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于寧登雪山時失足滾落失憶,只記得他在登山隊的女隊員徐嬌柔。再見到我時,
他滿眼嫌棄。“我和嬌柔并肩作戰爬了十多座雪山,你算什么東西?
”徐嬌柔得意一笑:“嫂子,你別介意,畢竟于哥每次最危險的時候,身邊都是我。
”我做了試管,試圖用孩子喚醒于寧的愛,卻聽到于寧和他兄弟的對話:“于哥,
嫂子都懷孕了,你怎么還繼續裝失憶?”“孕期十個月,不碰女人我得被憋死,
裝失憶還能用徐嬌柔泄泄火。”我傷心過度再次流產,我媽說:“五年期限到了,
這次你得認賭服輸,把婚離了繼承家產。”于寧不知道,婚前我和我媽簽過賭約,
五年內沒生下孩子就離婚。1我做試管被長35cm的取卵針刺醒后,疼到飆淚,
老公于寧卻在一旁玩手機。我用余光瞥見,他正在給徐嬌柔發消息,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我媽呵斥道:“于寧,你老婆為你受這洋罪,你這么不管不顧,還是人嗎?
”于寧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直冒冷汗的我,冷聲道:“我本來就不認識她,
要不是她跪在地上求我,我來都不來。”我媽氣得捂住胸口,
抖著聲音說:“這次要不是我女兒花了五十萬找專業人士背你下山,
又派了直升機把你送到最好的醫院,動用人脈求最好的醫生搶救,
你還能活著站在這和我說話嗎?”于寧放下手機,冷笑一聲:“是我求她救我的嗎?
再說要不是嬌柔把她的氧氣分給我,姜悅根本沒機會救我。”“當時那么危險,
我們都差點死掉,嬌柔為了幫我,自己差點丟了命!姜悅只是花錢找人辦事,真那么在乎我,
怎么不親自來雪山接我?”說著,他摔門而出,
二十分鐘后在朋友圈更新了一條酒吧里搖骰子,被罰和徐嬌柔喝交杯酒的視頻,
還故意艾特我和我媽。我媽指著于寧的朋友圈,怒不可遏:“姜悅,你費盡心思救他的命,
他不僅不感激你,還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這種男人,你還留著干嘛?
”“這些年但凡你換個男人生孩子,都不用受這洋罪!”“姜悅,這婚你要再不離,
就不用認我這個媽了!這些年你沒受夠,我這個當媽的都受夠了!
”我媽將手中的袋子扔在地上,試管針密密麻麻撒了一地,鋪滿了好幾塊地磚。
被子的掩蓋下,我大腿和肚子上全都是做試管扎的針眼。而這一切,
都是為了給于寧生個孩子。當年做完婚檢后,我媽要我退婚,原因是于寧有弱精癥。
我哭著求我媽:“媽,我可以做試管。”我媽嘆著氣說:“閨女,
你走了一條對女人來說很難的路。”我媽松了口,但要我和她簽個賭約,
五年之內若是沒生下孩子,就和于寧離婚。為了維護于寧男人的尊嚴,
我將他有弱精癥的事隱瞞下來,幾次流產后謊稱自己體質虛弱,容易胎停。這次,
我之所以急著在于寧失憶時懷孕,是因為五年的賭約快到期了。我媽說,五年是最后的期限,
我這胎是保住和于寧婚姻的最后一次機會。我虛弱地躺在床上說:“媽,
于寧平時對我挺好的,他只是失憶了。等他恢復記憶了,就會和我道歉。”我媽搖了搖頭,
沒再說什么,雇了最好的保姆協助我養胎。我不想離婚,不止因為我愛于寧,
更是因為他曾捐了一顆腎,救了我爸的命。雖然做完移植手術后,
我爸僅活了一年就因車禍去世,但他的恩情我們全家都記得。一連過去了三個月,
于寧還沒過一次家。我一天孕吐五次,難受到了極致,心里格外想念他。
可我給于寧發了幾十條消息,都沒有收到回復。我停了于寧的卡。不到兩小時,他就回來了。
于寧怒吼:“你什么意思?你既然說我們是夫妻,那你的錢為什么不給我用?
”“你知不知道我說請全場喝酒,又付不出款有多傷面子?”我拿出我們的結婚證,
胎兒的親子鑒定報告給他看,試圖喚起他的回憶,讓他心軟。他卻看也不看,一把拋掉。
于寧語氣憤懣:“別給我看,我不看!即使有再多的證據,
你目前在我的意識里就是一個陌生人。我看了也不會想起任何東西!”我委屈的淚掛在臉上,
啞著嗓子說:“可我也沒辦法接受自己的老公永遠不回家。”于寧眼神閃爍了一下,
泛起一絲柔軟,輕撫我的臉頰替我擦干眼淚,哄道:“不會是永遠的,
可能過一陣子我就恢復記憶了。你先別逼我,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我看態度一直冷硬如鐵的于寧終于露出一絲柔軟,破涕為笑道:“好,我等你。
”可下一秒,他就開口道:“最近我們登山隊要換新裝備了,你給我賬上轉兩千萬行嗎?
”2看到于寧態度好轉,我連忙轉了兩千萬。錢一到賬,于寧就松開了攬著我腰的手,
找借口走了。隔天他采購了一大批最貴的裝備,曬出最新動態:“跟著你于哥混就是體面!
”看著底下一片于哥牛逼加大拇指點贊的評論里,我看到了徐嬌柔的ID。
隨手點進去看到的畫面,讓我幾乎喘不上氣來。徐嬌柔曬了一棟西郊別墅的房產證,
另一張圖是和一個男人的牽手照,配文:“愛你的人總想把最好的都給你。
”對于寧熟悉至極的我一眼就認出,這就是他的手!顯然,
于寧問我要錢不只給登山隊買了新裝備,也給徐嬌柔買了一棟別墅。
我顫抖著手繼續往上翻徐嬌柔的微博,越翻越心涼。原來兩人早就搞在一起了,
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回憶爭先恐后鉆進我腦海里,我想起每次下班于寧開車接我時,
我總能看到徐嬌柔坐在副駕笑容燦爛地沖我打招呼。我向于寧抱怨,
他煩躁地撓著頭發:“嬌柔不會開車,我是去接你的,捎帶她一程又怎么了?”“姜悅,
我們登山隊彼此都把對方當兄弟姐妹看待,她在我眼里就和小妹妹似的。
你就算理解不了這種感情,也不能污蔑我和嬌柔之間不清不楚!
”原來于寧對我日漸的冷漠并不是因為我們沒有孩子,而是他早就出軌了。心痛到麻木,
我氣得渾身顫抖,不停給于寧打電話,直至被拉黑。我不顧保姆的阻攔,
披上一件衣服就往外沖,想找到于寧,質問他為什么這么對我。來到登山隊的宿舍外,
我見于寧正在和他兄弟說話,便收斂住激動的情緒,躲在一個角落。“于哥,嫂子都懷孕了,
你怎么還繼續裝失憶?”于寧抽了根煙:“她孕期太長了,我不碰女人哪忍得住,
還是繼續裝失憶更劃算。”“等姜悅生下我的孩子,姜家就是我的,
我這上門女婿也算揚眉吐氣了。到時候再恢復記憶,做個好丈夫好父親也不遲。
”“至于徐嬌柔,給她錢養著就行。無論如何,姜悅都是我的妻子,我要和她攜手一生。
”于寧兄弟豎起大拇指:“還是于哥有情有義,有了情人也不忘老婆。家里紅旗不倒,
外邊彩旗飄飄,是咱們男人的典范啊。”我聽到這番話險些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