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上,我抵押了全部身家,只為拍下能救傅家氣運的玉牌。
可沒想到,傅西洲的情人也看中了那枚玉牌。
傅西洲為了蘇蔓,點天燈拍下那枚玉牌。
可蘇蔓剛拿到玉牌,就把玉牌摔碎在地上,楚楚可憐地看著我。
“我手滑了,我看姐姐也喜歡這枚玉牌,不會怪我吧?”
“玉牌碎了,再拍一塊就是了,蔓蔓開心就好。”
玉牌碎裂的瞬間,我鼓起的小腹就一陣絞痛。
是傅家搖搖欲墜的氣運牽連了我,害我腹中傅西洲的孩子流產了。
我在病床上給傅西洲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
最后一通電話接通以后,那頭卻是渾身赤裸的蘇蔓。
“姐姐的孩子沒了嗎?我會給他一個新孩子的。”
掛斷電話,傅家老太太滿眼擔憂。
“婉寧,沒有了玉牌,傅家怎么辦?”
我摸著干癟的小腹,平靜道:“五日之后,翻修傅家祠堂,將我封入地基,可以暫時延續傅家的氣運。”
“我當初算出,那枚玉牌可以保下傅家的香火。蘇蔓摔碎了那枚玉牌,傅家從此絕后了。”
1.
傅老太太長嘆一口氣,抓住我的手,淚眼婆娑。
“婉寧,是我們傅家對不起你。”
“本以為,你懷上了孩子,西洲會對你好一點。”
“也許當年是我們錯了,不該對西洲用秘藥,讓他以為他愛的一直是你。”
“你替我們背了罪名,這些年西洲對你也太過分了些。”
我語氣平淡:“西洲本來就不喜歡我,誰也沒想到那秘藥會失效。”
管家這時走了進來,說傅西洲打來了電話。
傅老太太大喜過望,說:“婉寧,我就說西洲心里還是關心你的。”
管家的臉色卻因為傅老太太的話難看起來。
“少爺說,他今晚包下了一座島給蘇蔓小姐放煙花看,不回來了。”
“少爺還說,聽說胎盤補身體,蘇蔓小姐身子弱,讓少奶奶把胎盤留著給蘇蔓小姐燉湯喝。”
傅老太太氣得砸了床頭的古董花瓶,而我卻毫不意外。
我是沈家這一代的司命女,從小就能卜算天機。
沈家世代效忠傅家,按照傳統,每代天機女都要與傅家的繼承人成婚,否則沈家的氣運便會斷絕。
傅西洲從小就有一個青梅蘇蔓,他一心想和蘇蔓白頭偕老,不愿意聯姻。
我十歲時算出,傅家這一代只有我能誕下子嗣延續香火。
傅家為了讓婚事順利進行,便給傅西洲用了秘藥,讓他將對蘇蔓的愛轉移到我身上。
剛好這時蘇蔓也出國留學,我和傅西洲得以順利成婚。
作為司命女,我從小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每天陪伴我的只有古籍。
剛和傅西洲成婚的時候,我連手機都不會用。
他不厭其煩地教我怎么用現代電器,動輒為我包下一整家的衣服包包。
我和他出席高檔宴會,不會用高腳杯品酒,也不會用刀叉,他便將嘲笑我的人全部拔掉了舌頭。
司命女不能算自己的命。
我以為遇見了良人,便也盡力去愛傅西洲。
我不想讓他帶我赴宴的時候丟臉,拼命學習現代禮儀和交誼舞。
我學習金融和英文,只為了能幫他分擔一些工作壓力,陪他應酬的時候可以和那些老總聊幾句。
結婚多年,我們一直沒有孩子。
我以為是我們準備的不夠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