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上,一個神秘女人突然出現,大鬧現場。她說如果我和鄒季言結婚,必有血光之災。
我沒放在心上。可是當天,我妹妹就車禍去世了。半個月后,我媽媽竟也死在了家!
監控顯示,她們都見過那個神秘女人。她們的手機上,
都留有一條未來得及發送的短信:【……那個女人說的話,是真的!】1趕到醫院的時候,
我妹妹已經咽氣了。醫生說她開車與一名酒醉卡車司機相撞。車子都被壓扁了。
她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肚子已經破潰,腸子內臟漏了滿床。根本沒法救了。
而那個大鬧我訂婚現場,并道出可怕預言的女人,已經消失了。警察判定這是一起意外事故。
卡車司機全責,妹妹只是……運氣不好。“案子唯一的疑點是,在你妹妹臨死之前,
手機里那條未發送到短信。”【姐,她說的是真的……】為了確定這句話的含義,
警察找到了那個女人。我才知道,她名叫冉思凡,是個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我絞盡腦汁,
細細捋過所有認識的人。依舊無所收獲。我根本不認識她。同樣的,我妹妹也不認識她。
警察細細盤問,卻得出來一個無比荒謬的答案。她說她擅長玄學,測出我妹妹有血光之災。
而這災禍的源頭,就是我和鄒季言的婚姻。“你們八字不合,如果結婚,
周圍的親人都會相繼慘死。”她說的信誓旦旦,我只覺得可笑。從她的眼睛里,
我能看得出來。她正在撒謊。什么玄學,都是胡扯。可警察再繼續追問,
也得不到什么靠譜的答案了。最后,警察還是判定我妹妹的死,純屬意外。
而這條存有疑點的短信,也被擱置了。操辦完妹妹的葬禮,我只覺得身心俱疲。
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幸好有鄒季言陪在我身邊。自從冉思凡大鬧訂婚現場后,
鄒季言的爸媽對我就有了些意見。他們是迷信的人,總覺得冉思凡的話不是空穴來風。
如果鄒季言繼續跟我在一起,也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可他始終堅定信念,不為所動。
“小雨,我這輩子認定了你,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娶回家。”幸虧有他的陪伴,
讓我度過了最難熬的時候。我重新打起精神,繼續準備婚禮。卻沒想到,意外又發生了。
和鄒季言拍婚紗照的前一天,我媽突然失聯。火急火燎趕回家,我見她正倒在客廳地板上。
救護人員趕到的時候,只對我搖了搖頭。“身上都起了尸斑,沒有搶救必要了。”那一刻,
我徹底崩潰了。我抱著媽媽的尸體嚎啕大哭。心臟好像破了一個洞,
每一次呼吸都像一次凌遲……醫生判定,我媽心臟停搏,就是俗稱的猝死。也是一場意外。
可整理遺物的時候,我竟然在她手機里發現了一條沒發送出去的短信……【囡囡,
不要和鄒季言結婚,她說的是真的……】那一刻,我如遭雷劈。我立馬找到小區保安,
請求調查監控。果然,我在監控里發現了冉思凡的身影。她見過我媽!
我媽的死肯定和她有關系。我馬上報警,要求警察調查我媽媽的真正死因。
2可結果依舊沒有改變。尸檢報告顯示,我媽是急性心肌梗塞導致的心臟停搏。
也就是醫生所說的心源性猝死。法醫沒有在他身體里檢查出任何能導致心臟驟停的藥物成分。
“這也是一場意外。”“那那條短信又是什么意思?”沒有人能給我答案。
我只覺得頭皮發麻,每一次呼吸都猶如刀割。太痛了……冉思凡說過的話,
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個詛咒。不到一個月,我妹妹和媽媽都相繼去世。這怎么可能是巧合呢?
一定和冉思凡有關。我只想趕快找到她,問個清楚。可我根本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就在我苦惱時,她卻主動送上了門。我媽媽的葬禮,她一襲黑衣現身。
為我媽媽獻上一束白菊。“你到底是誰?我媽還有我妹妹是不是你害死的!”我不管不顧,
揪住她的衣領歇斯底里質問。她卻始終面不改色。“我已經說過了,這是命。
”“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和鄒季言結婚,往后還會有更多的事情發生。”她掙開我的手,
眉頭微微一皺。“你手好涼啊。”下一秒,他竟從兜里掏出一雙手套。“戴上吧,外面很冷。
”“你這個殺人兇手!少跟我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恨不得撕碎了她。可她呢,
好像根本沒感覺到我的恨意。依舊淡淡的,把手套塞進我的懷里。
她轉身要走 卻被我死死拽住胳膊。“不許走!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她回頭,
深深看了我一眼,滿目哀戚。“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可以隨時找我。
”“但今天是你媽媽的葬禮,把該做完的都做完吧。”她走了。那天之后,我便開始發燒。
極致的悲傷令我痛不欲生。鄒季言因為公司的事在外出差,沒有陪在我身邊。
只是每晚都會給我叫一份生滾粥。都是我愛吃的。三天過去,我終于退了燒。
鄒季言出差回來,給我帶了許多禮物。那些昂貴的包和首飾,并沒有讓我感到開心。
可我不想壞情緒傳染給他。只能生硬咧出個笑。他沒看出我的勉強,抱著我親了一口。
“小雨,只要能讓你開心,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能為你摘下來。”“別難受了,人都會死,
沒什么大不了的。”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是快遞。薄薄的信封里只有一張照片。
是鄒季言和一個女人的合照。鄒季言緊緊摟著她的肩膀,親密非常。看見寄件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是冉思凡。“……這照片是怎么回事?
”鄒季言臉色霎時變得有些不自然。“沒什么,這是我之前的女朋友。
”“我們兩年前就分手了。”看著照片里女人嬌艷的臉,我心中疑云叢生。
冉思凡為什么會突然給我寄來這張照片?她到底有什么用意?我緊緊盯著鄒季言,
想要捕捉他表情里所有破綻。終于,他繃不住了,宛若泄了氣的皮球。“小雨,
我跟你說實話吧……”“照片里的這個女人叫冉曼曼,的確是我的前女友。”“三年前,
我因為性格不和向她提出分手,可她性格實在太過偏激,
威脅我只要離開她就自殺……”“我本來以為她只想嚇嚇我,卻沒想到,她竟然來了真的,
分手第二天,她就在家里,割腕自殺了……”冉曼曼……冉思凡……“所以,
冉思凡和冉曼曼是什么關系?”“我記得,冉曼曼有個妹妹就叫冉思凡,雖然我沒見過她,
可年齡上,的確是相符的。”胸口一窒,我捏著那張照片的手不住顫抖。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冉思凡的身份?”他不可置否,
聳了聳肩:“我的確知道……可你妹妹和你媽媽的死,不是和她沒關系嗎?
”“我只是不想節外生枝罷了。”說完,他又把我摟在懷中。“冉思凡只是想報復我罷了,
她搞出這么多的事,就是想替她姐姐出口氣。”“別想太多了,你放心,她掀不起什么風浪。
”鄒季言的安慰不僅沒有讓我冷靜,反而適得其反。我猛推開他,
質問:“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為什么要裝作毫不知情?
”“我媽媽我妹妹的死都和她有關!”“小雨,警察已經說了,她們的死是意外,
你別胡思亂想了。”他伸手拉我,又被我甩開。“你別沒完沒了。
”原本溫柔的臉色霎時變得陰沉。他將茶幾上的杯子掃落在地,啐了句臟話。
破碎的玻璃碴濺落四周,劃破我的手臂,鮮血直流。他后知后覺,又開始道歉。
“對不起啊小雨……”我心一顫,眼前這個男人,竟變得有些陌生。我總覺得,
事情沒有那么簡單。3第二天,我拜托認識的朋友,幫我調查有關冉曼曼的資料。
竟得到了一個可怕的消息。冉曼曼曾患有嚴重的抑郁癥,自殺前,她的精神狀況一直很差。
我找到了冉曼曼的心理醫生,想向他了解些情況。他剛開始緘口不言,
可得知我是鄒季言現在的未婚妻時,他的態度卻變了。“冉曼曼那時情緒很不穩定,
每次來時,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傷。”“她向我吐露,未婚夫對她極端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他經常動手打她,她想逃離,卻又不敢。”“我勸她報警,她說考慮考慮,可那天之后,
我就徹底失去了她的消息。”“再見到她,是在葬禮上。”心理醫生字字句句,觸目驚心。
怪不得鄒季言一直隱瞞冉思凡的身份。他只是不想讓我知道冉曼曼的存在。
“是他的暴力和精神控制,才讓冉曼曼一步步走向深淵!
”我還試圖替他辯解:“……可他對我并不這樣啊。”“或許是他的狐貍尾巴,
還沒有露出來。”當晚,我懷著滿腹心事回了家。剛進家門,我被滿地狼藉嚇了一跳。
鄒季言站在客廳中央,四周全是破碎的玻璃殘片和水漬。“冉思凡那個賤人,
竟然舉報我公司財務造假!”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陰狠。“小雨,
我公司現在遇到了困難……你爸爸不是在財政部工作嗎,你能不能讓他幫幫我?
”“你也知道我爸媽離異,我和我爸根本沒有什么感情。”“你別扯那些沒用的!
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出事?”他死死握住我的肩膀,惡毒的眼神,就像要殺了我似的。
我還是堅定搖了搖頭。“如果我爸幫你,他就會犯錯誤——”下一秒,冰冷的巴掌落下。
右臉火辣辣的疼,就快站不住。“不聽話!你他媽是不是想死?
”心理醫生的話在耳邊不斷響起。他的狐貍尾巴,露出來了……和他交往整整一年,
他從來都是極盡溫柔。如今這副嘴臉,實在太陌生了……他像一頭發怒的獅子,把桌上,
茶幾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我從沒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模樣。“你們這群臭婊子!
都想害老子!”說著,他掏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找到冉思凡,老子要弄死她!
”我心一驚,下意識擔心冉思凡安危。如果心理醫生說的都是真的。那冉思凡姐姐的死,
絕對和鄒季言脫不了干系。她一次次阻止我和鄒季言結婚,又搞出這么多事端。
說不定……是想救我?腦海中思緒繁雜,根本理不清楚。鄒季言接到助理回話,幾秒鐘后,
臉色竟變得蒼白如紙。冷汗順著他鬢角流下,握著手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我從沒見過他這么恐懼的模樣。“你在說什么鬼話……冉曼曼的妹妹冉思凡,三年前就死了?
”“那個處心積慮要害我的女人根本不是冉思凡,那她又是誰?”4放下電話的鄒季言,
像丟了魂一般。我連忙接過手機,確認剛剛助理說過的話。“鄭小姐,我找了專人調查過,
冉曼曼的妹妹冉思凡,的確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冉曼曼死后,冉思凡很快便確診癌癥,
已經到了中晚期,化療還沒做完,人就死了。”“關于她在醫院的就診記錄,
我已經發到了鄒總手機上,還有其他的調查資料,請您一并查收。”打開電子文檔,
放大冉思凡的照片。我和鄒季言都愣住了。照片里的女孩,
和前段時間大鬧我訂婚現場的女孩,根本不是同一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只是同名?
”“可如果是同名的話,她為什么會認識冉曼曼?還拼命阻止我結婚?
”所有的行為都有因果。她做任何的事,都該有目的。如果她和冉曼曼沒有關系,和我,
和鄒季言都沒有關系的話。她為什么要處心積慮做這些呢?謎團一個接著一個。
我只覺得腦袋快要爆炸。而唯一知道答案的人,或許只有她了。我摸出她寫給我的電話號碼,
撥了過去。“冉思凡,我們見個面吧。”“好。”我沒想到,她竟然痛快答應了我。
我們約在咖啡店見面。已經深冬,她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進店后,光是脫外套,
就花了半天時間。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眼神,她朝我抿嘴笑了笑。“我小時候愛美,
我媽天天我都讓我多穿點,我一直沒聽。”“后來長大了,落了一身毛病,
才知道媽媽的話是為我好。”“所以我現在出門,都要穿得暖暖和和的。”她的語氣很溫和,
令我有些意外。我不好意思開門見山,便順著她的話聊了下去。“媽媽的話,
只有長大了才會理解。”“你媽媽很愛你吧。”此話一出,她突然沉默了。過了半晌,
她問我道:“說吧,找我什么事?”我從兜里掏出冉曼曼和鄒季言的合照,推到她面前。
“這是你寄給我的照片吧?”她沒有說話,便是默認。“你寄給我照張照片,
是想讓我調查冉曼曼和鄒季言的關系,再引出鄒季言對冉曼曼曾經的所作所為。
”“你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我看清鄒季言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想讓我和鄒季言結婚,
是吧?”她輕輕“嗯”了一聲。“你當初來我的訂婚現場大鬧一通,說完血光之災后,
我妹妹和我媽媽就相繼去世,所以她們的死,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為什么她們的手機里,都有那條沒發送出去的短信?”一連串的問題拋出。
她卻又沉默了。“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們無冤無仇,甚至根本不認識,
你為什么纏著我不放?”她托著下巴,輕輕嘆了口氣。“你媽媽和你妹妹的死,
警察已經給出調查結果,是意外,和我無關。”“她們的死,是命,我只是利用了她們的死,
想讓你懸崖勒馬罷了。”她的話太玄,我根本沒聽懂。“你又想說玄學那套?”她沒否認,
也沒承認。只道:“隨便你怎么想吧。”“下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我已經調查過,
冉曼曼的確有個妹妹叫冉思凡,和你同名,可她三年前就死了!”她繼續攪著咖啡,
緩緩道:“我不能告訴你,我的身份,你要自己去發現。這是規則。”“什么規則?
你到底在說什么?”我這次過來本是想解開疑問。卻沒想到,原本的疑問沒解開,
竟然還多了新的謎團。“我已經把我能告訴你的通通告訴你了,剩下的我不能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