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聽聞剛懷孕的總裁未婚妻有流產(chǎn)風險,我立刻訂機票飛回國內(nèi)。
推開病房時,我剛喊了一聲“老婆”。
突然沖出來的男秘書就往我身上倒了一壺尿:
“你就是那個靠賣肉才能空降回國的總經(jīng)理?我早就看你不爽了!”
“我勸你趁早斷了傍富婆吃軟飯的夢,因為我才是蘇總孩子的親爹!
他甚至掏出我家別墅的門卡,得意洋洋:
“蘇總連她的別墅都能送給我,等她公開了我的身份,我就能和蘇總一起掌管整個集團了!”
看著陳建飛囂張而熟悉的臉孔。
我愣住了。
我老婆為我生的孩子。
什么時候變成男秘書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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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驚訝不已之時。
病房里又沖出來三個男人,一腳將我踹翻在地:
“張學安你一個大男人,不腳踏實地工作偏偏走賣肉這種歪門邪道,真特么丟我們男人的臉。”
我狼狽地擦著臉上的尿,渾身的尿騷味讓我一陣暈眩。
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幫人就反鎖上了門,一臉兇相地將我團團圍住:
“別以為蘇總給你開個后門就是對你有意思,你沒戲的!陳建飛早已是蘇總內(nèi)定的集團接班人了!”
“你要是識相,現(xiàn)在就給陳建飛磕個頭,保證你不會打蘇總的主義。”
“否則我們今天要你好看!”
聽到他們的警告,我無奈地爬坐起來:
“陳建飛,你對蘇總有意思,我沒法攔著你。”
“可你必須得知道,你們蘇總很快就要跟我結婚了,你這樣癡心妄想只會惹人笑話。”
說著。
我舉起了手,展示著我中指上那枚滿鉆的訂婚戒指:
“你要真是每天跟著蘇總工作的男秘書,應該能認出這和蘇清然手上的戒指一樣,而且戒指內(nèi)側(cè)還刻著我們彼此的姓名首字母。”
作為集團最早的一批員工,我常年駐扎國外,幫忙維持著公司國內(nèi)外的重要貿(mào)易鏈。
這些新進公司的人不認識我很正常。
我以為只要展示這種實打?qū)嵉淖C據(jù),再慢慢跟他們講述前因后果,他們就能認清我的身份。
可沒想到。
為首的陳建飛不僅看都不看,反而還一巴掌扇了過來:
“你個臭不要臉的,居然說我們蘇總是你老婆!你該不會是想傍富婆想到得了精神病吧?”
我的頭被重重打到一邊,臉上迅速泛起了一個鮮明的掌印。
咽下口腔里涌起的血腥味,我攥緊拳頭正要反擊。
數(shù)十個拳頭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將我打趴在地。
陳建飛也趁機上前搶走我的訂婚戒指,看都不看就扔進了垃圾桶:
“張學安,別以為你買了個一模一樣的假戒指就能招搖撞騙!”
“我可是蘇總最貼身的心腹,更是她最愛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會有其他要結婚的對象!”
隨著陳建飛再次重重一腳踹向我的背:
“你特么知不知道造謠犯法啊?你現(xiàn)在到處說蘇總是你的老婆,等同于給她潑臟水!”
“這已經(jīng)構成造謠誹謗了,就算蘇總大人有大量不追究,我都能替她把你告到牢底坐穿!”
我哀嚎一聲,痛苦地蜷縮在地上,一時無法動彈。
我想掏出手機,給陳建飛看看我和蘇清然的對話,還有偷偷訂婚的照片。
早在我進公司成為蘇清然第一批得力手下時,我就和她產(chǎn)生了曖昧的傾訴。
只是由于我倆都過于專注于事業(yè),所以都疏忽了彼此的感情。
直到我上次請假回國,和蘇清然見面吃飯,蘇清然才大著膽子對我表白,讓我發(fā)現(xiàn)我也早已深愛她多年。
幾天幾夜的干柴烈火后,我們決定低調(diào)訂婚。
而蘇清然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在那次意外懷上的。
蘇清然認為這是我倆注定要做夫妻的一種征兆,還高高興興購置了別墅送給我,作為我們的未來的婚房。
對于倉促訂婚的事,我一直對蘇清然感到抱歉。
這次回國,也是想盡快籌辦好一個隆重的婚禮,向全世界昭告我對蘇清然的愛。
可沒想到。
正是因為我和蘇清然都太低調(diào),不愛鋪張浪費。
就讓陳建飛這樣的小人心生歹念還鉆了空子。
陳建飛見我不死心還想掏手機,卻先我一步搶走手機,還用力將手機踩碎:
“是不是想找蘇總告狀?張學安,你真是癡心妄想!”
“蘇總就算知道了,也只會說我做得好!還會表演我替她抓住了你這種猥瑣癡漢!”
見手機在陳建飛腳底下變得支離破碎。
我絕望地垂下頭,雙眼緊閉。
陳建飛的狗腿們見我無法反抗,更加肆無忌憚地戲弄我:
“張學安,做白日夢也得打打草稿!就你這德行,蘇總能看得上你才怪!”
“你難道不知道,陳建飛是蘇總資助了整整八年,親自挑選培養(yǎng)的老公嗎?”
刺耳的奚落聲,讓我既憤怒,又迷惑。
我吃力地咳嗽起來:
“陳建飛,當時是我在背后推動,你才能離開孤兒院去到公立的高中!”
“雖然資助款都是從公司走的賬,可實際出錢的人,是我!”
我猩紅著眼,攥緊拳頭痛心疾首:
“等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你一定會后悔的!”
我的話讓他們安靜了三秒。
然而三秒后,他們捧著肚子哄堂大笑:
“這狗東西怕不是精神病晚期吧,做夢都做出幻覺了!”
陳建飛更是笑得不停擦眼淚:
“被資助的八年里,我年年都跟著蘇總一起上電視臺拿獎狀,給她親手送感謝信,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癟三,這種謊都敢編!”
陳建飛理直氣壯地嘲笑我。
可他并不知道。
他是我當年親自,從孤兒院送來的名單上選中的孩子!
見他從小無父無母被拋棄在臭水溝,還得過先天性疾病,卻一直努力自強,年年努力學習當三好生。
我心生憐憫,便向蘇清然提議,用公司名義進行慈善資助活動,把陳建飛列為重點資助人。
因為我一向低調(diào),每年頒發(fā)慈善獎狀勛章時。
我都讓蘇清然以集團CEO的名義代我領獎。
時間久了,陳建飛便以為蘇清然才是他的資助人,甚至還曲解了這種資助的本質(zhì)意義,誤以為蘇清然對她有意思!
我搖著頭,即使狼狽不堪也要嘲笑陳建飛自不量力:
“明明有精神病癡心妄想的人是你……”
“就算蘇總再怎么器重你,讓你誤會她喜歡你,可假的始終變不成真的……”
“乞丐不可能變成王子,等蘇總的孩子生了,親子鑒定會告訴大家誰才是蘇總真正的老公!”
我的話,直戳陳建飛的痛處。
畢竟他再怎么在狗腿面前說得天花亂墜,哪怕讓全公司都來巴結他。
蘇清然肚子里的孩子,始終是我的親骨肉。
而陳建飛,也顯然被我的反擊激怒了。
他抬腳踩在我的腦袋上,面目扭曲地瞪著我:
“你不就投胎投了個城里的爹媽而已,你哪來的資格說我是乞丐?”
他一口唾沫淬在我的身上,咬牙切齒:
“最討厭你們城里人這種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嘴臉,就因為我沒爹沒媽所以就看不起我!呸!”
“幸好我有蘇總賞識我,不嫌棄我的出身,供養(yǎng)我上大學還給我安排了這么好的工作!”
“等蘇總正式和我辦婚禮公開我的身份時,我要你們這些看不起我的狗東西全都滾蛋!”
陳建飛怒火沖沖,踩在我頭上的力道也是越來越大,壓得我?guī)缀醮贿^氣。
而陳建飛那些狗腿見他那么有底氣,更是忙不迭上來拍馬屁:
“陳總,何必跟這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計較,我看這個張學安就是嫉妒你罷了!”
“你可是蘇總認可的男人,就是因為你太優(yōu)秀招人恨,才會引來這些眼紅的小人!”
他們一邊哄陳建飛,一邊又對我拳打腳踢。
甚至還有人抽下自己的皮帶,用力抽在我的屁股上,逼著我給陳建飛磕頭道歉:
“你現(xiàn)在就學狗爬,繞著陳總爬一圈,然后用狗叫聲來給陳總磕頭,我們陳總就考慮原諒你!”
“不讓我們就把你扒光扔到公司樓下,告訴大家你是精神病,幻想自己是蘇總的老公!”
饒是嘴角已經(jīng)滲出絲絲鮮血,身體各處都承受著劇痛。
我還是咬緊牙關,憑著胸腔中蓬勃的恨意怒斥:
“休想!”
我用嘶啞的聲音和憤怒的目光向他們宣戰(zhàn):
“等我老婆回了病房,我一定會讓你們后悔的!”
“哈哈哈,真嘴硬,還在幻想蘇總是你老婆呢……”
哄笑聲中,陳建飛還扯下了白色的床單蓋在我身上,然后命令人控制住我的雙手:“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能硬到什么時候!”
隨著整張臉被蓋住,我意識到自己呼吸困難。
再這樣下去,我很有可能會因為窒息身亡。
垂死掙扎間,我不得已拼盡全力掙扎:
“救命!救救我!殺人了!救命!”
而我充滿恐懼的求救聲,只換來了陳建飛更加猙獰囂張的笑聲:
“張學安,你就叫吧,就算把警察叫來了,蘇總也一定會替我擺平的。”
“誰讓我就是蘇總命中注定的老公呢!以后她肚子里的孩子,還得叫我一聲爹呢!”
就在我滿心絕望之時。
病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打開,而后猛地傳來了蘇清然嚴厲的質(zhì)問聲:
“我剛剛聽到了求救聲,你們在里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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