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陸昭和跟我說他去國外看望病重的姥姥。實則在知名度假酒店訂下婚宴,
同他的白月光青梅喜結連理。所有人都在為他們修成正果而齊聲歡呼。
“果然陸少和雪然才是真愛!青梅竹馬真是太不容易了。
”“林月七一個金絲雀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還一直把自己當陸少女友,這下該打臉了!
”“讓我們祝福這對舊人,苦盡甘來!”陸昭和笑著不說話,只是一臉戲謔地看著我。
我只是舉手張開五指,亮出二十克拉的鴿子蛋。“真巧,我也要結婚了。
”1此時我正站在酒店宴會廳下。深深地望著臺上結婚的新人。無他,
因為新郎是我那聲稱去看望病重姥姥的男友,陸昭和。
周圍好友的祝賀聲不斷:“讓我們祝賀陸少跟雪然有情人終成眷屬!”“親一個!親一個!
親一個!”陸昭和看到了我。他摟著宋雪然。一臉戲謔地朝我走來。“七七你怎么在這?
怎么?不祝賀我?”周圍熟悉的人臉緊緊盯著我的臉,那都是陸昭和的狐朋狗友。明知故問。
我以為陸昭和送的五星級度假酒店旅游券。是他冷戰(zhàn)的補償。沒想到是我當小丑的入場券。
“哈哈哈!沒想到她還真來了!”“呦呦呦,看著陸少跟結婚不好受吧。
”“一個金絲雀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地位,盡做些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
”身邊的竊竊私語不絕于耳。期待著我因陸昭和而痛苦流淚。畢竟這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這次他們注定要失望了。我悠悠然地從包里掏出一枚二十克拉的藍色鴿子蛋,
戴在無名指上。舉起五指,在眾人眼前晃呀晃。
鴿子蛋在宴會廳的燈光下發(fā)出妖異的藍色光芒。“恭喜你啊,昭和!”“其實我也要結婚了。
”宴會廳里寂靜一片。眾人意味不明地看著我。眾所周知,
京市唯一的一顆藍色鉆戒“妖姬美人”上個月就被那位大人拍走了,成了私人收藏。
我抿了抿唇,默默地把手舉得更高。陸昭和忽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了出去。“夠了七七,
丟人也要有個限度,我陸大少的女人用假貨像什么話!還是這么明顯的假貨!”“不過,
雪然這主意還真不錯,你剛剛的表情樂死我了。”陸昭和愉悅地在我臉上打了個響指,
指尖夾著一張房卡。“嚇到了吧?喜不喜歡我給你的驚喜?”“晚上八點,520等我,
我還有驚喜給你。”說著,頭也不回地推門回去。門后一片嬉鬧聲。“哈哈哈!
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價,一個孤兒,價值三千萬的妖姬美人也能搞得出來,
她恐怕連最普通的一枚小戒指都買不起吧!”“笑死了,假貨配假貨,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來來來!給錢給錢,我就說雪然這主意不錯吧,愿賭服輸,
這林月七為了陸少還真是不擇手段,假鉆戒都出來了!”我捏緊了那張房卡,一時有些晃神。
以那個人的身份,應該不至于是假的吧?手機響起。“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男人的聲音十分低沉有磁性。“好。”事實上,我并沒有說謊,我真的要結婚了。
2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替身。宋雪然的替身。宋雪然是陸昭和年少出國求學的白月光。
陸昭和失意時,找了無數(shù)宋雪然的替身緩解相思之苦。
彼時我正在為即將倒閉的花店和院長媽媽病倒的事憂心忡忡。
聽說陸昭和對替身出手十分大方。閨蜜開玩笑地勸我要不去試試?
于是我憑借一張跟宋雪然三分相似的臉,以及七分演技、三分真情的攻勢,
成功留在了陸昭和身邊。每天像打卡上班一樣,在陸昭和面前刷個臉,
然后美滋滋地拿著二十萬一個月的零花錢。對于我來說,經營一個入不敷出的花店,
還有孤兒院里數(shù)百張嗷嗷待哺的小嘴,二十萬就如久旱逢甘霖。因此,
我一直兢兢業(yè)業(yè)地扮演一個合格的替身,不抱怨,不吭聲。生怕陸昭和將我趕走。
這一待就是三年。直到一年前,宋雪然學成歸來,如今是娛樂圈小有所成的影后。
第一次見面,她一臉不屑地看著我,像是在看什么上不得臺面的麻雀。我有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