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顧婉的心臟病很嚴重。嚴重到什么地步呢?就這么說吧。我的死是倒計時的,
顧婉的死是隨時的。「胡了!清一色杠上開花!」我把麻將牌推倒。
整個病房突然響起了護士們的嚎叫。「林先生!這是重癥監護區不是奇牌室!」
護士長氣急敗壞。顧婉淡定地摸出一張黑卡:「損壞賠償。」顧婉的保鏢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其中一個不小心把點滴架碰倒了,連帶扯掉了顧婉的心電導聯線。「滴——」
心電監護儀立刻拉成一條直線。「顧總!」保鏢們瞬間慌了。
我頭也不抬地繼續洗牌:「別慌,她昨天就這么騙過一輪查房。」
顧婉慢悠悠地把導聯線重新接上,監護儀立刻恢復了心跳曲線。她沖我眨眨眼:「學得挺快。
」護士長奪門而逃的背影讓我笑到輸液管都在顫。「繼續?」她問。
我看了眼墻上的鐘:「再打一圈,該去放療了。」「放療完還來嗎?」「來啊,
輸著液也能打,把吊瓶掛麻將桌腿上就行。」顧婉被逗笑了,笑得還怪好看的。
笑著笑著突然臉色一變,捂住胸口倒了下去。「顧婉?!」顧婉心臟病發作的第三天,
我發明了一種新療法——用麻將牌拼心電圖。「看,這是竇性心律。」
顧婉的主治醫生張教授站在病房門口,手里的病歷本啪嗒掉在地上:「林先生,
您知道我們醫院精神科怎么走嗎?」「知道啊。」我頭也不抬地繼續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