此事。
“賈哥，有事您吩咐。”
郭撇子聽到有門，心里松了一口氣，一臉諂媚的看著賈東旭。
“懂事！這樣，你把你手里的東西先放在這，你去拿紙筆和印泥來！”
賈東旭見郭撇子上道，指了指一旁裝著工件的桶。
郭撇子雖然不知道賈東旭要干啥，可此時老實的不行，麻溜的就去辦事了。
“簽了吧！再按個手印！”
賈東旭沒整別的，只是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如實記錄下來，然后讓郭撇子簽字畫押。
否則，一旦這小子溜走了，以后矢口否認，那這事兒就沒辦法用來拿捏他了。
這叫固化證據。
賈東旭告訴郭撇子，以后幫自己干點活，這條子就還給他。
學徒工也不能總偷懶，有了郭撇子幫著干活，他就能摸魚了。
郭撇子本來就是想坑他干活，這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郭撇子得知賈東旭沒什么過分要求，也是松了一口氣。
“行了，你走吧！需要你的時候，我自會找你！”
賈東旭收好了郭撇子畫押的陳述條，沖著郭撇子擺擺手。
郭撇子心中暗罵倒霉，拎著裝著工件的桶和用來摸魚的凳子，溜溜的走了。
這里再次變得清凈了，賈東旭坐在小板凳上，繼續摸魚。
這次，沒人過來打擾。
鍋爐后面暖洋洋的，沒多久，賈東旭就開始一上一下的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賈東旭手拄著下巴，去夢里見周公了。
“叮！宿主上班期間打盹，咸魚兩小時，完成摸魚任務，獎勵十斤富強粉。”
一個內容不同的系統的提示響起，吵醒了睡的香的賈東旭。
賈東旭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發現系統空間多了一袋精裝白面。
睡了一覺，竟然觸發任務了。
賈東旭覺的有點莫名其妙，同時對系統的獎勵機制有了一點想法。
賈東旭看了看摸魚點，已經入賬小四十點了。
按照摸魚點的進賬速度，賈東旭默默估算了一下時間，發現應該快下班了。
果然，沒多久，車間就打鈴了。
午休時間到了。
車間的工人們，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計，拿出了早早帶來的飯盒，一窩蜂往外走。
賈東旭也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真是辛勤的一上個午呢！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紅星軋鋼廠是大廠，車間也多，食堂都有好幾個，通往食堂路上的人烏泱烏泱的。
賈東旭溜出了鍋爐房，混入了人群洪流之中，打算去食堂犒勞一下自己。
不過，很快，賈東旭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別人手里都是拿著飯盒的，他來的著急，啥也沒帶，手里空空如也。
“東旭，想什么呢，走了！”
易中海不知道怎么，于茫茫人群中，就找了過來，手里的網兜還拎著兩個鋁飯盒提到了賈東旭面前晃了晃。
“易大爺，您這是？”
賈東旭看到易中海手中的飯盒，心中有些感動。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吶。
都說一大爺是道德天尊，這么一看也不全是壞事。
起碼，他在自己沒飯盒的時候，幫自己帶了一個。
“東旭，翠蘭她身體不好，我遇到有營養的飯菜，就多要一份，帶回去給她吃，平時都帶兩個飯盒的。
我想著你今天來的急，就給你用用。”
易中海并不知道賈東旭心里的想法，笑呵呵的開口解釋。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賈東旭面上笑嘻嘻，心里賣麻皮。
這老易頭竟然不太通人情世故，難怪一直都是一個工人，沒有提升。
而且，易中海這一解釋，讓賈東旭發現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作為四合院的一大爺，易中海的年齡是比其他兩個大爺大的。
易中海跟一大媽，也就是翠蘭，結婚多年，別人兩個都幾個孩子了，可二人卻一無所出。
依照易中海的說法，他若是真的如此關愛一大媽，那一大媽的身體一定很好，起碼不會比賈張氏遜色太多。
可實際上，一大媽的體態一般，且面帶苦色居多。
以賈東旭的判斷，此事必有蹊蹺！
“臥槽！不愧是道德天尊，在我面前，竟然還在立人設！”
很快賈東旭就想明白了，這易中海之所以這么說，是在樹立好丈夫的人設。
“易大爺，您真是這個！”
賈東旭想通后，也不拆穿易中海，反而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反正這事兒與自己無關，必須尊重一大媽的命運。
兩人結婚多年，一大媽絕對清楚易中海的為人，可她選擇了跟他站在一起吸血傻柱，不值得同情。
“東旭，這不算什么，身為夫妻就得互相關心，互相依靠。
做人吶，得講良心。
大爺認為，你做的更好，身為人子，你十分孝順父母！甚至為了賈老哥，幾天都吃不下飯去。”
易中海聽到賈東旭的夸獎，細心不動于色，反過來夸獎賈東旭。
“臥槽，有內味了！”
易中海的話，讓賈東旭對剛才做出的判斷后悔。
你一大爺，還是你一大爺啊！
不過，賈東旭不動聲色。
“易大爺，瞧您說的，孝順父母是自古以來的傳統美德，我這不算什么的。”
賈東旭表情誠懇，學著易中海的話，原話返回。
活到老，學到老，賈東旭覺得，自己從易中海身上學到了。
“好！易大爺沒看錯你！
東旭，你還沒領飯票吧，一大爺今天中午請客，你盡管點。”
易中海聽到賈東旭的話，高興不已，直接表示要請客。
“好嘞！我承您的情兒，飽餐一頓！”
賈東旭聞言，爽快同意。
沒多久，兩人就到了職工食堂，加入了排隊的人群。
易中海看向賈東旭的目光愈發滿意，讓賈東旭排在他前面，還把手上帶著網兜的飯盒遞給了賈東旭一個。
“易大爺，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上了一上午班，我真餓了。”
賈東旭接過飯盒，聞著食堂飯菜的香味，肚子里的饞蟲大動。
“盡管點！別跟大爺客氣。”
易中海聞言一愣，心道你賈東旭一上午都沒看到人影，你干什么活了。他卻沒問，依然大方的做出承諾。
很快，就輪到了賈東旭打飯。
打飯的窗口是一個圍著圍裙戴著廚師帽的中年婦女，賈東旭并不認識。
“大姐，給我五個白面，兩份紅燒肉，一份白菜。”
賈東旭人帥，嘴還甜，一聲大姐叫的那個打飯的婦女心里美滋滋的，一打就是一大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