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讓三歲的女兒給她的白月光捐獻腎臟。我哭著哀求妻子:“女兒早產(chǎn)身體本就虛弱,
醫(yī)生說她現(xiàn)在才三歲就捐獻腎臟很可能有生命危險,我愿意用自己的腎臟配型!
”妻子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你用了三十年的腎臟能和她的比嗎?
我要給北辰最干凈的腎源!再說了,一個腎還能要了她的命不成?”手術(shù)后,
女兒因身體虛弱加上年紀尚小感染去世,而妻子卻在沒日沒夜的照顧剛手術(shù)完的白月光。
后來妻子跪在家門口,求我讓她親自為女兒送行,我看著女兒的遺照。
“女兒的骨灰不是早就被你喂狗了嗎?”1.我趕到手術(shù)室門口的時候,
女兒已經(jīng)被推進了搶救室。
我崩潰的跪倒在地上嘶喊:「為什么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私自拿走我女兒的腎!!!」
一旁的醫(yī)生無奈的搖搖頭:「醫(yī)院規(guī)定只要直系親屬簽字就可以,我們勸過孩子的媽媽,
可幾天前她執(zhí)意要簽字,還以死相逼不讓我們告訴你,
況且……我們醫(yī)生無權(quán)插手你們的家事……」醫(yī)生吞吞吐吐的解釋著,臉上寫滿了惋惜。
的回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八百年不陪女兒玩一次的林婉欣突然主動提出要帶女兒去動物園,
看著女兒興奮的樣子我便沒有多想。
可當我收拾好準備一同前去的時候女兒卻說想吃我做的燉排骨,
耐不住女兒的軟磨硬泡我只好留下來。現(xiàn)在想想,恐怕一切都在林婉欣的意料之中,
所謂的想吃我做的菜也是她趁我換衣服的時候教給女兒說的。看著急救室亮起的燈,
我再也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拼命的捶打著墻壁:「對不起萌萌,
爸爸不該放心把你交給那個毒婦的……」可事到如今,無論我再怎么后悔都沒用了,
我只能拼命的祈禱女兒能平安出來。幾個醫(yī)生突然從搶救室跑出來,
著急忙慌的大喊著:「沈亦萌的家屬在哪,孩子現(xiàn)在情況危急,家屬來簽病危通知單……!」
我猛地站起來沖到醫(yī)生面前:「醫(yī)生,求你……救救我女兒……我不能沒有她……」
極度的悲傷讓我甚至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醫(yī)生來不及安撫我的情緒,
只是遞給我一沓病危通知書讓我趕快簽下,畢竟現(xiàn)在的女兒無疑是在和時間賽跑。
看著醫(yī)生拿著病危通知單匆匆趕回搶救室,我顫抖著從兜里掏出手機撥打著妻子的電話,
她一次又一次的掛斷我就不厭其煩的重復撥打著……直到她厭煩的將我拉黑。
沒有辦法的我只好撥通了岳父的電話告知他情況,好在岳父是個識大體的人,
聽聞后立馬趕來醫(yī)院。不一會,林婉欣就主動給我打來了電話:「沈臨風,你又發(fā)什么瘋?
電話打到我爸那里告狀你以為就有用嗎?!腎已經(jīng)給顧北辰了,
難不成你還想掏出來給小萌塞回去不行?!」我抽泣懇求她救救女兒:「小萌現(xiàn)在快不行了,
我知道你有能力找來全國最好的醫(yī)生,就當我求你,救救我們的女兒好嗎?!」
林婉欣的語氣中滿是不屑:「少在這給我演戲,你不就是看不慣我照辰星嗎?
他剛做完手術(shù)你就爭風吃醋,也不知道這么大個人了什么時候能懂點事!!!」
說完她就果斷的掛斷了電話,沒再留給我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隨著被她掛斷的電話,
急救室的燈也滅了,我的心也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
我期待著醫(yī)生走出來通知我小萌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又擔心醫(yī)生告訴我搶救無效。
我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可最終還是聽見了那句:「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死拉住醫(yī)生求他再救救小萌。可醫(yī)生只是無奈的搖著頭。
我沖進搶救室抱住小萌冰冷的尸體,絕望的大哭起來,一瞬間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2.我被護士從女兒的尸體上拉起來攙扶著送到走廊的長椅上。
我的大腦像是突然宕機了般一片空白,雙眼無助的死死盯著走廊的墻壁。不知道過了多久,
岳父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他一遍一遍喊著我的名字,我卻像丟了魂一般毫無反應(yīng),
直到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才猛的回過神來。
此時萌萌的尸體已經(jīng)被白布蓋住正要送往停尸間,他攔住護士不敢相信的翻開白布。
萌萌稚嫩的小臉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時,他震驚的瞳孔猛的放大,緊跟著后退了兩步。
直到護士重新將白布蓋回再次推著萌萌離開時岳父才從恍惚中緩過來。
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安慰我,可自己女兒干的好事他又不知從何說起。
沒等他開口我搶先一步站了起來:「爸,我想一個人靜靜。」我沒聽清岳父又說了些什么,
只是自顧自的轉(zhuǎn)身離開。從醫(yī)院出來后我魂不守舍的走在大街上不知該去往何處。
現(xiàn)在的我只身一人,所有的親人都已經(jīng)離我而去。三年前,
我的親妹妹為了救林婉欣被貨車撞死,肇事司機至今還未找到。而如今,
林婉欣又為了她的白月光害死了我們的女兒。不知不覺我走到了女兒心心念念的動物園門口。
女兒說想去動物園已經(jīng)很久了,我曾經(jīng)幾次說要帶她去,
可她說想和媽媽一起就一直被擱置了下去。好不容易等到林婉欣有時間了,
卻以此為理由將女兒害死了。我買了兩張門票跟著人群走了進去,一張是我的成人票,
一張是買給女兒的兒童票。按道理說這個年紀的女兒應(yīng)該是免票的,
可我總覺得這張票拿在手里就像女兒在我身邊一樣。
我來到水族館站在巨大的玻璃缸前念叨著:「萌萌,爸爸帶你來看你喜歡的海豚了……」
周圍的人眼神鄙夷的牽著孩子與我拉開距離,似乎把我當成了瘋子。
我顧不上他們異樣的眼光,只想帶著女兒好好逛一逛。走到熊貓館的時候,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小楠,你不是說想看大熊貓嗎?爸爸現(xiàn)在在休養(yǎng)身體,
阿姨給你拍張照發(fā)給爸爸好不好!」我轉(zhuǎn)身看過去,是一個和小萌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而他的身邊正是林婉欣。我發(fā)瘋般沖過去揪住林婉欣的衣領(lǐng):「林婉欣!女兒死了你知道嗎?
你現(xiàn)在卻帶著害死女兒的兇手的兒子在外面玩!!!」林婉欣滿臉不屑:「你有病吧!
爭風吃醋也要分個場合吧?女兒死了你還有心情自己一個人來逛動物園?!」
我被她懟的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一旁的小孩翻了個白眼:「阿姨,
這個叔叔剛剛不是在那邊給一個小妹妹買冰淇淋吃嗎?原來你們認識啊?!」
我無法想象一個屁點大的小孩哪里來的這么多心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林婉欣倒是挺直了腰板:「沈臨風,撒謊被當面拆穿是什么滋味啊?小孩子可不會騙人!」
「你要是敢再這樣無理取鬧一次我們就離婚!!!」
沒等我再說話她就抱起顧北辰的孩子離開了。我看著她離開的身影不禁回憶,
從小萌出生以來三年的時間她從未抱過小萌。而現(xiàn)在她卻在小萌尸骨未寒時抱著別人的孩子。
我低下頭小聲回應(yīng)著:「好,離婚!」3.等我回到家時已經(jīng)很晚了,
岳父將小萌的骨灰盒交給我:「下午的時候醫(yī)生說確認無誤就可以送去火化了,
我聯(lián)系不上你就自作主張……也算是讓小萌安息了……」岳父緊張的看著我,
生怕我的情緒不對。我接過女兒的骨灰盒沖著岳父點點頭沒再多說話。正當我要離開之際,
岳父局促的拉住我:「小風啊,你要是實在忍不了就和婉欣離婚吧,
是我老林家對不起你……」我沉默了許久沒說話,岳父似乎察覺我有所顧忌,
開口安慰:「我知道你覺得林家對你有恩,將你撫養(yǎng)成人,可這些年你該還的早就還清了,
爸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了。」是啊,這些年我該還的早就還清了。
現(xiàn)在的林氏集團是十五年前我的父親和林婉欣的爸爸共同創(chuàng)立的,
可剛剛起步我的父母就因一場意外雙雙離世,
林父念在往日的兄弟情義便把我和妹妹接回了林家。自那時起,
林父對待我和妹妹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無論創(chuàng)業(yè)多難都未曾虧待過我們。
他供我和妹妹讀書上學,林婉欣上什么樣的學校我們就上什么樣的學校,
吃穿住行上面給我和妹妹的也是只會比林婉欣好不會比她差。對此,我的確一直心存感激。
所以后來林父把林婉欣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對她更是疼愛有加,從不讓她洗衣做飯,
無論她怎么作鬧我都沒有半分怨言,總是盡我所能哄著她。
哪怕我們的蜜月旅行她執(zhí)意要帶上她的白月光我也沒有說過半個不字。
可我沒想到我對她一味的縱容在她的眼里全都成了理所應(yīng)當,最后還害死了我們的女兒。
換句話說,三年前我妹妹為了久林婉欣而死的時候我們沈家就不再欠林家什么了。三年前,
林婉欣剛剛懷孕不久,我們一家人在散步的路上突然遇見一輛飛馳而來的貨車,
陪林婉欣走在最后的妹妹情急之下一把將林婉欣推開,當我接住林婉欣再回頭看妹妹的時候,
她已經(jīng)被壓的不成人樣,救護車趕到的時候直接就宣布了死亡。
林父對此一直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在我面前也很少提及此事。
可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林婉欣卻絲毫不在意,還揚言說:「要不是我們林家,
你和你妹妹說不定都活不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餓死在哪了呢?!」
「能用她的賤命換我和孩子兩條命是她的榮幸!再說了,我肚子里不也是你們沈家的種?!」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林婉欣如此陰暗的一面,
和我從小到大認識的那個溫柔善良的她判若兩人。但我清楚,這些話都是顧北辰教給她的。
從前我總天真的認為,只要孩子出生林婉欣就會回心轉(zhuǎn)意,
她也早晚有一天會看清顧北辰的真實面孔。可我沒想到的是,
林婉欣早就已經(jīng)被顧北辰蒙蔽了雙眼甚至喪失了心智。我眼眶紅潤的抬起頭看向岳父:「爸,
等萌萌的葬禮結(jié)束我就和林婉欣離婚!」岳父沉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好,
爸尊重你的決定!」4.一周后,萌萌的葬禮結(jié)束,我將擬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交給岳父:「爸,
這個麻煩您幫我轉(zhuǎn)交給林婉欣吧。」岳父剛要伸出手接過去的時候林婉欣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一進家門她就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使喚起我:「沈臨風,去給我倒杯水,
這幾天照顧北辰快要把我給累死了!」
我死死的攥著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你去照顧別的男人,回來還要讓我伺候你?!」
林婉欣看著一反常態(tài)的我瞬間火不打一處來:「沈臨風,我給你臉了是嗎?!
敢這么和我說話了?!」我冷笑一聲,從前不是不敢和她生氣,而是讓著她,
現(xiàn)如今也沒什么繼續(xù)包容下去的必要了。
我將離婚協(xié)議書直接丟在她的臉上:「是我從前太給你臉了,可沒想到你這么給臉不要臉!」
「離婚協(xié)議書簽了吧,我們兩清,你好好和顧北辰去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吧!」
林婉欣像是篤定了我不會和她離婚一般冷嘲熱諷起來:「鬧的差不多就夠了,
你不就是想讓我哄哄你嗎?想要什么你直說就是了。再說了,你不是最愛萌萌了嗎?
你舍得讓萌萌生活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嗎?」她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不舍得,
所以總是一忍再忍,想著等萌萌長大些再說,可現(xiàn)如今我的女兒再也長不大了,
她的生命永遠停留在了她三歲這年。我笑笑:「萌萌的骨灰還擺在那里,
你去問問萌萌她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還是永遠的離開你這樣的媽媽!」
可林婉欣并不相信我的話,
萌萌的骨灰就已經(jīng)被她倒進了狗盆里:「你以為那歌破罐子裝點粉萌萌的奶粉就能騙的了我?
!」我氣憤的從包里掏出萌萌的死亡證明和火花登記表丟在她的面前:「林婉欣,
你是最不配提萌萌的人了!從今往后萌萌沒你這個媽!!!」林婉欣頓時傻了眼,
不敢相信的從地上將證明拾起來反復確認,她顫顫巍巍的看向岳父:「爸,
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是嗎?是沈臨風這個畜生在騙我對嗎?!」
岳父的臉上寫滿了厭惡和生氣:「真正畜生的是你這個不合格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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