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進了醫院。麻藥的作用還未消退,我的意識卻已清醒。身體沉重如鉛,
聽覺卻異常清晰。季承澤壓低了聲音對哥哥埋怨:“你做得是不是太過了!
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月月差點就真的死了……”“如果月月死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會怎么樣……”哥哥卻無奈地嘆息:“我也沒辦法,
可如果不把戲做得逼真些,別人會怎么議論音音突然取代了鄔月嫁給你?
“音音從小就沒安全感,只有釘死了鄔月的罪名,我們才能保護好音音。
”我的呼吸幾乎停滯。所以,
我的腿被打斷、被無數人當眾羞辱……都不過是為了讓鄔音能名正言順地嫁給季承澤?
“鄔月不像音音那般嬌生慣養,她被養父母打到大,這點痛,她不會有事的。
”“只是……醫生說鄔月身子傷得厲害,冒險生下孩子必死無疑,
你為何還要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孩子?我的大腦轟然炸開,一片空白。我……懷孕了?
季承澤沉默了一瞬,再開口時,聲音帶上深深的疼惜:“音音當初為了救我,再無法生育,
可她又這么喜歡孩子,我答應過她,她想要的我都會給她?!薄八裕?/p>
我只能再委屈月月一次。這是最后一次,我保證,這次之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月月。
”我感受到一只溫熱的手撫上臉頰。季承澤的聲音低啞,帶著哀求般的溫柔:“月月,
你會體諒我的,對嗎?”我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們為何能如此心安理得?
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一次又一次傷害我。難道我就真的不會痛嗎?麻醉褪去,我緩緩睜開眼,
眼底一片猩紅。季承澤和哥哥守在病床旁。見我醒來,他們眼中閃過喜色。“月月,
你終于醒了!”我看著他們,覺得有些可笑。他們是不是忘了,現在的我,
可是他們親手釘在恥辱柱上的“蕩婦”?!澳銈儾皇前筒坏梦胰ニ绬?,
看到我醒來你們這么激動?”我沙啞著嗓音質問。季承澤的表情瞬間僵住,他想握住我的手,
被我冷淡避開。他神色落寞,放軟了聲音:“月月,是我父母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