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xué)一年級的時候,學(xué)校每年都會組織一場防震演習(xí)。
彼時媽媽的事業(yè)正在上升期,于是這場演習(xí)我和沈聽白都由爸爸出席。
結(jié)果那次學(xué)校為了縮減時間,將一二年級的演習(xí)合并在了一起。
這就導(dǎo)致我和沈聽白只有一人,能在爸爸的陪同下完成演習(xí)。
知道情況的老師給我爸建議道:
“沈聽白小朋友去年已經(jīng)參加過一次,這一次要不您就先陪沈沐庭小朋友一起吧。我們會安排其他老師,陪沈聽白小朋友一起。”
“沈聽白可是哥哥,一定會愿意讓一讓弟弟的,對不對?”
結(jié)果我爸一聽就炸了。
他絲毫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直接指著老師的鼻子就開罵:
“誰規(guī)定哥哥一定要讓弟弟?!你還是個人民教師,就是這么宣揚這種有毒思想的嗎!”
“我告訴你,我今天一定要跟校長舉報你!有你這種老師,簡直就是殘害祖國的花朵!”
這位老師年紀(jì)輕,也是第一年當(dāng)班主任。
沒想到剛開學(xué)不久,就遇到了我爸爸這種家長。
被這么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后,老師面臉漲紅的僵在原地,還是教導(dǎo)主任出面才解決了這件事。
而我爸也沒出意料的選擇了和沈聽白一起演習(xí),根本沒有顧慮到被丟下的我才七歲。
沒有家長陪同,我獨自躲在桌子下偷偷抹眼淚。
等到警報拉響,看著在家長的保護下往外撤離的同學(xué),我手忙腳亂的想跟上去。
結(jié)果越著急反而越出錯,下樓時因為一腳踏空,我直接踉蹌著差點摔下了樓梯。
好在拐角處的體育老師眼疾手快的一把護住了我,才沒讓我翻滾下去。
因為崴了腳,我被體育老師緊急送去了學(xué)校的醫(yī)務(wù)室。
接到班主任的電話,我媽急匆匆的從公司趕來。
看到我高高腫起的腳踝和手臂上的擦傷,聽完事情原委的我媽氣的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等我爸趕來時,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的事了。
看到我爸的瞬間,我媽第一次動了手。
看著我爸被打偏的半張臉,我媽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沈江,你知不知道沐庭差點就出意外了!他才一年級,你怎么放心讓他一個人演習(xí)?!”
我爸眼神里雖然有愧疚,可依舊嘴硬的說:
“我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況且是你自己趕不過來,我又不能分身?!難不成你也覺得聽白應(yīng)該讓著沐庭?”
“許琳,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有這個心思,我們就離婚!結(jié)婚前你可是跟我保證過,會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的!”
我媽氣的捏緊了拳頭:
“我從沒要求聽白要讓著沐庭,可沐庭現(xiàn)在才七歲,多為他考慮一點又有什么問題?!”
“沈江,明明是你有問題!偏心的也一直都是你!”
面對媽媽的指責(zé),我爸面色一怔。
但很快他就又找到了說服自己和我媽的理由:
“你們一家都為沈沐庭考慮,就連學(xué)校老師都覺得聽白該讓著沈沐庭。沈沐庭占盡好處,我就算有一點偏心聽白那又怎么了?”
“聽白得到的愛,哪里比得上沈沐庭!”
說完這句話,我爸直接帶著沈聽白摔門離開。
而我則背對著頹然站在門口的媽媽,無聲的躲著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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