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江越同志,又碰到你了。”她聲音帶著幾分調(diào)侃。白清洛站定在他左側(cè),歪頭,
“還記得我嗎?”他在等她。不是白清洛自戀,
主要是江越臉上的欣喜和那種終于等到人的喜悅,真的太明顯了。江越握著棍子,緩緩收回,
怕戳到她。他抿嘴,耳根發(fā)紅,“嗯。記得。”不知出于什么心理,
他已經(jīng)在這條街來來回回走了很多遍。他從小就喜歡聲音好聽的人,無論男女。
白清洛的聲音是他聽過的,最動聽的,也是最難忘的。他很想在離開前再聽一次。“真記得?
”白清洛直勾勾看著他發(fā)紅的耳朵,下意識想為難他,“那你說說,我叫什么名字?
”江越?jīng)]有遲疑,正色道,“白清洛。清水江的清,洛陽的洛。”男人身材高大,鼻梁很挺,
是白清洛最喜歡的身高和長相。此刻,他的聲音冷冽,透著些暗啞,
磁性的聲線帶著氣息紊亂的喘聲,低低沉沉的,莫名勾人。“江同志記性真好。
”白清洛看著他手臂上精瘦的肌肉。這個腰,這個手臂,這個青筋,滿滿的爆發(fā)力和性張力。
一看就是能大do特do的好男人!白清洛沒吃過肉,有一次點了二十多個男模,
愣是一個沒看上。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江越她就忍不住去調(diào)戲他。“我從小就過目不忘,
過耳也是。”江越聽著她帶鉤子的聲音,聽著她故意拉長的尾音,整張臉都紅了。不止臉,
連長長的脖頸也紅了一片。冷白皮的男人,衣著打扮再怎么不拘小節(jié),也是帥的,
臉紅更是給他添了許多澀氣。小嘴叭叭叭,擱這說啥呢?有點帥。
感受到白清洛變得急促的呼吸,江越忍不住問,“你是在跑步嗎?”白清洛眉毛一挑,回神。
她清了清嗓子,“不是,剛?cè)竺锣l(xiāng)了。我想進步,想為四個現(xiàn)代化添磚加瓦,
想多為您祖國做貢獻。”“很……很偉大。”江越神色忽然冷淡了下來。他猶豫了一會兒,
“我可能明天就要走了。”白清洛追問:“離開這里是要回家嗎?”江越似乎就等著她問了,
表情仿佛松了口氣,語速略快,“我是下鄉(xiāng)到本市青友縣青友公社青友大隊的知青。
”白清洛驚訝,驚喜,興奮,想在地上爬行,又想學猴子嘎嘎亂蕩。“巧了不是,
我也報名了去這個地方。就在七天后,看,這是我的回執(zhí)單。”想起來對方看不到,
她也沒收回手,反而直接塞他手上,“你看。”理直氣壯地叫一個瞎子看回執(zhí)單,
也是挺行的。江越頓了頓,用手指摸了摸,“確實跟我之前那張一樣。”“當然了,
我可沒有騙你。”白清洛聲音沒有變化,絲毫沒有把他當瞎子看。江越矜持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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