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將那款承諾“此生唯一”的設計師系列胸針,
作為“獎勵”別在了他年輕女助理的衣領上。他輕描淡寫:“不過是個小玩意兒,
激勵下屬而已,你想多了。”他忘了,那曾是我們愛情獨一無二的見證。
當他帶著助理享受本該屬于我的頂級峰會榮光時,我決定讓他明白,踐踏承諾的代價,
遠不止心碎那么簡單。他親手建立的商業王國,將為他的背叛付出一切。
1我僵硬地挪動腳步,穿過觥籌交錯的人群。馮凱看到我,臉上的笑容淡了些,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煩:“瑤瑤,你怎么過來了?不去和王總他們聊聊?”我沒有看他,
目光直直地盯著安琪胸前那枚刺眼的“唯一”。安琪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視線,
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羞澀和緊張。“馮凱,
”我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摩擦,“這枚胸針,怎么回事?”馮凱的眉頭皺了起來,
瞥了一眼安琪的胸針,輕描淡寫地說,“哦,你說這個啊。這是我獎勵給安琪的,
她最近跟項目很辛苦,表現不錯。”獎勵?辛苦?表現不錯?
我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那可是“唯一”啊!
是我們愛情獨一無二的見證!他怎么能,怎么敢,把它當成一個隨隨便便的“獎勵”,
別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馮凱!”我提高了音量,周圍的喧鬧似乎都安靜了幾分,
幾道探究的目光投了過來,“你知道這枚胸針代表什么!艾倫先生的設計,你說過,
只為我一人!”馮凱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他壓低聲音,帶著警告的意味:“孟瑤!
你鬧夠了沒有?不過是個小玩意兒,激勵下屬而已,你想多了!別在這種場合無理取鬧,
給我丟人!”小玩意兒?想多了?無理取鬧?
我看著他眼中毫不掩飾的厭煩和維護安琪的急切,
再看看安琪那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模樣,只覺得一陣滅頂的眩暈襲來。
周圍的目光變得更加復雜,同情,好奇,看戲像無數根細針扎在我身上。
安琪適時地小聲開口,聲音帶著委屈的顫音:“孟總,對不起,
我不知道這枚胸針對您這么重要。如果知道,我一定不會收的,
馮總也是看我太辛苦了才……”她的話像是在火上澆油。我猛地轉頭看向她,
眼神冰冷如刀:“你閉嘴!”安琪嚇得瑟縮了一下,眼淚立刻滾落下來,躲到了馮凱身后。
馮凱立刻將她護住,瞪著我:“孟瑤!你沖她發什么火?她一個小姑娘懂什么!
我看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我看著眼前這刺眼的一幕,男人維護著他年輕貌美的助理,
指責著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心底某個地方,轟然坍塌。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助理發來的截圖,安琪剛剛更新的社交媒體動態——特寫了那枚胸針,
配文:“獨一無二的鼓勵,我會更加努力的!謝謝馮總!”獨一無二的鼓勵?
好一個獨一無二!我收起手機,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里的腥甜。
看著馮凱那張寫滿不耐和維護的臉,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好,很好。
”我點了點頭,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馮凱,你記住今天的話。
這‘獨一無二的鼓勵’,希望你將來不會后悔。”說完,我不再看他們一眼,轉身,
挺直脊背,一步一步,走出了這個讓我窒息的慶功宴。走出酒店大門,冰冷的夜風吹在臉上,
我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海誓山盟猶在耳,新人已笑舊人哭。他忘了,
那曾是我們愛情獨一無二的見證。而現在,他親手玷污了它。2心痛過后,
是徹骨的寒意和清醒。我孟瑤,不是那種只會躲在角落里哭泣的女人。我和馮凱白手起家,
共同打下這片江山,公司能有今天,至少有一半是我的心血和功勞。我的人脈,我的能力,
我的股份,這些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愛情?在“唯一”胸針別上安琪衣領的那一刻,
就已經死了。第二天,我直接在會議上宣布:“安助理經驗不足,城西項目風險高,
轉給李經理。安助理先從基礎行政做起。”理由冠冕堂皇,
卻精準地斷了安琪借項目上位的路。安琪當場臉色煞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泫然欲泣地望向馮凱,那模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會后,
馮凱怒氣沖沖地把我堵在辦公室:“孟瑤!你故意的!安琪哪里做錯了你要這么針對她?!
她那么努力,你就見不得她好?!”他完全不問項目本身,
只認定我在“欺負”他的心肝寶貝。我冷笑:“針對?馮凱,是你瞎了還是我瞎了?
她的資歷配得上那個項目嗎?還是你覺得,靠著和你不清不楚的關系,就能一步登天?!
”“你胡說什么!”馮凱惱羞成怒,“胸針的事是我不對,但你不能公報私仇!
安琪那么單純善良,你別把她想得那么壞!”單純善良?我差點笑出聲。這時,
助理敲門進來,低聲匯報:“孟總,安助理在茶水間哭了,說您對她有誤會,
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讓您滿意,還說……不想讓馮總為難……”看!多高明的茶藝!
轉眼就把自己塑造成了委屈求全、心地善良的小白花!馮凱聽到這話,
看我的眼神更加冰冷和失望,仿佛我才是那個惡毒的潑婦。“孟瑤,你好自為之吧。
”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就去找他的“單純善良”的安琪了。既然他們選擇把戲演下去,
那我不介意奉陪到底。只是,游戲規則,該由我來定了。我拿起手機,
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哥,是我,孟瑤。……嗯,我挺好的。有件事,
可能需要你幫我留意一下……”我的哥哥,孟輝,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小的投資公司,
與馮凱的公司在業務上偶有交叉,亦敵亦友。只不過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對馮凱提起過。
2我以為安琪會消停幾天,沒想到她非但沒收斂,反而仗著馮凱的“保護”,主動找上門來。
那天下午,我正在辦公室處理一份緊急文件,安琪端著一杯咖啡,敲開了我辦公室半掩的門,
臉上掛著那種人畜無害、楚楚可憐的招牌笑容。“孟總,您忙嗎?我想跟您聊聊。
”她聲音放得很低,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怯懦,仿佛鼓足了巨大的勇氣。我頭也沒抬,
聲音冰冷:“我很忙。”她卻像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走了進來,將咖啡輕輕放在我的桌角。
“孟總,我知道您還在生我的氣,也氣馮總……”她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我的臉色,
繼續用那種柔弱無辜的語氣說。“其實馮總他也很為難。他跟我說,您最近心情不好,
壓力大,讓我多體諒您。他還說,您為公司付出了很多,
他心里都記著呢……”我終于抬起頭,目光如刀,直直刺向她那張虛偽的臉。“安助理,
”我打斷她,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如果你是來替馮凱傳話,
或者表演你的‘善解人意’,那就不必了。我的心情好不好,壓力大不大,輪不到你來關心,
更輪不到他通過你來表達。”安琪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又被委屈取代,眼眶迅速紅了。“孟總,您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只是覺得因為我,讓您和馮總之間產生隔閡,我心里很難過……”她說著,
竟然真的擠出了幾滴眼淚,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我……我把胸針帶來了,
我還是還給您吧,本來就不屬于我……”她從口袋里拿出那個“唯一”胸針,
小心翼翼地遞到我面前,仿佛那是什么燙手山芋。我看著她那副惺惺作態的樣子,
只覺得無比惡心。我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安琪,
收起你這套拙劣的把戲吧。”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辦公室,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這枚胸針,既然馮凱把它當成獎勵你的‘小玩意兒’送出去了,那就是你的了。畢竟,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刻意挺起的胸前停頓了一秒,“像你這樣的人,
大概也只配得上別人丟掉和施舍的東西。”安琪的臉瞬間慘白,眼淚也忘了流,
手指因為屈辱而微微顫抖。“孟總,您怎么能這么說……”“我怎么不能這么說?
”我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強大的氣場壓得她不自覺地后退。“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安琪,我警告你,別再試圖用你那點可笑的伎倆來挑釁我!我沒時間陪你演這種無聊的戲碼!
有這個精力,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提升你的業務能力,免得下次再被人抓住把柄,
連馮凱都保不住你!”我指著門口,聲音驟然轉冷:“現在,拿著你的咖啡,
還有你那枚‘獨一無二’的胸針,立刻從我的辦公室滾出去!
別讓我再看到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安琪被我從未有過的狠厲和直白嚇得渾身一抖,
臉色青白交加,再也裝不出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幾乎是踉蹌著逃出了我的辦公室。
我看著她狼狽離去的背影,心中沒有絲毫快意,只有冰冷的決絕。3不出十分鐘,
我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馮凱黑著臉站在門口,
胸口劇烈起伏,眼睛里燃燒著熊熊怒火,顯然是剛聽完安琪添油加醋的哭訴。
他幾步沖到我的辦公桌前,雙手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文件都跳了起來。“孟瑤!
你到底想怎么樣?!安琪好心好意去跟你道歉,想把胸針還給你,你對她說了什么?!啊?!
你把她罵哭了!你是不是覺得把人逼死才甘心?!”我緩緩抬起頭,
看著他這副為小三出頭、氣急敗壞的模樣,只覺得可笑又可悲。“我說了什么?
”我平靜地反問,“我只是讓她收起那套惡心的綠茶把戲,別再來我面前礙眼。怎么,
實話太傷人了?”“綠茶把戲?礙眼?”馮凱的聲音拔高,幾乎是在咆哮。
“我看你才是滿眼都是算計!安琪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她懂什么?!她就是心思單純,
覺得讓你不高興了,心里過意不去!你怎么能用那么惡毒的話去侮辱她?!
還說她只配得上別人丟棄的東西?孟瑤!你的心怎么能這么狠?!
”我冷笑一聲:“心思單純?馮凱,你是在自欺欺人,還是真的蠢到家了?她要是真單純,
就不會收下那枚胸針,更不會發那條‘獨一無二’的朋友圈!”“她發朋友圈怎么了?!
”馮凱強詞奪理。“年輕人喜歡分享有什么錯?!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安琪年輕漂亮,
嫉妒我對她好!”“嫉妒?”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馮凱,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我孟瑤需要嫉妒她?我嫉妒她臉皮厚?還是嫉妒她下賤?”“你住口!”馮凱被我的話刺痛,
臉色更加難看。“孟瑤!我警告你!不準你再侮辱安琪!她是我的人!以后在公司,
你對她客氣點!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欺負她,別怪我不念舊情!”不念舊情?我們之間,
還剩下什么舊情可念?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被怒火和偏袒沖昏的眼睛,
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馮凱,你也給我聽清楚了。第一,安琪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
我沒有義務對她客氣。第二,只要她還敢在我面前耍花樣,我見一次懟一次,絕不手軟。
第三,”我的聲音冷了下來,“如果你覺得我礙眼,
覺得我讓你和你的‘心肝寶貝’不痛快了,離婚協議我隨時可以簽。
別用‘不念舊情’來威脅我,你那點可憐的舊情,早在你把‘唯一’送給她的時候,
就已經被你自己親手毀了!”馮凱大概沒想到我會直接把“離婚”兩個字甩出來,
一時愣住了,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惱怒取代。“離婚?孟瑤,
你就是這么想的是吧?好!好得很!”他氣得嘴唇都在哆嗦,指著我,“我看你真是瘋了!
”他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猛地一甩手,再次摔門而去。我知道,
他這是又去安撫他那受了“天大委屈”的安琪去了。這場爭吵,
徹底撕碎了最后一點虛偽的和平。馮凱的偏袒已經到了毫無底線的地步,
安琪的挑釁只會更加有恃無恐。4果然,這次激烈的爭吵之后,馮凱對我更加冷淡疏離,
幾乎形同陌路。而安琪,雖然在我面前不敢再明目張膽地挑釁,
但仗著馮凱毫無底線的偏袒和保護,背地里的小動作卻更加頻繁和囂張。
她刻意模仿我的喜好,在公司四處散播馮凱對她的“特殊照顧”——今天送包,
明天帶去私人會所,語氣曖昧又帶著點“煩惱”,引得流言四起,
坐實她“準老板娘”的身份。馮凱不僅不制止,反而更加維護她,
甚至在會議上暗示要提拔她。就在這壓抑的氛圍中,一個關鍵的轉折點悄然而至。
公司憑借去年的優異業績和創新項目,獲得了極其難得的海外頂級行業峰會的參與資格,
陪同名額只有一個。往年,這種類型的活動都是我和馮凱代表公司,這是身份的象征。這次,
馮凱卻沒跟我商量半句,直接在全體員工大會上宣布:“經過慎重考慮,為了培養新人,
這次的全球峰會,將由我帶領助理安琪一同前往!”轟!整個會場死寂。
所有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震驚、同情,更多的是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安琪站在馮凱身后,努力做出謙遜的樣子,
但嘴角那抹壓抑不住的得意和投向我的、充滿挑釁的眼神,暴露了她內心的狂喜。
我渾身冰冷。他竟然真的這么做了!當著全公司人的面,宣布由小三取代我去參加峰會!
他把我最后一點尊嚴,狠狠踩在腳下!我強迫自己站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能倒下。會議結束后,安琪被人群簇擁,風光無限。而我,
成了無人敢靠近的瘟疫。安琪的朋友圈適時更新,是她和馮凱在機場的合影,笑容刺眼,
配文:“新的征程!感謝馮總栽培!”接下來的幾天,是安琪在峰會的“表演時間”。
她和馮凱形影不離的照片、視頻,像雪片一樣飛回公司,每一張都在炫耀她的勝利,
每一張都在往我心上捅刀子。公司群里,有人甚至直接@我,問“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