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既然給臉不要,陳文遠也沒必要在慣著閻埠貴的老婆。
就在他準備開噴的時候,閻埠貴卻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直接把三大媽拉倒一邊。
“你瘋了,你惹陳文遠干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對方身后可站著楊建設,對方一個電話,就能讓我丟了工作,你難道想害死咱們全家么?”
紅星小學!
既然掛著紅星兩個字,雖然不全都屬于紅星軋鋼廠,可在建設上,紅星軋鋼廠可沒少出力。
沒扯上,那什么事情都沒有。
可要扯上關系,就他這個小學教員的職位,丟了或許不至于,但收到點處罰,調離原崗位,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不管哪一樣,都不是他想要的。
“當家的,沒·····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吧?他只不過是紅星軋鋼廠的人,怎么能管到你們小學?”
三大媽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在他看來,雙方都不是一個系統的,誰管的到誰??!
可他不知道,就算不是一個子系統,可卻在一顆大系統中。
一個大系統,總有各自的需要。
可取所需下。
不要說閻埠貴只是一個小學教員,甚至就算再高一點,整到也不過是某些人一句話的事情。
更何況,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閻埠貴的成分可不太好。
小業主出身,讓他這些年,一直戰戰兢兢,就是為了自保。
何大清以前牛吧!
可現在呢!
就因為祖上是御廚的事情,被易中海抓住了小辮子,不得不扔下一對兒女,遠走他鄉。
要不是他當時識趣,或許何大清的下場,就是他們一家的未來。
見老伴還是不明白,閻埠貴也懶得和她廢話,低聲警告道。
“嚴重不嚴重,你知道什么,我告訴你,以后,你不要再給我招惹陳文遠,要是真的把陳文遠惹毛了,別怪我跟你離婚!”
什么?
離婚?
三大媽頓時人都傻了!
不是!
怎么就扯到離婚了!
“當家的,我不要離婚,我都聽你的,我····我再也不去招惹陳文遠了,我再也不去了!”
三大媽自然知道,自己什么情況人老珠黃,又沒有工作,離了婚,不僅沒地方住,甚至還沒錢沒工作。
除了餓死,她實在是不出自己還有什么好下場。
這可不是什么后世。
三大媽也不是后世那些大齡仙女們!
見老伴被自己給嚇住,閻埠貴這才緩和了語氣。
“行了,你先回去,我還得給你去擦屁股呢!”
說著,瞪了三大媽一眼后,閻埠貴這才笑臉相迎的朝著陳文遠走去,在經過易中海身邊的事后,閻埠貴更是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
這個舉動,差點把易中海的鼻子給氣歪了。
好?。?/p>
閻埠貴!
昨天的賬我還沒找你算呢!
你這是蹬鼻子上臉!
好!
你以為你能抱上陳文遠的大腿么?
那我就拭目以待!
易中海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閻埠貴不給他面子,陳文遠那個臭小子肯定也不會給他面子。
留下來,只會自取其辱。
易中??刹皇鞘芘翱瘛?/p>
而易中海那聲冷哼,讓閻埠貴心中一緊。
可眼下,他也顧不得易中海,陳文遠可還站著他,神色玩味的看著他呢!
“陳科長,女人家家的,不會說話,你可別和她一般見識??!”
閻埠貴笑的有些諂媚,有些卑微。
這讓陳文遠想起了后世他在網絡上看到的一些關于閻埠貴身份的描寫。
閻埠貴,小業主出身,家世在沒落魄前,還是很不錯的,那個時候,閻埠貴父母為了討一個好寓意,取名閻富貴,有錢!
只不過,解放后,“以窮為榮”,閻富貴緊跟時代步伐,改名閻書齋。
財不露白的道理,閻埠貴從小就懂。
不然,他一個七級小學教員,每個月四十幾塊錢的收入,完全足夠他養活一家人,根本不用做出拿衣服姿態來。
閻埠貴之所以會那樣做,雖然有著天性使然,可大部分的原因,還是為了隱藏自己,裝出一副貧窮的模樣。
可他真的窮么?
當然不窮。
要知道,在改革開放初期,閻埠貴可是直接給閻解成拿了三千塊錢。
那個年代,就算是在四九城,普通人家要想拿出三千塊錢,那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閻埠貴就能拿出來,而且,他敢拿出三千塊,就代表,他手中可不止這三千塊。
而這些錢是怎么來的。
還不是閻埠貴一顆顆算盤子,算計出來的。
至于到了特殊時期,那個時候,對知識分子不太友好,又因為知識分子被排在地、富、反、壞、右、叛徒、特務、“走資派”這八種人之后,誣稱為“臭老九”臭老九就是那個時候被廣泛應用上的。
而閻埠貴,不僅是小業主出身,還是知識分子,為了自保,再次緊跟時代步伐,改名閻埠貴。
那十年,閻埠貴一家表現的更窮,再加上之前他刻意為之。
雖然受到了一些影響,可并沒有被關牛棚,下農場,比起其他的知識分子,閻埠貴的處境,算是好太多了。
三個名字的改變,對應著三種時期,正是這三種名字,非常完美的詮釋了一個小人物為了生存下去,在時代浪潮中不斷調整自己的生存之道。
陳文遠看著眼前這個笑容諂媚的閻埠貴,心中對這個人物有了更深的認識。
相比其他人,閻埠貴更像一個正常人!
“閻老師,我也不是小氣的人,不過以后讓你家這位注意著點?!?/p>
“不僅,飯可以亂吃,話要是亂說的話······”
陳文遠點到為止。
閻埠貴神色一凜,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看著陳文遠平靜的面容,連忙點頭。
“一定一定,我回去就好好的教訓那個臭婆娘!”
陳文遠笑了笑,不置可否。
閻埠貴會不會教訓三大媽,他并不關心,只要對方不要在他面前蹦跶就行了。
反正,警告的話已經說了,如果對方不知悔改的話。
那捏死就是了!
········
軋鋼廠!
雖然因為閻埠貴兩口子,耽誤了一些時間,可擁有交通工具的他,并沒有遲到。
在自己的辦公室磨蹭了一會后,陳文遠才拿著昨天就畫好的圖紙,找上了楊建設。
“廠長,您看一下,我是我根據咱們廠車間那些老舊設備,提出的一些改進方案?!?/p>
陳文遠將圖紙遞給楊建設。
什么?
楊建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陳,你說這些圖紙,是你根據咱們廠的那些老舊設備,畫出來的升級改進法案?”
楊建設接過圖紙,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文遠。
“對,廠長,您也清楚,就咱們廠的那些設備,都是三十多年前的老舊設備了,效率低下不說,故障率還高,出故障到還沒什么,修好就行?!?/p>
“可萬一因為故障,出現安全事故,那可就“那可就麻煩大了。所以我花時間研究了一下,做了這個改進方案?!?/p>
陳文遠認真說道。
楊建設仔細地看著圖紙,雖然他看不懂,可不妨礙他高興??!
“小陳啊,你可太厲害了,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就是厚著臉皮從老領導那把你搶過來,有了你這份改進方案,那咱們廠可就有大變化了!效率提高,故障減少,安全也更有保障?!?/p>
“好好·····小陳,你可算立大功了!”
“廠長,立功不立功的,我倒沒想那么多,我就是想給國家做一些貢獻!”
漂亮話,誰不會說。
陳文遠又不是迂腐之人。
想要有能力改變,那就要有相應的地位。
不然,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還想摻和國家大事,怎么可能。
“小陳,還得是你們知識分子,這覺悟,就是高!”
楊建設豎起了大拇指。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