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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簽字嗎?”
見他拿著筆許久未動,我開口問道。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給許晏舟遞上離婚協議書,他看著我的目光有些詫異。
往常向來都是許晏舟先簽好字再拿來給我簽字。
今天或許是我的主動讓他有些不適應。
“知雨,你的生日好像快到了吧?”
忽然許晏舟放下筆,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其實我向來不過生日。
就連我身份證上寫的生日也都是我媽胡亂登記的。
自從媽媽去世后,也沒人再記得我真實的生日。
我點點頭,算是默認。
“陪你過完這次生日咱們再去離婚吧,清音已經答應收心跟我好好過日子,這是咱倆最后一次離婚了。”
“其實不用,我不過生日,快簽字吧,讓阮小姐久等了可不好。”
被我拒絕的許晏舟忽然發了脾氣。
端起面前的水杯朝我臉上潑去。
“孟知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招數。不過給了你幾年許太太的身份,你就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他這話說的我一頭霧水。
許晏舟看著我滿臉疑惑,他的怒氣更甚:“這種欲擒故縱的小把戲,在這個圈子里我見的多了。”
“我勸你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媽是許家的下人,你也是!給你過生日,也不過是看在這么多年你陪我演戲的一點小報酬罷了,別給臉不要臉。”
“這些年離婚,分到你手里的錢怎么說也有兩千萬了吧?人要懂得知足。”
聽完許晏舟的這番話,我沒繼續跟他爭辯。
怕不小心說漏嘴他分給我的錢不是兩千萬而是兩個億。
一周后就是我的生日,也不差那幾天。
和我一樣著急的人還有阮清音,三天后她就拖著巨大的行李箱站在許家門口。
門一打開,阮清音就迫不及待地撲進許晏舟的懷里。
“阿舟,我想好了。既然我們早晚都是要結婚的,那我現在就要收回你的使用權!想到你日夜都要應付這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人,我就好心疼。”
“還有就是......我懷孕了,剛好三個月。”
哦對,三個月前她深夜喝的酩酊大醉獨自飆車,嚷嚷著馬上就要嫁給許晏舟。
結果還沒許晏舟跟我離婚,第二天她又在飛往冰島的航班上了。
“真的嗎?!”
許晏舟抓起她的手,眼里的開心藏也藏不住。
阮清音嬌羞地點點頭,隨后想起什么,抬眸看向我,聲音里滿是高高在上。
“既然真正的女主人要回歸家庭,那某些鳩占鵲巢的東西是不是該主動點讓出去?”
“識相點,是你自己搬,還是我找人把你的東西全都丟出去?”
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正合我意,這樣無聊的戲碼,要不是為了錢,我早就演夠了。
“好的阮小姐,我這就收拾東西搬出去。”
準備轉身時,許晏舟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能去哪?!你全家都不在了,還有哪里可去的。”
問這話的時候,許晏舟明顯帶著一絲怒意。
隨后他又看向阮清音,柔聲道。
“她從小就跟她媽一起在許家打下手,現在也沒地方可去。再說,我答應陪她過個生日的,你就當收留一條流浪狗,給孩子攢點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