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懵了,傻了!
他呆呆的看著陳文遠緊閉的房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陳文遠給耍了。
刷!
閻埠貴的臉就陰沉起來,綠豆大的眼珠子,更是布滿了陰森之色。
混蛋!
居然敢無視我。
你給我等著!
“老閻·······”
突然,閻埠貴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誰!”
閻埠貴嚇了一跳,猛然回頭,當他看到身后站著的是易中海后,頓時眉頭一皺,有些不悅道。
“老易,你這是干什么,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呵呵······
“不好意思,老閻,我沒想到你那么大反應,對不起?。 ?/p>
易中海倒是很痛快,知錯就改,笑呵呵的道歉。
至于道歉的誠意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閻埠貴也只是下意識的發了句牢騷,他也沒指望什么。
易中海。
他可惹不起。
“沒事了,我也就是被嚇了一跳!”
閻埠貴擺了擺手,就想回家。
易中海這個老絕戶,今天有些不正常。
雖然三人因為管事大爺的事情,勉強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平時,閻埠貴卻不想和易中海有什么牽扯。
誰知道,易中海會不會像對何大清那樣,對待自己。
只不過,他不想和易中海廢話,可易中海卻沒打算放過他。
“老閻,你先別走,我有話問你?!?/p>
眼看著閻埠貴要跑,易中海可不會讓閻埠貴如愿,直接伸手拉住了對方。
這讓閻埠貴眼皮直跳。
想掙脫吧。
可他那個小身板,根本就不是易中海的對手,只能認命。
“老易,有什么話,咱們進屋說?!?/p>
易中海搖搖頭。
“不用,就一句話,不用進屋,我就是想問你,你剛才和陳文遠說了什么?”
易中海雖然貴為八級鉗工,一個月光工資就有99塊,再加上他在軋鋼廠的地位,要想買自行車,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只不過,易中海一直信奉財不露白的道理。
再加上他要是一副很有錢的樣子,還怎么忽悠傻柱。
所以,盡管他有錢,也不缺自行車票,可愣是忍著沒有購買自行車。
不得不說,易中海有成大事的先天品質。
只不過,他沒用在正地方就是了。
閻埠貴還以為易中海找自己又是想召開全員大會呢。
畢竟,距離上次召開全院大會的時間,又過去一個月了,以他對易中海的了解,對方找自己,沒別的事。
可沒想到,他這次居然猜錯了。
帶著驚疑,閻埠貴審視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后,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沒說什么,就是簡單的打了聲招呼!”
閻埠貴才不會愚蠢的把自己的真實遭遇說出來呢!
丟人!
自己知道就行了!
“就這?”
易中海皺了皺眉頭,因為沒有自行車,易中海只是遠遠的看到了閻埠貴和陳文遠說了什么,至于兩人說了什么。
他就不知道了。
“對,就這,老易,難道你以為我和陳文遠還能說什么,人家可看不上我這個臭教書的!”
閻埠貴因為被陳文遠戲耍,話語間,下意識的帶上了幽怨。
有問題!
易中海直接抓住了閻埠貴話語間的漏洞,臉上也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老閻,陳文遠真那么說,這也太不像話了,虧他還是一名干部,就這覺悟,這素質,也太低了。”
“本著治病救人,我們不能放任陳文遠同志這種無組織,無道德的行為,我覺得,有必要召開一次全院大會,好好的批評教育陳文遠同志,讓他知道,什么是團結友愛,什么是集體榮譽感?!?/p>
“咱們大院可是先進文明大院,可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咱們大院的名聲!”
切!
閻埠貴心中滿是不屑。
易中海說的冠冕堂皇,可對方的真實目的,還不是為了教訓一下陳文遠,打壓一下陳文遠囂張的氣焰。
誰讓陳文遠第一天來,就得罪了易中海呢。
不過,閻埠貴可不是煞筆。
易中海這樣做,明顯是在把他當槍使,他可不會像傻柱那樣,傻呼呼的被易中海蠱惑。
而且,剛才那句話是他說的,陳文遠可沒說過,要是召開全院大會,雙方一對峙,那不是露餡了。
“老易,這不好吧,就是一句玩笑話,用不著上綱上線的,那個,我還有事,就先回了!”
這一次,閻埠貴夾著小心,根本不給易中海機會,像泥鰍一般,直接躲過易中海,鉆進了家中。
混蛋!
見閻埠貴居然不合作,這可把易中海給氣夠嗆。
他可是為閻埠貴打抱不平。
不過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看著絡繹不絕回家的街坊,易中海就是有氣,也只能忍著。
哼!
豎子不足與謀!
易中海甩了甩袖子,走了。
閻家。
閻埠貴透過窗戶,看到易中海離開后,也松了口氣。
這一幕,倒是把一旁的三大媽給看愣了。
“當家的,你怎么了?”
“沒什么!”
閻埠貴這時才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太緊張了,頓時老臉一紅,敷衍的回了一句。
三大媽見老伴不愿意多說,也沒有再問。
像三大媽這樣歲數的女人,觀念還是很陳舊的,妻為夫綱這種老掉牙的糟粕,根深蒂固。
既然閻埠貴不說,那她自然不會再問。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陳舊的觀念,易中海他們也不會那么容易,就把整個大院忽悠住,雖然這其中也有街道辦的功勞。
可一開始,街道辦設立管事大爺這個職位的時候,主要是為了甄別敵特分子,調解鄰里之間矛盾,促進社會和諧發展為目的的。
而不是為了讓易中海他們成為四合院的土皇帝。
·······
隨著越來越多工人下班,原本寧靜的四合院,也慢慢的變得熱鬧起來。
炊煙升起,談天說地。
不過,閑聊總要有話茬。
而今天的話題,自然離不開易中海和陳文遠。
一號車間發生的事情,經過一天時間的發酵,早就傳遍了整個軋鋼廠,更不用說一個小小的四合院了。
賈張氏聽著外面那些嚼舌根的,肥嘟嘟的臉上閃過一絲怨毒。
“東旭,外面那些人說的是真的,易中海在軋鋼廠被陳文遠那個混蛋給羞辱了?”
賈東旭看了看外面的熱火朝天,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媽,你別聽他們瞎說,沒有的事。”
易中??墒撬麕煾?,師父被羞辱了,不就等于他也被羞辱了么。
這么丟人的事情,他可不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