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婆婆搬來，接觸網購后便沉迷其中。購物節一過，家里堆滿日用品，我勸她少買，
她卻得意說不花一分錢。直到商家來電辱罵，我才知曉婆婆用我身份，
買東西后故意制造問題零元購。當我質問，她理直氣壯稱是勤儉持家，老公也不當回事。
心寒之下，我假意提新店新人優惠，婆婆果然用老公身份注冊。等她故技重施，
那些聯合好的商家紛紛發來投訴與律師函。警察上門時，婆婆終于慌了。1自打和丈夫成家，
婆婆就從老家搬來與我們同住。過去在村里，她買東西得走老遠山路，到鄰村小賣部采購。
進城后，在我和丈夫手把手教學下，婆婆學會了網購，從此像打開新世界大門，
一發不可收拾。可她不僅購物成癮，還總愛鉆空子。每次收到包裹，總要想方設法挑出毛病，
以質量問題為由申請退款，實則東西都完好無損地留著自用。我多次苦勸，
說這樣做既不誠信又違法，婆婆卻振振有詞，說這是會過日子的表現。跟丈夫反映，
他也只是敷衍幾句，沒當回事。“曉薇，快購物節了你準備囤點啥？
我發現有家店的嬰兒用品超劃算！”同事抱著筆記本湊到我桌前，興奮地展示著購物車。
我本就在備孕期，眼瞅著購物節大促將至，滿減活動誘人，
再加上同事推薦的嬰兒車、兒童餐具都是我一直想買的，我立馬來了興致，打算和她拼單。
正翻看著購物APP，一個陌生座機號碼打了進來。因工作需要，我習慣性接起電話。
沒想到剛接通，就傳來一陣憤怒的咆哮：“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買了衣服就找茬退貨，
還都是穿過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把戲！”“再這么搞，我直接報警！你家地址我都有，
到時候看你怎么收場！”對方劈頭蓋臉的指責讓我一頭霧水，
強壓下心頭不悅：“你打錯了吧？我根本沒買過你說的衣服！”“裝什么糊涂！
上個月你買的外套，說有污漬要退貨，結果寄回來的明顯穿過！還有那些上衣、褲子，
每次都這樣！真當我們好欺負？”聽著對方的控訴，我突然想起上個月，
婆婆說要給小侄女買新衣服，還問我要過身份證號。當時沒多想，以為她要實名認證，
現在想來，竟是拿我的信息去干這種事！為了避免麻煩，我向商家索要了所有退貨記錄。
不看不知道，一個月內，婆婆竟用我的身份白嫖了十幾單，退款金額加起來足足兩萬多！
這下哪還有心情研究購物節攻略，一下班我就心急火燎往家趕。2剛推開家門，
刺鼻的膠水味撲面而來。玄關處堆著六七個拆開的快遞盒，婆婆正蹲在地上，
戴著老花鏡用美工刀劃開一袋洗衣液的封口，渾濁的液體順著紙箱縫隙滲出來。
手機屏幕亮著退款申請界面，她嘴里還念叨著：“這包裝破成這樣，
肯定是運輸問題……”“夠了！”我沖過去奪過她手里的手機，
屏幕上“收件人：林曉薇”幾個字刺得我眼睛生疼。快遞單上的聯系電話赫然是我的，
就連實名認證的人臉照片都是從我的社交賬號扒下來的。“曉薇你發什么瘋！
”婆婆猛地站起來，枯瘦的手指幾乎戳到我鼻尖，“我給家里囤日用品，你擺什么臉色？
”她伸手要搶手機，
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嶄新的翡翠鐲子——正是上周她“退貨”的那家珠寶店商品。
客廳傳來窸窣響動，丈夫從游戲機前抬起頭，手柄還攥在手里：“怎么回事？
吵得我大招都放歪了。”我深吸一口氣，把手機里的退款記錄、商家的威脅短信，
連同銀行扣款憑證一股腦甩到茶幾上：“你媽用我的身份信息白嫖了兩萬多！
現在人家說要報警，咱們的住址和身份證號都被扒出來了！”婆婆突然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拍著大腿干嚎起來：“我就知道，娶了媳婦忘了娘！我天天給你們洗衣做飯，
省吃儉用買點東西，怎么就成罪人了？”她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轉頭對門口張望，
“街坊鄰居評評理，現在的年輕人，良心都被狗吃了！”樓道里很快傳來腳步聲，
對門王阿姨抱著孫子探出頭。婆婆見狀哭得更起勁：“我這把老骨頭，還不如死了干凈！
當年生你爸的時候大出血，差點把命丟了……”她的哭訴夾雜著方言，
成功引得幾個老頭老太圍在門口指指點點。“曉薇，你太過分了。
”丈夫皺著眉把游戲機扔到一邊，“媽也是想給家里省錢，再說不就退幾次貨，
至于上綱上線嗎？”他轉身從臥室捧出個精致禮盒，
正是昨天他說要給我驚喜的周年紀念項鏈，“媽，這個您收著，消消氣。
”婆婆瞬間破涕為笑，將項鏈戴在脖子上對著鏡子擺弄：“還是我兒子孝順。
”她瞟了我一眼，故意抬高音量，“不像某些人，吃我的住我的，還嫌我多管閑事。
”樓道里的議論聲越來越刺耳，有個大爺搖頭嘆息：“現在的媳婦啊，
一點都不體諒老人……”我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看著丈夫討好母親的模樣，
突然想起結婚時他信誓旦旦說要護我周全的樣子，此刻顯得無比諷刺。深夜，
等母子倆都睡熟后，我打開電腦。在二手交易平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