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瀟女俠,好久不見。”
我心里默默唾棄萬惡的資本主義,面上卻掛著諂媚的笑。
“方公子哈哈……好久不見。”
我把閨蜜護在身后,她很是感動地看著我,下一秒,身后不遠處騎在戰馬上的謝昭目光直直射向她。
好家伙,原來不是沖我來的,我狐疑地和閨蜜面面相覷,她好像也不太清楚狀況。
“公主殿下,請隨臣回去交待阿柔的下落,若是她傷了一根毫毛,臣不會罷休。”謝昭俊朗的臉上盡是不耐之色。
公主殿下?閨蜜茫然四顧,她剛穿來就在云齊山上了,我是山匪頭子,那公主殿下是誰?
“?”閨蜜手指自個兒,一臉問號。
隨即閨蜜意識到了什么,激動地搖著我的衣領,“我!公主殿下哈哈哈哈哈!咱倆這下能吃香的喝辣的了!面首養他個百八十個!”
我搞清楚了閨蜜如今的身份,不忍心地打斷她的幻想,“長寧侯寵妾滅未婚妻,人盡皆知,你為了嫁給謝昭不愿意退婚,跟自己親爹也就是皇帝陛下,擊掌為誓鬧掰了。”
閨蜜頓時熱淚盈眶,我一個山匪頭子都知道的八卦,可想而知京城鬧得有多轟轟烈烈。
謝昭在馬上逐漸面色鐵青,就要派人捉拿我和閨蜜。
馬車上慵懶坐著的方應眠卻收起折扇,笑看謝昭。
“謝侯爺且慢——您就這樣把人帶走了,她們欠本公子的賬可如何是好?”
方家富可敵國,長寧侯也不敢硬碰硬。謝昭和方應眠兩相對峙電光火石之間,我和閨蜜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爭執半晌,謝昭的下屬跑來稟告,說是云齊山上綁著人質,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我回想起跟閨蜜一起被我擄去的小白花,悄悄掐了一把閨蜜。
閨蜜心領神會也意識到了,朝著謝昭就喊。
“你心上人跟我一起被擄上山了!我們逃跑沒帶她!”
謝昭眉間厭惡與憤怒雜糅,沒說話我都知道他想罵閨蜜毒婦。
閨蜜悄悄在我耳邊吐槽,“那個白蓮花我也不知道啊,我剛一睜眼她就把山匪招來了,生怕沒人抓我們。”
謝昭驅馬回頭,帶著人馬急著去救他的心上人,一個眼神都沒給閨蜜。
我默默為她點蠟,謝昭都不帶管她死活的,他就那么走了,沒有一絲猶豫,甚至沒搞清楚我的身份,也不怕她一個金枝玉葉折在劍南道沒法交差。
感慨的時間并不長,因為方應眠皮笑肉不笑地把我們倆抓回了東雷城。
可憐我的好閨蜜,自從穿來第一天,就沒過過安生日子,現在更是陪我在方家產業賣身,刷碗打雜地賣身。
方應眠撥著算盤,薄唇無情地吐聲,“一個時辰按十文錢算,一天八個時辰,一千兩的話……算上利息二位可能需要在方某這打工三十四年零兩個月。”
“你遲早要被工人階級掛在路燈上!”我倒吸一口涼氣,可憐我云齊山老弱婦孺看病都沒錢,這個死鐵公雞,生產隊的驢都沒這么剝削!
“雖然說我當初卷錢跑路不厚道,但我給你寫的企劃案這幾年也沒讓你少賺吧!”
方應眠氣笑了,“你是說你那個琉璃杯量產企劃案?”
“制作原料需要采購西北礦石,武林盟合作的人聽說這個企劃案原先是你負責的,直接終止了合作。”方應眠笑得陰惻惻,“本公子投入了這么多人力財力,直接血本無歸啊……”
我心虛地移開視線,想到了武林盟主樓千縷發布的懸賞令,又是一頓皮緊。
方應眠搖著鑲寶石折扇似笑非笑,“所以為了挽回損失,本公子和樓盟主做了個交易。”
我聞言警鈴大作,什么交易?自然是把我交給樓千縷抵債了!
“想必樓盟主此刻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