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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訴書已經送到，顧裴司跟他們已經沒有其他話可以說。
正好第二天就是江讓的畢業典禮展覽會，他的作品涉及隱私被因此被撤回。
除了公開道歉，江讓也沒有其他的方法。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顧裴司早早的就收拾完。
打開手機，收到的全是宋皎皎的消息，有帶著情緒的、憤怒的、道歉的......
顧裴司輕輕的瞥過，他知道，這都是宋皎皎心疼江讓的表現，他一概未回。
等他到了星辰美術館時，江讓和宋皎皎也正好到了。
今天來看畫的人很多，自然也有看熱鬧的。
江讓穿著一身素衣，看著清冷，微風輕輕吹過，他燦白的臉讓人泛起一絲的心疼。
宋皎皎伴在他的身邊，走到哪都生怕他受到一點兒傷。
面對鏡頭，江讓低下眸，語氣中帶著可憐：“是我對不起顧先生，在這里我向他道歉......”
說完他的眼角泛起一絲的紅潤，宋皎皎看見人群中的顧裴司，一秒變的嚴肅起來。
而此時，不知道從哪傳來的聲音，開始質問著宋皎皎：“聽說你不是顧先生的女朋友嗎？為什么會和江讓在一起，難不成他還是第三者？”
提到這刺耳的字眼，宋皎皎的眼神立馬變了，她的語氣中帶著怒意，立馬牽起江讓的手。
“什么第三者？阿讓一直都是我的首選！”
“怎么？你是顧裴司故意請來的吧？那就回去告訴他，我和他之間不過是契約關系，和他在一起不過就是為了治他的精神病！”
她說出這句話時，目光是對著顧裴司的。
可這個人根本不是他叫來的，反正任何傷害他們的行為，宋皎皎的心里都認定是他。
他突然想笑，這是宋皎皎第一次將他的病情毫無顧慮的展現在大家的面前。
可她明明知道，這是他內心深處最后的底線，她明明知道，他最害怕大家將他當個異類......
她明明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么，可她就偏偏要說什么。
他剛想辯解，卻欲言又止，第一次覺得話語是那么的無力。
對啊，誰會在意真相呢？誰又真的在乎。
他收回了欲 望，眼里的難過早已穿過人群。
話落的一瞬，顧裴司已經聽見耳旁傳來的陣陣的議論身。
【顧先生竟然有精神疾病？好可怕！可惜長了一張英俊的臉。】
【那他不會隨意發瘋吧？那跟他在一起得多可怕啊！】
【怪不得上次那個素描......遠離這種人！】
......
傳入顧裴司的耳朵，他的臉上甚至不會做任何的表情，好像怎么做都是難堪的。
以前只要有人這樣議論他，宋皎皎總是會第一個站出來護著他。
宋皎皎會告訴他們所有人，他是個正常人，她會一直陪著他。
那些幸福的時刻，就好像發生在昨天。
他對上宋皎皎的眼眸，她又怎么會聽不見這躁耳的聲音呢。
一瞬間，顧裴司只覺得頭昏腦漲，全世界的聲音都消失在耳邊，聽見的只有心破碎的聲響。
他知道，他就要撐不住了。
她是解藥，亦是毒藥。
而此時大家也發現了顧裴司的存在，連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今天為什么會有記者的存在。
他被擠在人群中，此刻的他就像一個被隨意丟棄的皮球，任人隨意的踢來踢去。
原來沒有她的保護，是這樣的感覺。
他來不及細想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質問聲撲面而來，他還是暈倒在了地上。
閉上眼的間歇，他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顧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