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成是聲名顯赫的天才畫家,而我是他功成名就背后的的女人。出差回家,
我意外撞見許明成的小助理半裸著身體,擺出嫵媚的體態,而他正在畫布上揮灑筆墨。
宋清清用手輕掩隱私部位,含羞帶怯地問:「要是書然姐突然回來怎么辦?」
許明成頭也不抬,語氣篤定:[她就算看到了也不敢說什么。」「那女人無趣得很,
我早就膩了。」他望向宋清清的眼神里盛滿了快要溢出的寵溺:「我真正愛的人是你。」
「你才是我的繆斯。」01我躲在虛掩的門后聽他們交談,雙手緊緊捂住捂著顫抖的嘴唇。
宋清清故作擔憂地問:「她好歹跟了你這么多年了,這樣對她不好吧。」許明成嗤笑一聲,
語氣輕蔑:「她自己死乞白賴跟著我,趕也趕不走,那就自己受著。」「更何況她敢說什么,
不過是一個拿不起畫筆的廢人罷了。」「本來識相點我還能賞她口飯吃,結果她得寸進尺,
管的太多,那就別怪我連最后一點體面也不給她留了。」他的語氣自然得仿佛理所當然。
此刻我手腳冰涼,曾受傷的右手因為巨大的情緒波動而止不住發抖,
靠在墻上才勉強沒有滑落在地。許明成竟然一直是這么看我的!畫室內,
許明成還在繼續說著:「她還出去跑什么業務,一個女人能頂什么用。」
「鬼知道她是用什么換的,每次跟她上床我都犯惡心。」宋清清嬌嗔著附和:「沒有明成哥,
她什么也不是。」他的話像巨石砸在我的胸口,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和許明成一起成立了一個工作室,他負責創作,我則包攬了大大小小的事務和跑業務。
在他看來,我的付出竟也是多此一舉。我費勁心力被他視作用身體當做代價,
他卻還能心安理得利用這些所謂“交易”的資源。畫室里,許明成還在和宋清清調笑。
我沒在看下去,心像是被撕裂般生疼,不知自己是如何離開的。02我哭光了所有力氣,
沉沉睡了過去。在夢里,我看見了曾經的許明成。大學時,只要有美術類比賽,
我永遠是第二名。因為好勝心,我格外在意許明成的一舉一動,逐漸被他的才華吸引。
就在他家里斷絕他所有生活費,逼他放棄藝術時,我終于找到機會闖入他的生活。
我會把自己的生活費分一半給他,因為畫畫燒錢,我一天打兩份工。他那時候是很有傲氣的,
總是會對我冷嘲熱諷:「看我這樣,你其實很開心吧?」
我只當這是他是自尊受損后豎起的尖刺,默默陪在他身邊。他真正開始轉變,
是我手傷的那天。他因為平時大手大腳花錢,只能拿著作品上街擺攤賺錢,
卻因為售價太高和顧客吵起來。「就這種水平的畫,五十塊錢頂天了。」
顧客砍價的話術激怒了他,他猛地起身和對方扭打到一起。「你懂什么叫藝術嗎,你想要,
老子還不買呢。」「要是以前,就你這樣的,給我舔鞋都不配!」哪知那顧客也不是好惹的,
從旁邊店面拎起桌子砸過來。我情急之下,用手格擋,被鋼質桌腿砸個正著。
手骨粉碎性骨折,徹底斷送了我的藝術生涯。倒下的時候,許明成沖過來抱住我失聲痛哭。
急診室里,他攥著我纏著繃帶的手深情許諾:「書然,我會成為你的右手。」那以后,
許明成徹底接納了我,雖然他從沒說過愛我,但我們的相處和情侶沒有任何區別。
我陪他從最窘迫的幾年到聲名鵲起。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美滿,夢境卻突然扭曲。
剛剛還和我說著甜言蜜語的許明成表情變得嫌惡,他用力踐踏著我的右手,
眼里滿是惡意:「不過是一個拿不起畫筆的廢人而已……」夢被驚醒,
我的臉上全是冰涼的淚水。03后知后覺發現身上還蓋著一件外套。
和許明成今天穿的那件一模一樣。廚房里飄來香氣,許明成挽著袖子在里頭忙碌。
他端著一碗粥出來,眼里笑意盈盈:「是不是出差太累了沒好好休息,再忙也要照顧好自己。
」「快把粥喝了。」我盯著他的眼睛,試圖看清其中有幾分真情假意。
若是沒親眼見到畫室里的那一幕,我還會覺得自己很幸福吧。
許明成的演戲的天賦比畫畫還高,對著明明嫌惡無比的人竟還能裝的如此自然。
他沒發現我的異樣,只是催促我趕緊喝:「快喝呀,看著我就能飽了嗎?」
「你不會還想要我喂你喝吧,我今天心情好,也不是不行......」
他抬手想拿碗時我搶先一步端了起來。許明成也沒在意,自顧自的說:「味道沒變吧,
你少喝點,剩下的我要帶走。」「清清她這幾天生理期不舒服,喝點應該舒服些。」
我舉起的勺子驟然停下,胃里突然翻涌起來。原來這點溫情都是假的,我只是沾了別人的光。
看著許明成準備出門的背影,我鬼使神差開口:「許明成,我們結婚吧。」他只頓了一秒,
就答非所問:「你太累了吧,說什么胡話。」「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大門的響聲隔斷了他的身影,也嘲笑著我的愚蠢。我沒哭。畢竟眼淚已經流干了。
只是喝完了那碗異常咸的粥。04我很快忙了起來,天天出差,試圖用忙碌來逃避現實。
卻突然接到了許明成的電話,讓我暫停工作趕到他給的地址。
到包廂的時候我才發現是他的家宴,除了他的父母之外,還有宋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