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失憶后,誤把我當(dāng)做他的白月光。我趁此機會,狠狠羞辱他。讓他給我提鞋,
叫我“主人”。他都乖巧地一一照辦。后來,
我無意中撞見他跟人說話:“記憶恢復(fù)了又怎樣?“誰特么敢讓她知道!“就等死吧!!
”1陸俞辭出車禍,把腦子撞壞了。醫(yī)院里,我嗑著瓜子看好戲。原本不可一世,
桀驁不馴的陸家小少爺,現(xiàn)在迷茫地躺在病床上。眼神中,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醫(yī)生比了個數(shù)字,問他這是幾。他罵了句臟話,不耐煩道:“我是失憶了,不是傻了。
”幻想了一下他傻啦吧唧流口水的樣子,我在角落里,忍不住笑出了聲。
在如此沉重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眾人紛紛看向我。我頓時尷尬地?fù)甘种浮1福?/p>
我的開心吵到你們的耳朵了。陸俞辭這才穿過人群看見了我。
呆滯的眼睛突然迸發(fā)出一點光亮。像是被天雷劈了一道,整個人都愣住了:“我記得你,
周聽蕓。”我:“?”不是吧,就這么討厭我?連失憶了也不肯放過我!我跟他,
從學(xué)會走路開始,就是徹徹底底的冤家。小時候日常上演——他扔我娃娃,我砸他玩具。
他扯我辮子,我掐他手臂。……長大后,我們更是互相看不慣,沒一刻消停過。聽了這話,
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生怕我們當(dāng)場掐起來。陸媽媽一時顧不上這些,哭著笑,
笑著哭:“還記得蕓蕓就太好啦!“你們以前關(guān)系最好的。“整天黏在一起玩,
誰也不能把你們分開。”我懵了。陸俞辭也懵了。雖然醫(yī)生說要多給他講點以前的事情,
幫助記憶恢復(fù)。但也不能胡扯啊!我扯了扯嘴角,剛要否認(rèn)。陸俞辭卻搶先答應(yīng)道:“嗯,
我記得。”薄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臉上帶著些許不自然。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卷著被角。
“你們可以先出去嗎?我想跟小蕓單獨聊聊。”我十分懷疑,他又起什么壞心思,
等著整我呢!連忙擺了擺手:“還是別了吧,我……”“我”字都還沒說出去,
就對上了陸媽媽充滿希望的眼神。我只好妥協(xié)。大家都出去后。
我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他腦門上:“陸俞辭,你在裝什么?“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使喚我。
“想得美!”他順著我的巴掌往后倒去,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語氣中帶著詭異的興奮,
試探地問道:“我以前——“是不是喜歡你?”2喜歡誰?我?“你瘋了吧!
”我?guī)缀蹩煲饨谐雎暋Zs緊雙手環(huán)抱,保護自己。
陸俞辭的耳垂紅得快要滴血了:“他們都還不知道,對不對?我們是地下關(guān)系。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打住!求你別惡心我了!”他肯定是故意的。我才不會上當(dāng)。
他微微偏頭。看誰都深情的桃花眼里,有著大大的疑惑:“那為什么,我一見到你就心癢?
”我呵呵冷笑:“可能恨得牙癢癢吧。”“不信!”陸俞辭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瘋了。
“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我給你道歉。“隨你怎么懲罰我都可以。”他看起來異常委屈。
眼角竟然可疑地泛著紅,隱約閃著淚珠。“道歉?”這下?lián)Q我迷茫了。
誰不知道陸家小少爺是個混蛋。道歉兩個字,怎么看,都不像是會從他嘴里蹦出來的。誰料,
他把我的疑問句,當(dāng)做了陳述句。急不可耐地趕緊道歉:“錯了,寶寶。“原諒我好不好?
”靠北啦?他好像來真的!我輕輕地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不可置信地問:“你真的,
腦子壞掉啦?”他無辜地點了點頭:“我現(xiàn)在只記得你。”我的心情頓時百感交集。
有一種不想讓他過得好,但又不想讓他不好的復(fù)雜感。我嘆了口氣,
還是決定大發(fā)慈悲告訴他真相:“其實,我們的關(guān)系差到離譜。
“你喜歡的女生怎么可能是我啊!“……”話都還沒說完,陸俞辭就打斷了我:“不可能!
“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你別不要我……”活脫脫像一個被人拋棄的小狗。眼眸低垂,
強忍著淚水。差一點,我就要心軟了。但是——在他出車禍的前一天。聚會上,
趁我去洗手的間隙,有人打趣他:“辭哥,你跟周小姐青梅竹馬二十多年,
什么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就是就是,直接拿下!”他漫不經(jīng)心地端著酒杯,
嗓音冷淡:“她也配?”碰巧被我聽得一清二楚。我向來也不是什么忍氣吞聲的人。
猛地推開門,沖進(jìn)去,直接甩了陸俞辭一耳光,罵道:“我呸!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
”還覺得不夠解氣,又搶過他手里的酒,從他頭頂上澆下去。酒順著他的額發(fā)往下滴落,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不氣反笑:“有脾氣。”當(dāng)時我真恨不得那一灘紅酒,
就是他流的血!沒想到,第二天他就跟人賽車,出了車禍,流了好多血。
他在手術(shù)室里被搶救的時候,我愧疚得哭了三天三夜。早知道就不詛咒他了。
后來他脫離危險后,我又覺得,這就是他活該!老天爺都看不下去這個混蛋,
是時候遭點報應(yīng)了!3為了躲著他,我連夜打飛的去了海邊度假。陽光和煦,微風(fēng)拂面。
我躺在沙灘椅上,喝著椰子汁。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如果,陸俞辭沒有追來的話!
我趕緊將帽子壓低,像個鴕鳥一樣,假裝此地?zé)o人。陸俞辭順勢坐在我的沙灘椅上。
將我的帽子拉開,臉色青黑,語氣幽怨:“你怎么不來醫(yī)院看我?”我裝睡,沒回答。
他又自言自語:“沒關(guān)系,我可以來看你。”我繼續(xù)裝睡中。下一秒,
我身上突然多出來一條毯子。將我從頭到腳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我終于忍不住了:“你到底在鬧哪樣?”被我莫名其妙吼了一通。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占有欲爆發(fā):“不許別的男人看你。”我才反應(yīng)過來,身上的三點式泳衣,對此刻的他來說,
具有多么巨大的沖擊力。難怪他眼神躲閃,整個人都不自然。我頓時惡從膽邊生。
是陸俞辭自己送上門來的,不玩玩多可惜。我坐起身來,毯子從肩膀上滑落,
該露的地方都露了。故意挑眉道:“喜歡我?”“嗯。”他咬著牙,
連眼神的余光都不敢忘我身上瞥。“那你抱我回酒店洗澡。累了,不想動。
”我懶洋洋地斜倚著,等著他行動。他卻緊緊地捏著拳頭,手上的青筋叫囂著。
內(nèi)心比翻涌的海浪還要更浪。我偏著頭,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像是在誘哄:“抱我。
”話音剛落,瞬間天旋地轉(zhuǎn)。陸俞辭一把將我撈起來,單手扛在肩上,大步往酒店走去。
我被晃得暈暈乎乎的。“陸俞辭!”“嗯?”“你的皮帶硌著我的腳了。”他悶哼一聲,
“我沒系皮帶。”“……”4關(guān)于陸俞辭。小時候討厭他是純恨。長大后討厭他,
是因為只能看,不能吃。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整天在我面前晃蕩。卻不能上下其手。煩啊!
不過,現(xiàn)在他很乖。從浴室出來后,他只隨手套了一件背心,腰間松松垮垮地系著浴巾,
露出肌肉飽滿的身材。“滿意嗎?”他雙手?jǐn)傞_,沖我一挑眉。我的心簡直都快跳出來了。
尷尬地轉(zhuǎn)移了視線,縮在沙發(fā)角落。咽了咽口水,嘴硬道:“還行。”他喵的,
絕對是故意的!他幾下擦干頭發(fā),雙手撐著將我按在沙發(fā)上。冰涼的水滴順著他額前的碎發(fā),
滴落到我的眼角。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你洗冷水澡了?”我忽然有些緊張。他才剛出院,
就這么糟蹋身體!陸俞辭不置可否,嗓音干澀:“不然怎么壓得住火?”說罷,
在我耳邊輕輕呼了一口氣。我有點受不了,渾身輕顫。他仿佛很享受,
輕笑一聲:“好敏感啊,寶寶。”將要意亂情迷時,我突然意識到。不對!
怎么變成我被他壓制了?我才應(yīng)該是上位者!我猛地一把推開他,厲聲道:“等下!
你站過去!”因為情緒有些上頭,他整個人都迷離了,神情格外繾綣。“怎么了?寶寶。
”我坐起身來,趾高氣揚地指使道,“誰允許你叫我寶寶了?以后,叫我主人。”“嗯?
”他的眼神中染上幾分玩味,嗓音也格外低沉有磁性。我再次申明道:“對!
你只能是我的小奴仆,沒有絲毫尊嚴(yán)可言!”陸俞辭笑得發(fā)邪,眼尾紅紅的:“你喜歡這種?
”“不然呢?”我雙手環(huán)抱,仰著頭,傲氣十足。他抿著嘴,微微顫抖著,好似在憋笑。
“說話。”我有些不滿,“不說話就懲罰你!”他攤攤手,無奈道:“那就懲罰我吧,主人。
”我一下就來氣了。什么人,還故意求懲罰?我順手拿起陸俞辭剛才脫下的領(lǐng)帶,
在他脖子上繞了一圈。命令道:“手,放到背后去。“跪下。”他愣了半秒,
眉頭皺了又松開。最終下定決心,乖巧地按我的指令照做。神情十分屈辱,側(cè)過頭,
不敢看我。非常有小奴仆的特質(zhì)。我將領(lǐng)帶往前一拉,他一時重心不穩(wěn),向我這邊倒過來。
為了保持安全距離,我趕緊拿手抵在他的胸肌前。你別說!這手感還真不錯。
平時穿著衣服人模狗樣的,還真沒看出來身材這么好。我努力壓著嘴角,不讓它笑得太夸張。
清了清嗓子,輕浮地挑起他的下巴:“我只喜歡聽話的,懂嗎?”他聽話地點點頭:“懂。
”“那你以后要怎么做?”“讓你滿意。”說罷,他欺身而上,將我抵在沙發(fā)里,
一絲絲的距離都沒有。而我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吊帶裙。腳尖順著他的腰腹處,
將他腰上的浴巾挑開,往下一直滑去。觸感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滑滑的,很細(xì)膩。
想著哪家的衣服能做到如此舒服的貼合感。我有些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
頓時發(fā)出尖銳的爆鳴聲:“陸俞辭!你為什么不穿褲子!!”他捂住耳朵,
低頭在我肩窩處蹭來蹭去:“我穿了。”就……男人最里面的那條,也算褲子?
我被弄得癢癢的。推開他的頭,媚態(tài)十足地挑眉問道:“想要?”他沒說話。
只低頭沉沉地望著我。屋里很昏暗,借著微弱的燈光,勉強能看清他濕潤泛紅的眼角。
我溫柔地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頰。良久,在他臉上狠狠地打了兩下。眼神輕蔑,
語氣極其挑釁:“你配嗎?”可惡的陸俞辭。不會真以為失憶了,我就會放過他吧!
門都沒有!5那晚,浴室的燈亮了又亮。冷冷的自來水在陸俞辭臉上胡亂的拍。
他第二天就感冒了。我也睡得不好。因為他隔一會兒就要去沖澡,躺在沙發(fā)上還不老實,
翻來覆去的,擾人清夢!有陸俞辭在,我的度假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
正巧他家里為了給他祛病消災(zāi),特地辦了宴會。我們家跟陸家是世交。無奈之下,
我只能跟著他一起回去。一路上,他都秉持著“乖巧聽話”的原則,我說東,他不敢往西。
聽話到讓我渾身瘆得慌。他陸俞辭何時這么溫順過?失憶還真是個莫名其妙的東西,
連人的性格都可以完全改變。……宴會上,簡單寒暄幾句后。陸俞辭就被他媽媽拉走,
到處認(rèn)人去了。今天來得多是他們家的親戚,還有幾個陸俞辭以前好兄弟。算是家宴。
我也不拘束,隨意地在角落坐著。“你就是周聽蕓?”一道清脆的女聲在我頭頂響起。
我抬頭一看。有些面生,不像是陸家的親戚。我點了點頭,疑惑道:“你是?
”她沒接我的話,居高臨下地望著我:“哦,原來你就是辭哥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小奴隸。
”呵呵,我早就知道,陸俞辭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前別人問起他來,
他總是嘴欠得要命:“周聽蕓么?“不過就是任我宰割的一個小奴隸罷了。“我說東,
她不敢往西的。”看看,現(xiàn)在到底誰是誰的奴隸?我倍感無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還沒等我說話。她又眨了眨眼,像是在宣告主權(quán),伸出手來:“你好,我是辭哥的女朋友。
”我瞬間僵硬在原地。腦子“轟”的一下炸開。
我忽然就對面前這個娃娃臉的女生有了些印象。她叫喬清夏。上次陸俞辭籃球比賽時,
我去給他的對手加油。她也在,遞水,送毛巾,擦汗。照顧得無微不至。
但陸俞辭幾乎沒怎么搭理她。比賽結(jié)束時,他直接坐到我身邊來,
吹了一聲流氓口哨:“怎么樣?哥這實力,不是蓋的。”我當(dāng)時就有些煩了。
陸俞辭的桃花一向很泛濫。主動投懷送抱的女生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但他從來沒談過。
關(guān)于某某女生給他寫情書,送他巧克力等等的事跡。我只是有所耳聞。他一直很謹(jǐn)慎,
沒讓那些女生出現(xiàn)在我面前。喬清夏是第一個。我沒想到,他們進(jìn)展這么快。一時間,
我像是陰暗潮濕的鬼,被人扒了皮,在太陽底下暴曬。在正牌女友面前,
陸俞辭前幾天跟我說的話,做的事。都顯得極為可笑。我艱澀地扯出一個難看的笑。
想要說些什么,嗓子眼卻像堵住一樣。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只憋出一句:“抱歉。
”為我不知廉恥的行為而道歉。隨后狼狽地站起身來,迫切地想要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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