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囚車碾過凍土,顛得我五臟六腑錯了位。一股惡臭直沖天靈蓋,差點把我送回現代。
我,楚晚寧,金牌投資人。一秒前還在敲IPO的鐘。下一秒,穿成了古言虐文惡毒女配?
正在流放路上?1. 重生流放地“咳咳……晚寧,水……”虛弱的女聲在我耳邊響起,
帶著濃重的病氣。我費力地睜開眼,刺骨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眼前是搖晃的木頭囚籠,身上是單薄發臭的囚衣。我勒個去!真穿了!原著里,
楚家被誣陷通敵叛國,滿門抄斬,
只留下原主和病弱的母親、年幼的弟妹被發配到鳥不拉屎的北境。原主這個蠢貨,
一路上哭哭啼啼,到了流放地更是被人欺辱,最后染上惡疾,不到三個月就香消玉殞。現在,
我成了她。“姐,娘快不行了!”稚嫩的哭聲拉回我的思緒。一個約摸七八歲的小男孩,
和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扒著囚籠欄桿,眼淚汪汪地看著一個面色蠟黃、氣若游絲的婦人。
這就是我的便宜娘親和弟妹。“別哭!有我在,娘死不了!”我咬牙低吼,聲音沙啞得厲害。
這破身體也虛弱得不行。我掙扎著挪到婦人身邊,學著電視劇里的樣子給她探了探脈。
脈象微弱,身體冰冷,高燒不退。流放路上缺醫少食,再這么下去,不出兩天就得咽氣。
“官爺,行行好,給口熱水吧!我娘快不行了!”我沖著囚車外一個穿著差役服的漢子喊道。
那漢子瞥了我們一眼,滿臉不耐煩:“叫什么叫?階下囚還想喝熱水?
能給你們一口冷水就不錯了!”“就是,都死到臨頭了,還講究!”另一個差役嗤笑。媽的!
虎落平陽被犬欺。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火氣。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官爺,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些,“我們只是想求口熱水救命,不會耽誤行程。您看,
我娘這情況,若真在路上出了事,你們也不好交代不是?”那兩個差役對視一眼,
似乎有些猶豫。我又加了一句:“等到了地方,我們一定安分守己,絕不給官爺添麻煩。
”或許是“不好交代”起了作用,先前那個差役松了口:“等著!”不一會兒,
他提了個破舊的水囊過來,丟進囚車:“就這些,愛喝不喝!”水囊里是溫吞的水,
帶著一股鐵銹味。總比沒有強。我扶起我娘,小心地喂她喝了幾口。
小弟楚安和小妹楚寧眼巴巴地看著。“你們也喝點。”我把水囊遞給他們。
兩個孩子懂事地搖搖頭:“姐姐先喝,娘先喝。”我心頭一暖,這倆小家伙倒是貼心。
原著里,他們倆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個被打斷腿成了乞丐,一個被賣進了……不行!
我既然來了,就絕不能讓悲劇重演!喝了水,娘親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點點,但依舊昏迷。
我打量著這囚車,四面透風,根本不擋寒。天色漸晚,寒意更甚。“楚安,楚寧,過來,
我們擠在一起暖和點。”我把兩個孩子攬進懷里,用自己單薄的身體給他們擋風。“姐,
我會不會死啊?”楚寧小聲問,聲音帶著顫抖。“不會!有姐姐在,誰也別想欺負我們!
”我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堅定。腦海里,關于這具身體的記憶逐漸清晰。原主雖然刁蠻,
但對家人還算上心。而原主之所以被陷害,
似乎和當朝三皇子以及他的白月光——原書女主蘇清蓮脫不了干系。好家伙,這梁子結大了。
但我楚晚寧是誰?叱咤風云的投資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不就是從頭再來嗎?
老娘最擅長的就是化腐朽為神奇!這流放路,就是我的新起點!
我開始盤算著身上所有能利用的東西。除了這一身囚衣,什么都沒有。不對,
腦子里好像多了點什么。像是……一種天賦?我閉上眼,仔細感受。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
就像是我天生就懂如何辨認植物、如何評估土地價值、如何規劃……商業布局?我操!
這是給我開了個經商外掛?簡直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都給我老實點!前面就是落雁坡了,
過了坡,今晚就能到驛站!”差役的吆喝聲打斷了我的思緒。落雁坡?我心里咯噔一下。
原著里寫過,這落雁坡地勢險峻,常有劫匪出沒。而押送隊伍為了趕路,
偏偏喜歡走這條近道。原主一行人,就是在這里遇到了第一波大麻煩——劫匪!
2. 落雁坡驚魂果不其然,囚車剛駛入一段狹窄的山道,
兩旁林中便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有情況!戒備!”領頭的差役高聲喊道。話音未落,
十幾個蒙面大漢手持鋼刀從林中竄出,將囚車團團圍住。“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經典的土匪開場白。差役們雖然有十幾個人,
但這些土匪個個兇神惡煞,顯然是亡命之徒。領頭差役色厲內荏:“大膽狂徒!
可知這是朝廷的囚犯?速速退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朝廷囚犯?”匪首獰笑一聲,
露出一口黃牙,“老子劫的就是朝廷的人!兄弟們,值錢的都留下,女人……嘿嘿,也留下!
”幾個土匪淫邪的目光立刻掃向了我們這幾輛囚車。我娘親病著,楚寧還小,
但我……原主這皮囊長得倒是不錯,此刻更是成了靶子。“官爺,保護我們啊!
”其他囚車里傳來驚恐的尖叫。差役們也慌了神,但還是硬著頭皮拔出腰刀。
一場混戰瞬間爆發。刀劍相擊聲,慘叫聲,哭喊聲,亂作一團。楚安和楚寧嚇得瑟瑟發抖,
緊緊抱著我。“別怕,捂住耳朵,閉上眼睛!”我低聲安撫他們,眼神卻死死盯著戰況。
這些差役平時作威作福還行,真遇到硬茬子,根本不夠看。不一會兒,
就有幾個差役受傷倒地。匪首一刀劈翻一個差役,目光轉向我們的囚車,
舔了舔嘴唇:“這個小娘子不錯,帶回去給弟兄們樂呵樂呵!”他媽的!我腦子飛速旋轉。
硬拼肯定不行,囚籠鎖著,我們手無寸鐵。只能智取!我的目光掃過周圍的環境。山道狹窄,
一側是陡峭的山壁,另一側是深不見底的斜坡。有了!“楚安!聽著!”我壓低聲音,
“一會兒我說跑,你就帶著楚寧往山壁那邊貼,找個石頭縫躲起來,千萬別出聲!
”楚安雖然害怕,但還是用力點頭:“姐,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氣,
目光轉向那個正獰笑著朝我們走來的匪首。“這位好漢,”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我們姐妹三人手無縛雞之力,求好漢放過。我們身上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匪首上下打量著我,淫笑道:“東西不值錢,人值錢啊!尤其是你這樣的美人兒!
”他一步步逼近,已經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汗臭和血腥味混合的惡心氣味。
就在他伸手要來開車門鎖的瞬間,我突然厲聲尖叫:“啊!狼!有狼!”我的聲音尖利刺耳,
穿透了整個山谷。所有人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尖叫驚了一下,匪首的動作也頓住了。“狼?
哪里有狼?”他疑惑地四處張望。“就在那邊!”我指向山道拐彎處,聲音帶著哭腔,
“好大一群!往這邊來了!”荒山野嶺,出現狼群并不奇怪。土匪們本就做賊心虛,
聞言也有些騷動。“大哥,真的假的?”一個小嘍啰有些害怕。匪首皺眉,他雖然不信,
但也多了一絲警惕。就在這時,一陣“嗷嗚——”的狼嚎聲,清晰地從我指的方向傳來!
我心里一喜,好家伙,老天都幫我!這狼嚎聲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山谷里卻格外清晰。
土匪們頓時慌了神。“真有狼!”“大哥,怎么辦?”匪首臉色也變了。人再兇悍,
也怕餓狼。“撤!快撤!”匪首當機立斷。這群烏合之眾,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功夫,
土匪們就作鳥獸散,逃進了林子里。差役們也松了口氣,紛紛癱坐在地上。
領頭差役抹了把冷汗,走過來,狐疑地看著我:“你……怎么知道有狼?
”我故作驚魂未定:“我……我就是聽到了聲音,還有……還有影子……”我當然不知道,
我賭的就是這山里真有野生動物,或者至少能讓他們疑神疑鬼。那聲狼嚎,估計是碰巧了,
也可能是我尖叫引發的回聲,他們自己嚇自己。總之,危機暫時解除了。“姐,你真厲害!
”楚安從石頭縫里探出頭,一臉崇拜。我摸摸他的頭:“快把娘扶好。”就在這時,
那陣狼嚎聲又近了一些,還夾雜著幾聲凄厲的慘叫。看來是真的狼群,而且土匪們撞上了。
也算是惡有惡報。押送隊伍不敢再耽擱,趕緊收拾殘局,催促著囚車繼續趕路。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周圍只有囚車輪子和風聲。我打起精神,流放地才是真正的考驗開始。
到了驛站,說是驛站,其實就是個破敗的土屋。我們這些囚犯被趕到一間漏風的柴房。
娘親依舊昏迷,還咳得更厲害了。我急得不行。突然,腦子里那個“經商天賦”又活躍起來。
我下意識地打量著柴房角落里堆放的一些看似無用的雜草。一種直覺告訴我,這些草里,
有能救命的東西!3. 沙棘生財路我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仔細辨認那些雜草。
其中一種,葉片細長,邊緣帶著細密的鋸齒,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辛香味。“止咳草!
”我心中一喜。這玩意兒在現代不值錢,但在缺醫少藥的古代,尤其是對付風寒咳嗽,
效果極佳。原著里提過一句,北境苦寒,多生此類草藥,只是當地人愚昧,不知其用。
我的金手指,果然不是蓋的!“官爺,能借個火嗎?我娘冷得厲害。
”我再次找到那個還算好說話的差役。差役看我一個小姑娘家家,又剛嚇退了土匪,
倒也沒太為難,丟給我一個火折子。我在柴房找了個破陶罐,把止咳草揉碎了放進去,
又向差役討了點水。點燃幾根干柴,把陶罐架在上面慢慢熬煮。很快,
一股淡淡的藥草清香在柴房里彌漫開來。楚安和楚寧好奇地看著我忙活。“姐,這是什么?
”“這是能救娘的藥。”我輕聲說。藥汁熬好,我小心地吹涼,一點點喂給娘親。
也許是藥效起了作用,也許是心理作用,娘親的呼吸似乎平穩了一些。我守在娘親身邊,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娘親竟然真的退燒了!雖然依舊虛弱,但精神好了許多。
“晚寧……”她看著我,眼神復雜,“苦了你了。”“娘,您別這么說,我們是一家人。
”我鼻子有點酸。這個便宜娘親,在原主的記憶里,是個溫柔賢淑的傳統女性,
奈何命運多舛。楚安和楚寧也高興壞了,圍著娘親嘰嘰喳喳。我們的好轉,
讓其他囚犯也看到了希望。有個婦人怯生生地問我:“姑娘,
你那藥……能不能也給我們一些?我家孩子也病了。”我看了看那孩子,面黃肌瘦,
也是受了風寒。“草藥還有一些,但水和火……”差役們可不會那么好心。那婦人咬咬牙,
從懷里掏出一支褪色的銀簪子:“姑娘,我用這個換,行嗎?
”這是她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我搖搖頭:“簪子您收好,救人要緊。
”我讓她把孩子抱過來,又熬了一罐藥水分給大家。雖然依舊身處困境,
但至少有了一絲活下去的曙光。接下來的路程,我更加留意路邊的植物。果然,
我的“天賦”讓我發現了不少有用的東西。一種能快速補充體力的野果,
一種搗爛了能止血消炎的草葉……我偷偷采集了一些,藏在身上。有了這些,
我們一家的狀況明顯好了許多。甚至有幾個差役看我的眼神也變了,不再是單純的輕蔑,
多了一絲……忌憚?大概是覺得我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在土匪面前耍心眼,
還能就地取材治病,不是一般人。幾天后,我們終于抵達了流放地——漠北。放眼望去,
一片荒蕪。光禿禿的土地,稀疏的枯草,寒風卷著沙礫打在臉上,生疼。
這就是我們要生活的地方?比我想象的還要差!“好了,到了!自己找地方安頓吧!
”押送的官差把我們從囚車里趕出來,像扔垃圾一樣。我們這些流放犯,
被統一安置在一片臨時搭建的窩棚區。所謂的窩棚,就是幾根木頭搭個架子,上面蓋些茅草,
四面漏風。根本住不了人!許多人剛到就開始哭天搶地。
我和娘親、弟妹也分到了一個勉強能遮風的“家”。“姐,我們以后就要住在這里嗎?
”楚寧小臉凍得通紅,大眼睛里滿是惶恐。我把她摟進懷里:“別怕,姐姐會想辦法的。
”第一要務,是活下去。這里的土地貧瘠,氣候惡劣,想要種糧食,難如登天。看來,
經商天賦要派上用場了。我打量著周圍。除了我們這些流放犯,還有一些原住民,穿著獸皮,
眼神警惕地看著我們這些“外來者”。下午,有官差過來分發口糧。每人一小碗糙米,
幾片焉了吧唧的菜葉。這點東西,根本不夠塞牙縫。晚上,氣溫驟降。
我們一家三口擠在窩棚里,蓋著幾件單薄的破衣服,依舊凍得瑟瑟發抖。
娘親的咳嗽又有些加重。不行,必須盡快改善生存環境!第二天,我開始在流放地附近轉悠。
這里雖然荒涼,但并非一無是處。我發現了一種當地特有的沙棘,果實酸澀,
但富含一種特殊的油脂,可以用來點燈,甚至食用。我還發現了一些耐寒的草藥,
雖然不是什么名貴藥材,但也能應應急。最重要的是,我發現了一條小河!雖然河水冰冷,
但至少有水源!只是,這條河離我們窩棚區有點遠,而且被原住民視為圣河,
不允許外人靠近。這就麻煩了。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機會。
幾個原住民的孩子在河邊玩耍,其中一個不小心掉進了水里。冰冷的河水瞬間將他吞沒。
岸上的孩子嚇得大叫,卻沒人敢下水。我沒有絲毫猶豫,甩掉身上不多的累贅,
一個猛子扎進了河里!4. 圣河救命恩冰冷的河水瞬間包裹了我,
刺骨的寒意讓我打了個哆嗦。但我顧不上這些,拼命向著孩子掙扎的方向游去。在現代,
我好歹也是個游泳健將。很快,我抓住了那個孩子的胳膊,奮力將他拖上了岸。
孩子凍得臉色發青,嘴唇發紫,已經沒了呼吸。岸上的原住民婦女們哭天喊地,
一個看似是孩子母親的女人直接癱軟在地。“都讓開!”我大吼一聲。顧不上男女大防,
我立刻開始給孩子做心肺復蘇和人工呼吸。一下,
兩下……周圍的原住民都用一種看怪物似的眼神看著我。他們大概從沒見過這種救人方式。
“你在做什么!你會害死他的!”一個年長的原住民男人怒斥道。“閉嘴!
想讓他活命就別吵!”我頭也不抬,手上動作不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我的手臂已經開始酸麻。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孩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吐出幾口河水!活了!孩子母親喜極而泣,抱著孩子連聲道謝。
其他原住民看我的眼神也從警惕和敵視,變成了驚奇和……一絲敬畏?領頭的那個長者,
據說是這個小部落的族長,名叫烏日根。他走到我面前,用有些生硬的漢話說道:“姑娘,
你救了我的孫子,大恩不言謝。以后,你就是我們沙狼部落的朋友。”朋友?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族長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我擦了擦臉上的水珠,
盡量表現得謙遜。有了沙狼部落的友誼,我們這些流放犯的日子應該會好過一些。至少,
取水的問題解決了。果然,烏日根族長當即表示,我們可以去圣河取水,只要不褻瀆神靈。
回到窩棚,娘親和弟妹都嚇壞了。“晚寧,你……你沒事吧?”娘親拉著我的手,
聲音都在抖。“娘,我沒事,你看,好好的。”我笑著安慰她。“姐,你好勇敢!
”楚安眼睛亮晶晶的。救人的事情很快在流放犯中傳開了。那些之前對我們冷眼相待的人,
此刻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尊重。立威,第一步成功。接下來,就是搞錢了。晚上,
我借著昏暗的油燈(沙棘油做的,味道有點大),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
楚安好奇地湊過來看。“姐,你在畫什么?”“畫我們的未來。”我微微一笑。
我要利用這里的沙棘。沙棘果可以做成果醬、果酒,沙棘籽可以榨油,沙棘葉可以做茶。
這些東西,在京城那些達官貴人眼里,可是稀罕玩意兒!問題是,
怎么把這些東西運出去賣掉?流放地有定期的物資采買車隊,由官府控制。想通過他們,難。
除非……我自己組建商隊。但那需要啟動資金,和人手。第二天,我去找了烏日根族長。
“族長,我想和您談一筆生意。”烏日根有些意外:“生意?”“是的。
”我把我對沙棘的設想告訴了他,并且承諾,如果合作,利潤五五分成。沙狼部落熟悉地形,
有人力,負責采集和初步加工。我負責技術指導和……開拓銷路。烏日根聽完,沉默了許久。
“我們沙狼部落,從不和外人做生意。”我心一沉。“但是,”他又開口,“你救了我孫子,
你不是外人。而且,你說得對,守著這片貧瘠的土地,族人們也過得太苦了。”他答應了!
合作初步達成。我開始指導沙狼部落的族人采集和處理沙棘。這個過程并不順利。
原住民們習慣了自給自足的打獵生活,對這種精細活很不耐煩。我只能拿出十二分的耐心,
手把手地教。同時,我也在流放犯中物色可用的人手。有些人,雖然淪為階下囚,
但曾經也是有點本事的。比如一個曾經的賬房先生,一個手巧的木匠。我把他們組織起來,
承諾將來事成之后,分他們一杯羹。人都是逐利的。在生存都成問題的地方,
一點點希望都能讓人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我們的“沙棘加工廠”就在沙狼部落附近簡陋地開張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就在這時,我遇到了一個人。一個躺在草叢里,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人。
他穿著普通的獵戶衣服,但那張臉……俊美得不像凡人。即使狼狽不堪,
也難掩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和……殺氣。我腦子里警鈴大作。這人,不簡單!
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已經昏迷了。救,還是不救?救了,可能會引來天大的麻煩。不救,
一條人命。而且,他或許能成為我的助力?我的投資人本能又開始蠢蠢用動。高風險,
高回報。“楚安,去找點干凈的布和水來!”我迅速做了決定。賭一把!
5. 失憶的阿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個男人拖回了我們的窩棚。
娘親看到我拖回一個血人,嚇了一跳。“晚寧,這……這是?”“路上撿的,快死了,
先救活再說。”我言簡意賅。男人的傷勢很重,胸口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還在不斷滲血。
身上還有多處擦傷和淤青。我讓楚安燒水,楚寧幫忙遞東西,
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清理他的傷口。這家伙身材倒是挺好,肌肉勻稱,就是太瘦了些。
等我給他清理完傷口,用之前采的止血草藥敷上,又簡單包扎好,天都快黑了。“姐,
他……他不會死吧?”楚寧小聲問。“死不了。”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脈搏,雖然微弱,
但還算平穩。只是,他一直高燒不退,嘴里胡亂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像是……某種我沒聽過的胡語?我心里越發覺得這人不簡單。晚上,我就睡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