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開車撞死了人,打電話叫我去頂罪,我欣然同意了。
律師朋友叫我不要去:“又不是你老婆開的車,她跟助理在車上亂搞,你千萬不要去!
”“她直播屏蔽了你,但是沒屏蔽我們,我們全部都看見了!”我還是沒聽,
我深愛我的妻子,她要我做什么我都情愿。爸媽跪在我面前用他們的生命求我別犯傻,
我仍然不為所動,任由警察將我拷走。第二天林音雪就帶著兩份協議書來找我簽字,
讓我將所有的一切都給她。兒子壯壯雙眼通紅地說:“我沒有殺人犯爸爸,
陸叔叔才是我的爸爸。”看著他們得意的樣子,我在協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呵!
好戲才剛剛開始。……答應給妻子林音雪頂罪后,我火速趕往現場。見我冥頑不靈,
律師朋友直接把直播視頻發給我。林音雪和她的助理陸子吟疊坐在跑車的駕駛位上,
戰況激烈,陸子吟的手在林音雪后背強勢地摩挲。林音雪嬌喘聲連連,一看便是動了情。
她身子激烈地一顫,陸子吟的手往副駕駛一掏,似乎是要拿些什么。但是沒等到成功,
車輛忽然響起引擎發動的聲音,緊接著,畫面轉換成車外畫面。車輛失速過程下,
飛快地撞上了路人。我像是沒看見視頻一般,鐵了心地要為林音雪頂罪。來到事發地,
小男孩的父母正抱著孩子的尸體痛哭流涕。我剛想上前想要安慰幾聲,
卻被躲在暗處的妻子一把推到男孩父母面前:“就是他開的車,超速闖紅燈,
撞死了你們的兒子。”孩子父親火冒三丈,
沙包大的拳頭砸在我的臉上:“我要你給我孩子償命!”我頭被打歪,
妻子和助理卻無動于衷。圍觀群眾義憤填膺地怒罵我:“開車不長眼,
這樣的人就應該下地獄!打死他!”我嘴角卻彎了一下。我起身要對孩子的父親承認錯誤,
突然,不知道從哪得知消息的我爸媽沖上前來阻止了我。“車是那個賤女人開的,她出軌了,
你千萬別被她騙了!”“我們有電話錄音!
你聽——”看著我爸準備將錄音當著眾人的面放出來,林音雪和陸子吟的臉色頓時嚇得慘白。
他們倆出手想要搶奪,卻被圍觀的群眾擋住。“你們倆想搶是不是心里有鬼?
”兩個人沒再動作,我卻上前攔住了我爸,我爸說什么也要還我的清白。
但他打開錄音的那一刻,卻瞬間呆站在原地。“老婆,我馬上到家了……嗯,我再開快一點!
”這錄音里,分明是我的聲音!林音雪和陸子吟瞬間笑開了花。我沖父母投去愧疚的眼神,
對著孩子的父母鞠躬致歉:“是我開的車,我一定會承擔責任的!
對不起……”第二章我爸媽站在原地。“你這是要干什么?
我和你媽來之前里面的聲音根本就不是這樣,你為什么要幫那個小三頂罪?
”母親聲淚俱下地勸我:“易峰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說出來,
爸一定幫你主持公道!”我抿了抿唇:“爸,媽,沒有什么難言之隱,
就是我撞死的......”我媽恨鐵不成鋼地捶我:“她林音雪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么做!
這是你的一輩子!”林音雪,瞬間像炸了毛的野貓一樣,
對著我爸媽罵道:“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一天天地就盼不得我一點好?
沒有我誰給你家生孫子?”“你兒子撞死了人,你們不想著怎么賠償人家,
就光想著讓我給你兒子頂罪?”我爸被氣得腦溢血,身形一晃,我媽連忙接住了他。
她差點也跟著翻了過去,勉強扶著我爸躺在地上之后,她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兒子,
算媽求你了,你不要做傻事,爸媽知道你沒撞人。”我攥緊了拳頭,指甲都陷進肉里,
也沒吱聲。她徹底地被我的沉默擊垮,拿起地上的石頭,
就要往自己的腦袋上砸:“今天你要是真的要這樣做,就別怪媽死在你面前!”我瞳孔地震,
手往前一伸想要制止。“嗚嗚”的警鈴聲響起,警察從車上下來。“是誰報警自首的?
”我舉手示意,說道:“是我。”我還是沒有聽我爸媽的,即使他們以死相逼。
銀色手銬將我雙手銬住,我媽受不住打擊,白眼一翻,暈了過去。我進了警局,直接認了罪,
所有的證據全部都指向了我。第二天,獄警說有人約見我。沒過多久,
林音雪和陸子吟一起手挽手,帶著兒子,宛若幸福的一家三口。“老公,你現在坐牢,
你也不想我和兒子以后被人指指點點吧。”林音雪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將一份離婚協議遞到我面前,語氣綿里帶針。我沒有打開協議書,也遲遲沒有動作。
我沒說話。抬頭看著面前對我提出無理要求的女人。我和她相愛十年,為了給她更好的生活,
我幾乎都睡在了公司。但即使我這么忙碌,我每天也會記得回家陪她吃飯,
從不落下任何一個紀念日。她需要我,我便推掉十億的項目去陪她。但是我為她付出了全部,
她回報給我的是什么呢?第三章她看見我的沉默,語氣很是不耐:“你這么愛我,
連這點要求也不愿意滿足我?”“公司的事情就交給子吟吧,他在你身邊呆了這么久,
該學的都學會了,他接手我也放心。”陸子吟開口了:“李總,您放心,等您進去以后,
我會替您照顧好音雪姐和壯壯的。”聽到他們倆不知廉恥的話語,我冷笑了一下,
轉身想去摸一下兒子壯壯的腦袋。可沒想到,兒子卻將我的手推開,
氣鼓鼓地說道:“你走開,我不想被你摸,我沒有你這樣的殺人犯爸爸,
陸叔叔才是我的爸爸!”我愣在了原地。我攥緊了手。陸子吟笑著挑釁道:“李總,
謝謝你這些年幫我養老婆和孩子,以后我一定會每個月按時給你打錢,讓你在里面吃好喝好,
哈哈哈。”我挑了挑眉,直接在協議上簽了字。他們笑得合不攏罪,
當著我的面就要商量等一下拿我的錢去干什么。但我只是笑了。因為案件性質惡劣,
偵辦速度加快,我被判了七年。進監獄的第二周,我爸媽來看我。他們看著我,眼淚直流,
卻也不知道該對我說什么。“爸媽在家里等你。”“沒想到,
我們家也出了個癡情種……你……唉……”看著爸媽明顯瘦了幾圈的臉,我于心不忍。
我說:“爸、媽。我有自己的打算。”“他們會去警局自首,說人是他們撞死的,
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聽到我的話,兩人頓時愣在了原地:“易峰啊,你別說胡話嚇我們,
你這個案子都結案了,你人也在監獄了,那兩個白眼狼現在在李氏集團作威作福,
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我輕輕一笑:“我沒騙你們,過幾天你們就知道了。”一個星期后,
父母再次來獄中看望我,滿臉喜悅:“易峰啊,你還真說對了,我們剛剛接到電話,
說他們倆去警局自首了,那邊讓我們去配合做個筆錄。你是怎么知道?
”我看著滿臉疑惑的兩人,心平氣和地說道:“爸,媽,我來告訴你這是為什么。
”第四章“爸,媽,當時我不聽你們的勸告,非要去幫林音雪的小三頂罪,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無可救藥?”“你們是不是當時恨不得打死我這個不孝子?
”聽見我的問話,爸媽的臉瞬間露出一絲尷尬的紅色,
我重獲清白的消息也讓他們放下心中的壓力,兩人相視一笑。
我輕笑:“我可不是你們口中的情種!相反,沒人更比我想的更清楚!”突然,一聲門響。
獄警推開接待室的鐵門時,我正握著母親布滿老繭的手,
剛要開口解釋陸子吟和林音雪為何會自首。金屬碰撞聲打斷了我的話,
年輕獄警探進半個身子:“李易峰,收拾東西,你被保釋了。”母親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眼眶瞬間紅透:“保釋?不是說案子結了嗎?”父親更是直接從塑料椅上彈起來,
膝蓋撞得桌角發出悶響:“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沒找律師啊!”我沖他們笑了笑,
拍了拍父親發顫的肩膀:“先出去,路上說。”看守所的鐵門在身后 “咣當” 合上時,
五月的陽光正曬得人眼皮發沉。門口停著輛黑色轎車,駕駛座旁倚著個穿藏青色西裝的男人,
看見我們立刻直起身子,抬手朝我揮了揮。他鏡片后的眼睛帶著幾分熟稔的笑意。是陳立,
國家安全局第九局的局長,也是我去年秘密合作的AI腦機項目負責人。
父親盯著那輛掛著特殊牌照的車,喉結滾動了兩下:“易峰,
這是……”我拉著父母往車邊走,陳立已經替我們拉開后排車門:“伯父伯母,上車說。
”真皮座椅的涼意滲進還沒來得及換的囚服,父親再也按捺不住,
轉身直接抓住我手腕:“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說要坐七年牢嗎?怎么突然能保釋了?
”我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梧桐樹,故意賣了個關子:“能讓兩個咬死不認賬的人主動自首,
除了他們自己攤上更大的事,還能有什么原因?”父親的眉頭擰成了疙瘩,
母親則緊張地用手絞著衣角。我轉頭指向副駕駛座:“爸,這是陳局長,
負責我去年跟您提過的腦機接口項目。”陳立從后視鏡里沖我們點頭,
父親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你說的那個…… 給軍方做的實驗?”我嗯了一聲,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囚服袖口的編號,
說道:“其實一年前我就發現林音雪和陸子吟不對勁了。公司財務流水異常,
陸子吟的私人賬戶每月都有大額轉賬,監控里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也太多。
”父親的臉色漸漸鐵青:“那你還……”“當時項目卡在人體適配階段。”我打斷父親的話,
“腦機接口需要活體實驗,尤其是長期植入的排異反應數據。我是項目負責人,
與其找志愿者,不如自己上。”母親突然抓住我的手,
掌心全是汗:“所以你故意讓自己被陷害?所有人勸你你都不聽,
跟丟了魂似的……”“沒有辦法,實驗有副作用,
而且那個記錄儀里面的內存卡也是我偷偷換的!”我低頭看著手背上淡褐色的植入疤痕,
開口說道:“植入后的前三個月,我出現了記憶斷層,尤其是關于林音雪出軌的部分,
幾乎完全空白。所以第一次她讓我頂罪時,我真的以為自己愛她,愿意為她兜底,
直到我進監獄一個星期后,那條短信的出現。”第五章父親愣住了:“短信?什么短信?
”陳立插了句:“是我們外接在腦機系統里預設的通訊程序。
李總擔心自己失憶后出現一些無法預估的事故,讓我們時刻監控他精神狀態,
強制突破他的記憶盲區。”我接著說:“剛開始我以為是幻覺,但那些細節太真實,
連陸子吟的口頭禪都分毫不差。直到在看守所簽協議那天,
我突然想起來以前我從未注意的細節。陸子吟左肩胛骨有塊蝴蝶胎記,
那是我三年前在公司泳池見過的,而林音雪懷孕時的產檢報告,
其實比她宣稱的受孕時間早了半個月。”母親的眼淚終于掉下來:“所以你故意裝糊涂,
讓他們以為陰謀得逞?”我點點頭:“腦機系統需要完整的情緒數據,
尤其是被背叛時的應激反應。當他們拿走公司,告訴我壯壯不是我兒子時,
系統采集到了足夠的生理指標,陳局長那邊的實驗數據才算真正達標。
”父親突然一拍大腿:“那他們自首……”“陸子吟上周收到了匿名郵件。
” 陳立接過話頭,“里面有他替毒販洗錢的銀行流水,
還有林音雪偽造股權轉讓協議的筆跡鑒定。”“其實從李總同意頂罪開始,
我們就同步啟動了調查,一個能親手把丈夫送進監獄的女人,怎么會在拿到公司后突然心軟?
”我望著窗外漸漸熟悉的城市街景,想起不久前在看守所收到的加密短信。
陳立說腦機系統突破了記憶封鎖,所有數據完美同步,而他手里的證據,
足夠讓陸子吟在洗錢案和交通肇事案里判雙重刑。林音雪更聰明些,
發現郵件后立刻聯系陸子吟,兩人大概是算過賬。主動承認撞人最多判三年,
洗錢卻是十年起步。“爸,其實我在協議上簽字時,留了后手。
”我摸了摸口袋里那張出獄證明,“股權轉讓書的防偽碼,只有在國安局的系統里才能激活。
他們以為拿到了公司,其實所有資金流向都在監控之下。”父親看著我,突然笑了,
眼角的皺紋里泛著水光:“你小子,從小就蔫壞。當年把欺負你妹的小子書包扔進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