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少,不好。
會被人騙成傻子。
可心眼太多也不好。
誰都有自己的小心思,那想干的事情指定成不了。
閻家的買肉計劃,只能不了了之。
所有人,繼續啃著硬邦邦的棒子面窩窩頭,吃著沒有一點油水的炒土豆絲。
氣氛壓抑的,讓人能窒息。
于莉后悔了!
一開始,媒人介紹的時候,他們家覺得閻家條件不錯。
雖然只有一間房子,可公公好歹是個小學教員,是文化人。
文化人,通情達理,好相處。
再加上閻解成雖然沒有工資不高,可好歹也是一份正經工作,一個月二十多塊錢,足夠他們小兩口生活了。
只要閻解成努力,考級成功,工資總會漲上去的。
可嫁過來后,于莉就有些傻眼了。
閻埠貴是老師不假。
可老師卻不代表就通情達理,好相處。
那算計的能力,讓她大開眼界。
親兒子,住在家里,居然還要房租,伙食費。
這上哪說理去啊!
如果不是這個時候,離婚丟人的話。
她早就和閻解成離婚了。
可現在······
于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只知道吃飯的閻解成,氣就不打一處來。
叫你吃!
桌子下,于莉白嫩的小手狠狠的轉了一圈。
嘶!
正跟著窩窩頭專心搏斗的閻解成,哪里會想到,于莉會偷襲他。
一陣劇痛傳來,閻解成倒吸一口涼氣,接著慘叫一聲。
“老大,你怎么了?”
三大媽看到兒子扭曲的臉,關心了一句。
其他人也都看過來,不過眼眸中的神色,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沒···沒事,咬到舌頭了!”
閻解成黑著臉,自然不可能把實情告訴爹媽和兄弟。
不然,爹媽那不知道。
那兩個小兔崽子,一定會笑話自己的。
“沒事,就好好吃飯,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沒有一點穩重,丟人不丟人!”
閻埠貴沒好氣的瞪了閻解成一眼,隨即閉上嘴巴。
食不言,寢不語。
這可是他給這個家定的規矩。
好歹,他可是個讀書人。
閻解成一張臉漲得通紅,想解釋,可看著一旁瞪著自己的老婆,閻解成只能憋屈的閉上了嘴巴。
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
前院因為離得近,聞到肉味當然要比中院還有后院要快一點,再加上炎炎夏日,氣壓有些低,連微風都沒有。
好一陣,沁人心脾的肉香才飄滿了整個四合院。
“誰家燉肉了?”
中院,一大媽詫異的看向外面。
還是那句話。
不年不節的,誰那么奢侈。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家,一年到頭也吃不了幾次肉。
雖然這跟他們節儉有關。
可更重要的是因為易中海需要塑造自己的人設。
不然,以他一個月九十九塊錢的基本工資,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補貼,他想吃肉,天天吃都吃得起。
沒有肉票,黑市有啊!
哼!
“還能有誰,前院的陳文遠唄!”
易中海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白面饅頭,牙齒咬的嘎嘣響,仿佛手中的饅頭就是陳文遠一般。
自從易中海下班回來,神色就不對,一大媽自然看出來了。
一被窩睡了那么多年,誰能有她了解易中海。
只不過,易中海不說,她也不好問。
可現在?
“當家的,怎么了,那個陳文遠又招惹你了?”
對于陳文遠,一大媽自然也不喜歡。
畢竟,誰會喜歡懟過自己老公的男人呢。
“沒什么,吃飯吧!”
丟臉的事情,易中海自然不會去說。
特別是在自己老婆面前。
一大媽見此,也只能嘆了口氣。
就知道這樣。
······
易家很安靜。
畢竟,他們并不缺那口。
可大院其他街坊,可就沒有那么平靜了,一個個的聞著香味都出來了。
“誰家燉肉了,這也太香了吧?”
“誰家,傻柱家吧,畢竟傻柱是廚子,也只有他能把肉燉的那么香了。”
傻柱家么?
眾人有些狐疑,他們當中有人,在回來的時候,看到過傻柱,并沒有看到傻柱買肉什么的。
“應該不是傻柱,傻柱今天可沒買肉。”
“不是傻柱,那是誰,一大爺,許大茂,還是二大爺?”
眾人紛紛猜測。
畢竟,他們這個四合院,要說生活條件最好的,也就是那幾家了,特別是二大爺還有許大茂了。
一個六級段工,一個月七十多塊錢的工資,吃的那叫一個好。
就算是自然災害那幾年,也沒見劉海中瘦過。
至于許大茂,誰讓人家娶了一個富家千金呢。
雖然婁曉娥的成分并不好,可架不住對方有錢啊!
聽說,光嫁妝,婁曉娥就帶來了幾千塊錢。
雖然這是捕風捉影,可婁曉娥的父親可是婁半城,以前紅星軋鋼廠,就是人家的。
幾千塊錢而已。
很多么?
沒看到自從許大茂娶了婁曉娥,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顯得意氣風發了很多。
“喂喂·····你們看什么,我們家今天可沒有燉肉。”
見街坊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出來看熱鬧的許大茂,頓時叫喚起來。
雖然他這個人有些囂張,可財不露白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他可不像傻柱那個傻子。
被易中海忽悠的,什么都往外說。
不是許大茂?
那應該也不是劉海中,不然,以二大爺的性格,早就嘚瑟上了。
那是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腦海中紛紛冒出一道身影。
前院,新搬來的陳文遠。
對,一定是他。
眾人眼前一亮,可隨即所有人的臉都垮了。
本想著要是傻柱他們燉肉,自己還能分一杯羹,可現在·····
洗洗睡吧。
夢里什么都有。
霎那間,所有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陳文遠。
易中海都惹不起,他們更惹不起。
“媽,我也要吃肉。”
賈家。
八九歲的棒梗可不知道那么多,在他的心中,只有吃肉。
其他的,他不想,也不會去想。
吃肉?
秦淮茹小心的看了看里屋,見沒有動靜,直接把棒梗拉了過來。
“棒梗乖,你要吃肉,去找你柱子叔,他那有好吃的!”
“不不,我不嘛,傻柱那根本就沒有好吃的,早上我都去過了,就一些爛花生米,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小孩子知道什么。
不滿足他,就鬧,就哭。
普通孩子都這樣。
很何況是被賈張氏溺愛的棒梗。
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
小孩子,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