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了三年啞巴。人人都當我是個軟柿子,好拿捏。直到那便宜老公的白月光,
挺著大肚子上門。我笑了。一開口,嚇得她當場見紅。1. 離婚風暴起“林晚,簽了它,
滾蛋。”顧明遠那份離婚協議,甩我臉上,冰碴子似的。我低著頭,頭發絲兒擋著臉,
也擋著我嘴邊那點兒冷笑。結婚三年,他回家的次數,掰著指頭都數得清。今兒個,
結婚紀念日。也是他那白月光蘇清清,揣著B超單上門的日子。“明遠哥,寶寶都三個月了,
醫生說穩得很。”蘇清清膩歪在他懷里,那眼神,淬了毒似的,一下下往我心口扎。
“聽見了?”顧明遠眼皮都懶得抬,“蘇蘇懷了,我得給她娘倆一個名分。”我伸出手,
指尖在紙上劃拉。凈身出戶?想當初,我可是拖著林家一半家當嫁過來的,
把他那快黃了的買賣給救活了。現在,他翅膀硬了,就想把我一腳蹬了?
算盤珠子崩我臉上了都。“咋地?不樂意?”顧明遠眉頭擰成了疙瘩,不耐煩了,“林晚,
別不知好歹。這三年,顧家好吃好喝供著你,夠意思了。”“一個啞巴,能進顧家的門,
是你祖墳冒青煙了。”婆婆那尖嗓子從客廳傳來,輪椅轱轆壓著地板,咯吱咯吱的。
她打心眼兒里就瞧不上我這個“不會下蛋的雞”,更別提還是個“啞巴”。我慢慢抬起頭,
扒拉開額前的頭發,露出一雙死水似的眼睛。他們都看慣了我受氣包的樣子。
以為我還會跟過去三年似的,悶頭吃虧。蘇清清看我不吱聲,眼底閃過一絲小得意,
又假模假樣地往顧明遠懷里鉆:“明遠哥,姐姐是不是不高興了?都怪我,
我不該……”“不怪你。”顧明遠哄著她,看我的眼神卻越來越冷,“林晚,我耐心不多。
”我抄起桌上的筆,不是簽那份破協議。是慢悠悠地,在空白地方寫了幾個字。【顧明遠,
你真要離?】顧明遠嗤笑:“不然呢?留著你占茅坑不拉屎,讓我孩子當私生子?
”我搖搖頭,又寫。【你會后悔的。】“后悔?”他跟聽了天大的笑話似的,
“我顧明遠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這個啞巴!”他話音剛落,我“啪”地一下,
把筆摔地上,斷成兩截。客廳里,立馬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我這一下給整懵了。
包括顧明遠。他估摸著從沒想過,我這個受氣包,也能炸毛。我直勾勾地盯著他,一字一頓,
清清楚楚地開了口:“顧明遠,你再說一遍?”我嗓門不大,卻像個炸雷,
在客廳里“轟”的一聲。顧明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指著我,手抖得跟篩糠似的,
活像見了鬼。蘇清清也忘了裝可憐,捂著嘴,倆眼瞪得溜圓。婆婆更是手一哆嗦,
差點從輪椅上出溜下去。“你……你會說話?”顧明遠指著我,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扯了扯嘴角,笑得冰冷:“咋地,嚇著了?我不光會說話,還會罵人,更會……離!
”我拿起那份離婚協議,當著他們的面,刺啦刺啦,撕了個粉碎。“凈身出戶?顧明遠,
你怕是忘了,當初是誰,跪地上求我嫁給你的!”2. 啞巴的反擊“你……你瞎咧咧啥!
”顧明遠臉都綠了,眼神有點飄。三年前,顧家生意快黃了,是他爹,顧老頭子,親自上門,
求我爹投錢。條件,就是我嫁給顧明遠。那會兒,顧明遠正為了他那個真愛蘇清清,
跟家里鬧翻天呢。蘇清清那娘們,嫌貧愛富,看他落魄了,一扭頭就傍了個富二代,跑了。
顧明遠心涼了半截,為了顧家,也為了惡心蘇清清,才捏著鼻子娶了我。結了婚,
他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還放話,讓我老老實實當個啞巴,別給他找事兒。我呢,
就遂了他的愿。一來,懶得跟這種渣滓費唾沫星子。二來,也想瞧瞧,這對狗男女,
能唱出啥戲來。“我瞎咧咧?”我冷笑,眼神在他們臉上挨個兒掃過,
“當初林家給顧家投了多少錢,你顧明遠心里沒譜?那些錢,夠買十個現在的顧家了。
”“沒林家,你顧明遠現在,就是條沒人要的落水狗!
”“你……”顧明遠被我噎得一句話說不出,臉漲得跟豬肝似的。“姐姐,
你咋能這么說明遠哥?”蘇清清回過神,又開始演上了,“明遠哥現在這么厲害,
都是他自己拼出來的,你咋能……”“閉嘴!”我吼了她一聲,“這兒有你插嘴的份兒?
一個不要臉的小三,也敢在我面前嘚瑟?”蘇清清被我吼得一愣,眼圈立馬紅了,
豆大的淚珠子往下掉。“明遠哥……嗚嗚嗚……她罵我……”顧明遠下意識想去摟蘇清清,
被我一個眼神給釘那兒了。“顧明遠,管好你的女人。”我聲音冰冷,
“再讓她在我面前多放一個屁,我不介意讓她知道知道,啥叫禍從口出。”我這三年啞巴,
可不是白當的。我把功夫都下在暗地里了,啥證據沒攥手里?
顧明遠這些年在外面養了多少狐貍精,蘇清清又是咋從白蓮花變成綠茶婊的,我手里的料,
夠讓他們倆名聲掃地。“林晚!你別太過分!”顧明遠終于炸了,指著我鼻子罵,
“就算林家幫過顧家,那也是以前的事兒了!這三年,你吃顧家的,用顧家的,還不夠?
”“我告訴你,這婚,你離也得離,不離也得離!”“哦?”我挑了挑眉毛,“我要是不呢?
”“由不得你!”顧明遠咬著后槽牙,“蘇蘇肚子里的孩子,必須名正言順生下來!
”“孩子?”我輕笑一聲,眼神瞟向蘇清清那微微鼓起來的肚子,“顧明遠,你確定,
那孩子是你的種?”這話,跟塊大石頭砸進水里似的,浪花四濺。蘇清清臉“唰”地就白了,
下意識捂著肚子,眼神慌得不行,瞅著顧明遠。“明遠哥,你別聽她胡說!孩子當然是你的!
咱倆的孩子!”顧明遠也愣了,眼神狐疑地在蘇清清臉上掃來掃去。他不是傻子。
蘇清清是個啥貨色,他心里多少有點數。就是被那所謂的“愛情”和“責任”給糊了眼。
現在被我這么一點撥,他腦子里那根弦,好像也動了動。我看著他們那副德行,心里痛快,
繼續下猛料:“蘇清清,三個月前,你在‘夜色’那破酒吧,跟誰鬼混來著,用我提醒你?
”“還是說,我把那天晚上的監控,發給顧大總裁,讓他好好欣賞欣賞,
他那沒過門的‘老婆’,是咋樣替他‘守身如玉’的?”3. 真相大白蘇清清的臉,
“唰”地一下,一點血色都沒了。她踉蹌著往后退了一步,指著我,
聲音都哆嗦:“你……你血口噴人!我沒有!明遠哥,你要信我!”顧明遠的臉色,
已經黑得能滴出墨來。他死死地盯著蘇清清,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夜色”酒吧,
那是本市有名的銷金窟,也是顧明遠最瞧不上的地方。
蘇清清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明遠哥,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見不得咱們好!
她嫉妒我懷了你的孩子!”“我嫉妒你?”我跟聽了天大的笑話似的,“蘇清清,
你身上有啥值得我嫉妒的?嫉妒你那不值錢的身子,還是嫉妒你那爛泥扶不上墻的人品?
”“你住口!”蘇清清尖叫起來,跟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啪!”一個脆生生的巴掌聲。
不是我。是顧明遠。他一巴掌狠狠抽在蘇清清臉上,勁兒大得,直接把蘇清清抽翻在地。
“啊!”蘇清清慘叫一聲,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看著顧明遠。“說!孩子到底是誰的!
”顧明遠腦門上青筋都爆起來了,聲音跟從牙縫里擠出來似的。蘇清清被打傻了,
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狼狽得不行。她估摸著從沒想過,一向對她千依百順的顧明遠,
會動手打她。“明遠哥……我……我……”蘇清清支支吾吾的,眼神躲躲閃閃。“說話!
”顧明遠怒吼。我冷眼看著這場鬧劇。這就是他所謂的“真愛”?真是天大的笑話。“夠了!
”婆婆突然吼了一聲,打斷了這場雞飛狗跳,“家丑不可外揚!有啥事,關起門來說!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怨毒。估摸著是恨我,
戳破了她兒子“幸福美滿”的假象。也恨我,讓她在蘇清清這個“未來金孫”面前丟了大人。
“林晚,你這個掃把星!自從你嫁進我們顧家,我們家就沒一天消停過!”婆婆指著我罵,
“現在還學會挑撥離間了!我看你就是不想明遠好!”我還沒說話,顧明遠卻突然轉向我,
眼神復雜得不行。“林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迎上他的目光,不躲不閃:“知道啥?
知道蘇清清水性楊花,給你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還是知道,你顧大總裁,被人當了便宜爹?
”顧明遠身子晃了晃,臉色更難看了。他估摸著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眼光,
竟然差到這種地步。“你為啥不早點告訴我?”他聲音都啞了。我笑了,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告訴你?顧明遠,你覺得,你配?”“這三年來,
你拿正眼瞧過我一次?信過我一句話?”“在你眼里,
我不就是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啞巴擺設,對吧?”“蘇清清說啥你都信,
我解釋一句你都嫌煩。”“現在,真相擺你面前了,你倒反過來問我?”“你不覺得,
自己特可笑嗎?”我每說一句,顧明遠的臉色就白一分。他張了張嘴,想說啥,
卻一個字都憋不出來。是啊,他有啥資格問我?這三年,他對我的冷漠和傷害,
難道一句“為啥不早點告訴我”就能一筆勾銷?“離婚吧,顧明遠。”我看著他,
語氣平靜卻硬氣,“這回,不是你甩我,是我不要你了。”“至于分家產……”我頓了頓,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放心,我林晚的東西,一分一毛,
都不會便宜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我接了,
那邊傳來一個低沉有磁性的男聲:“林小姐,您要的東西,齊活兒了。
”4. 顧氏覆滅掛了電話,我心情大好,瞅著面如死灰的顧明遠。“顧總,
好戲還在后頭呢。”顧明遠猛地抬頭看我,眼神里全是驚疑不定。他估摸著猜到點啥了,
但又不敢信。蘇清清還在地上哭哭啼啼,想博同情,但這會兒已經沒人搭理她了。
婆婆黑著臉坐在輪椅上,不知道在琢磨啥壞心思。我懶得再搭理他們,轉身抄起我的包,
準備離開這個讓人反胃的地方。“站住!”顧明遠突然開口,
聲音里帶著點兒不易察覺的哆嗦,“林晚,你到底想干啥?”我停下腳,回過頭,
沖他咧嘴一笑,笑得又燦爛又瘆人。“干啥?當然是……拿回我的東西。”“順便,
送你們顧家一份大禮。”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出顧家大門那一刻,我深吸一口氣,
感覺空氣都他娘的甜了。三年的憋屈,三年的煎熬,終于要在今天,畫上個句號了。不,
不是句號。是省略號。因為,好戲才剛開鑼。我坐上了一輛早就在路邊等著我的黑色轎車。
開車的是個戴金絲眼鏡的男人,文質彬彬的。“秦律師,都妥了?”我問。
秦律師推了推眼鏡,微微一笑:“林小姐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顧氏集團的爛賬,
還有顧明遠這些年挪公款、偷稅漏稅的證據,已經全遞上去了。”“另外,
關于蘇清清小姐……”秦律師頓了頓,語氣里帶了點兒看好戲的意思,
“她那位‘酒吧情郎’,我已經找到了,而且,他很樂意配合咱們,
揭穿蘇小姐的‘真面目’。”我滿意地點點頭。秦律師是我爹生前最鐵的法律顧問,
也是我這次報仇計劃里,最關鍵的一環。當初我爹過世后,顧家趁火打劫,
要不是秦律師暗地里幫忙,林家估摸著早就被吞了。我裝啞巴嫁進顧家,一部分原因,
也是為了讓顧明遠那孫子放松警惕,方便我搜集證據。“辛苦你了,秦律師。
”“林小姐客氣了。能為您和林老先生出口氣,是我的榮幸。”秦律師說得挺實在。
車子穩穩地開著。我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街景,心里五味雜陳。三年前,
我還是個啥也不懂的大小姐,以為嫁給愛情,就能過上好日子。現實卻狠狠抽了我一耳光。
顧明遠用他的冷漠和背叛,讓我明白了啥叫人心叵測。也讓我懂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只有自己牛逼,才是硬道理。“林小姐,接下來,去哪兒?”秦律師問。
我微微一笑:“去林氏集團。”從今天起,我不再是顧太太林晚。
我是林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林晚。我要把我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
讓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回到林氏集團,比我想象的順利多了。
秦律師早就給我鋪平了路。董事會那幾個老狐貍,
雖然對我這個突然“空降”的丫頭片子有點不服氣,
但在鐵打的證據和秦律師那滴水不漏的法律條文面前,也只能乖乖低頭。
我雷厲風行地處理了幾件麻煩事,那股子果斷勁兒,讓那些原本等著看我笑話的人,
都暗地里捏了把汗。傍晚,我接到了顧明遠的電話。他聲音聽起來又累又氣,
還帶著點兒不敢相信的憤怒。“林晚!你到底干了啥!公司……公司出大事了!
”我輕笑一聲,懶洋洋地說:“顧總,現在知道著急了?可惜,晚了。
”“稅務局和證監會的人都來了!你到底跟他們說了啥!”顧明遠的聲音幾乎是在吼。
“說啥?”我假裝驚訝,“顧總,你可別冤枉好人。我就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看到點兒不干凈的事兒,自然有義務跟有關部門反映反映,不是嗎?”“你……你這個毒婦!
”顧明遠氣得口不擇言。“毒婦?”我挑眉,“比起你和蘇清清干的那些齷齪事兒,
我這點手段,算得了‘毒’嗎?”“顧明遠,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會后悔的。”“現在,
好好嘗嘗我給你準備的這份‘大禮’吧。”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能想象出來,
電話那頭的顧明遠,得氣成啥樣。但這,才剛剛開始。他欠我的,欠林家的,我會一點一點,
連本帶利地討回來!5. 復仇的代價接下來幾天,顧氏集團的股票跟跳樓似的,
嘩嘩往下掉。查稅的,查經濟犯罪的……一樁樁一件件,壓得顧明遠喘不過氣。
以前風光無限的顧大總裁,現在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蘇清清那娘們,也沒好到哪兒去。
那個“酒吧情郎”可不是善茬,不光把蘇清清的艷照視頻發得到處都是,
還順手把她敲詐勒索、腳踩幾條船的黑料全給爆了。蘇清清一夜之間,
從人見人愛的“清純玉女”,變成了人人唾棄的“公交婊”。據說,她被顧明遠趕出家門后,
又被幾個以前的“金主”找上門算賬,下場那叫一個慘。這些,都是秦律師告訴我的。
我聽了,心里一點波瀾都沒有。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們活該。我把心思全放在林氏集團上了。
我爹走后,林氏雖然沒垮,但也傷了元氣,里頭更是亂七八糟。我花了大半個月,
快刀斬亂麻,清了一批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老家伙,提拔了一批有本事肯干的年輕人。同時,
我還啟動了幾個放了好久的項目,給林氏重新注了血。就一個月,
林氏集團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股票也蹭蹭往上漲。道上的人都在傳,
林家那個“啞巴”大小姐,原來是個藏得深的狠角色。這天,我剛開完一個重要會議,
秦律師就一臉古怪地進來了。“林小姐,顧明遠……在樓下等您。”我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