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青春悸動我叫齊偉,今年十四歲,是鎮上中學初二的學生。我們村叫槐樹村,
因為村口有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樹。我家住在村西頭,挨著一條臭水溝,對面就是劉嬸家。
劉嬸男人在城里打工,一年才回來一次。她今年40多歲,兒子在外地上大學。
我總能在村里的小賣部里見到她,她的身材很好,不知道是衣服太小,還是她發育太好,
緊身的衣服裹不住豐腴的身段,超市里的張老漢總喜歡趁她不注意多瞅兩眼。別看是在農村,
家家都挺窮。可是劉嬸好像總有花不完的錢,
每一次去小賣部都能看到她買一些瓜子、餅干、還有些零食,反正小賣部里的好吃的,
她都吃過。我的家里特別窮,父親身體不好,只能在家種點地,搞點養殖,所以不富裕。
她吃過的東西,我都叫不出名字。所以我除了對她身材感興趣,
對她為何每次都出手那么大方產生了疑惑,因此對她更加關注了。要說好看那是真不是吹得!
青春期的我身體總有一股沖動,男孩子的正常生理反應。我兩家雖然隔著一條小水溝,
但我家這邊地勢比她家里要高出許多。因此她在院子時,我能清楚的看到她在院子時的情況。
她彎腰洗菜時腰背的弧線像熟透的果實,不經意間壓彎竹籃的藤條。她總愛把頭發輕輕綰起,
幾縷碎發垂在涂著胭脂的臉頰邊,隨著說話時的輕笑輕輕顫動。她有時會發現我在看她,
她總是沖我笑一笑。2 窗后秘密她家的房子是紅磚房,比我家的土坯房新些,
但總是關著門窗。好像是故意針對我一樣,但要是針對我,那她在院子時,發現我看她,
她最起碼得罵我一句小流氓或者小壞蛋,可她沒有啊!我注意到劉嬸家的異常,
是從去年夏天開始的。那時候剛上初一,我總愛在傍晚寫完作業后,
爬到后院的土墻上看風景。土墻年久失修,上面有幾條裂縫,
其中一條正好對著劉嬸家的窗戶。就是透過這條裂縫,我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第一次是個悶熱的夏夜,我在茅房里撒尿,之后我像往常一樣爬上土墻乘涼。月光下,
我看見劉嬸家的窗戶開著,窗簾半掩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身影出現在窗前,他背對著我,
身材魁梧,穿著件黑色短袖。劉嬸站在他旁邊,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像是在爭執。
我嚇了一跳,連忙從土墻下來。從那以后,我又陸續看到過幾次。有時是深夜,有時是傍晚,
來的男人不一樣,但都是陌生面孔。這些男人進了劉嬸家后,門窗就會關上,
透出昏黃的燈光。我不敢跟別人說這些,怕惹麻煩。但這些畫面像刺一樣扎在我心里,
讓我晚上總做夢。有時候會胡思亂想,睡不著覺。3 雨夜驚魂變故發生在一個下雨天。
那天我放學回家,渾身淋得濕透。吃過晚飯后,雨還在下,我坐在堂屋寫作業。
堂屋漏下的雨水在泥地上砸出小坑,可以清晰聽到雨滴聲。突然,
墻上掛著的老式掛鐘突然發出齒輪卡頓的聲響。然后我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尖叫,
接著是重物倒地的聲音。我丟掉手里的鋼筆,快速跑到門口張望,雨幕中,
我看見一個男人的背影從劉嬸家跑出來。他穿著黑色雨衣,戴著帽子,看不清臉。
我想追上去,但雨太大了,沒跑幾步就被泥水滑倒。我看到劉嬸的院門敞開著,
透著一股陰森恐怖,我感到害怕,連忙跑回家里。回到屋里時,我的渾身都濕透了,
身上沾滿了泥水,這個狼狽樣剛好被從屋里出來的母親看到。“小偉,你干什么去了?
怎么渾身都濕透了?衣服也臟兮兮的?”母親的一連三問把我搞的不知所措。
我脫掉上衣說道:“天黑上茅房,在院子里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沒啥事!
”母親連忙從屋里拿出干凈的換洗衣服,讓我換上。我拿著衣服,說道:“媽,
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回房間了。”“趕緊換上,別感冒了”她的話還沒說完,
我已經竄進自己房間。當晚,我幾乎一夜未眠,腦海里都是那個黑衣人的畫面,
總是感到他回過頭來沖我笑,雖然面對著我,我卻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我就這么渾渾噩噩度過了一個晚上。4 真相浮現第二天一早,村里就炸開了鍋。
劉嬸被人發現死在了家里,是被人用繩子勒死的。警察很快就來了,封鎖了現場。
我此時還一無所知,我被院外的警笛聲吵醒,然后趕緊穿好衣服,跑到大門口。
就聽到村里人和我媽媽議論著。“這老劉的,不是啥正經女人,
家里經常來一些不三不四的男子。”我母親說道。
這時候我才發現大人們早就知道劉嬸家的事情。“她呀!就是個賣肉的。
老劉出去打工不在家,她那么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能耐得住寂寞”。
馬嬸邊說邊邊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好像是對劉嬸的厭惡和輕蔑。“要不然呢!
她呀拿那個事換錢,不然哪有那么多錢去買好吃的,村里哪有一個大人像她那樣貪吃的?
”另一個嬸子說道。農村的婦女都一樣,只要聚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調不完的侃。
這時候,馬嬸不經意間看到我。然后對幾人說道:“都小聲點,小偉在后面呢!
別讓小孩子聽到了”她們隨后都不再說話,指指點點的望向劉嬸家。
隨后有兩名警察來到她們幾人身邊詢問昨夜的情況。“你們昨天夜里發現什么異常情況沒有?
”一個英俊帥氣的警察叔叔詢問道,在我的心中所有警察都是英雄,都帥氣十足。
“昨天晚上下著雨,我們都呆在家里面。“沒出門,不清楚啥情況!”“是啊!
昨天的雨越下越大,誰還會出門啊!”“小偉媽,你家離老劉家這么近,昨天沒有看到啥?
”張嬸看向我母親。此時,兩個警察叔叔也將目光轉移到我母親身上。“他張嬸,
你可別亂說。你這么一個喜歡串門子的,東家跑西家,昨晚都老實呆在家,警察同志!
我昨天呆在家里,早早就休息了!”“好了!你們呢,說了半天啥有用情況都沒說。
要是誰想起來什么,可以到派出所找我們。沒事別瞎議論。”說完,
那兩個警察叔叔就轉身要離開。我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決定把昨晚看到的告訴了警察。
“警察叔叔,我昨天看到了!”5 指證真兇聽到我的聲音,我母親和幾個嬸子都愣住了。
“小偉!你干啥呢,小小年紀可別胡說八道。”我母親趕緊來到我身邊。
“我沒胡說昨天晚上,我看到有人從劉嬸家里出來。”兩個警察眼前一亮,連忙來到我身邊。
“小偉你昨天晚上都看到了什么?”“警察叔叔您跟我來。”我隨后將他拉到院墻旁邊。
另一個警察將眾人攔在大門外。負責辦案的是陳警官,他四十多歲,眼神很銳利。
聽我說完后,他仔細問了很多細節,還讓我帶他去看那面土墻。在那條裂縫前,
陳警官沉默了很久。“警察叔叔,我昨天上茅房,看到劉嬸家里有吵鬧聲,
緊接著一個黑衣男子跑了出來。我還跑了出去追他,結果摔了一跤!”"你做得對,孩子。
"臨走時,陳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但這件事暫時不要跟別人說,知道嗎?
"案子似乎陷入了僵局。村里人議論紛紛,有人說劉嬸男人在外面有了新歡,
雇人殺了她;也有人說劉嬸在外面欠了錢,被追債的人害了。但這些都只是猜測,
警察一直沒有找到關鍵線索。而我媽媽和村里人,問我那天晚上看到啥了,我都閉口不言。
6 險境求生漸漸的村里人也把這件事給淡忘了。直到一個多月后的一天,
我的同班同學李小雨邀請我去她家玩。她家住在鎮子上,離學校特別近,只有四五百米。
她父親在鎮上開雜貨店,上下兩層的門市。她的母親,在她小時候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
她的父親很有頭腦,家里條件比我們鎮子大多數人都要好。我和李小雨以前初一是同桌,
后來初二雖然在一個班級里,但不再坐同桌了。她的數學比較差,而我的數學特別好,
我總是教她做數學題。她的語文成績是全校第一名,我也有時會找她請教。
她的成績比我強太多了。之前只知道她住鎮子上,卻從來沒去過她家里。
那天星期五下午放學,我和小雨一起來到了她家。她家一樓是超市,住在二樓。
剛進入超市時,她沖著一個正在擺貨的男子說道:“爸,這是我同學齊偉!
”她還沒說完我早就愣住了。正在彎腰擺貨的男人轉過身來,我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雖然那天晚上他穿著雨衣,但我永遠忘不了那個背影——寬厚的肩膀,微微佝僂的背,
還有左臉上那道明顯的疤痕。我僵在原地,貨架上的塑料包裝袋被空調風吹得簌簌作響,
每一聲都像是催命符。小雨父親臉上的疤痕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他瞇起眼睛打量我,嘴角慢慢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原來是小雨的同學啊。
”他布滿老繭的手拍了拍褲腿,朝我伸出手,掌心的褶皺里還沾著透明膠帶的碎屑。
我渾身發冷,機械地握住那只手,掌心的溫度燙得像烙鐵。小雨蹦蹦跳跳跑向收銀臺:“爸,
我帶齊偉來拿輔導書!”“樓上書房找去吧。”聽到女兒的聲音,他松開我的手時,
指尖擦過我的手腕,像是毒蛇吐信。我強裝鎮定跟在小雨身后,
余光瞥見他從圍裙口袋掏出一把水果刀,慢悠悠削起蘋果,果肉落地的聲音清晰得可怕。
我的腳開始有些發抖,走在樓梯的每一步都好像特別艱難。就像是在茫茫的戈壁灘上,
看著四周沒有方向,腳步是那么沉重。小雨打開書房門的瞬間,我反手鎖上,
后背緊貼冰涼的門板。“齊偉你臉色好差!怎那了”小雨伸手要摸我額頭,
我猛地抓住她手腕:“你爸...是不是左臉有疤?”她被我這么突然的發問很驚訝。
她詫異地抽回手:“是啊,小時候救火場里的鄰居被燒傷的。你怎么知道?
”聽到小雨的這句話,我已經十分確定樓下的他就是那晚逃走的男子。“我要回家。
”我轉身去擰門把手,卻發現門從外面被鎖住了。書架后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小雨父親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小雨你們慢慢看,我一會做飯留你同學一塊吃。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小雨似乎察覺到不對勁,剛要開口,
我突然捂住她的嘴。腳步聲順著樓梯漸漸逼近,我掃視房間,抓起書桌旁的凳子砸向窗戶。
鋼化玻璃紋絲不動,卻驚動了樓下的人。“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