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剩余24小時】
我和白婉以及林琛在婚紗店。
“周先生覺得這件如何？”
林琛抓起模特身上的深V魚尾婚紗，他眼神戲謔地看著我說道：
“婉婉的蝴蝶骨配這個最妙。”
他故意把衣架砸向我膝蓋，金屬掛鉤在鈦合金髕骨上撞出火星。
我踉蹌了幾步，抬頭看向林琛。
白婉似乎有所察覺，忽然從試衣間探出頭：
“承安，你不要惹林琛生氣，我們明天只是舉辦個典禮，你不要多想。”
林琛攤了攤手，一臉從容地對白婉說道：
“婉婉，周先生心里有氣，我能理解，你放心吧，我會開導他的。”
白婉點點頭又縮回試衣間。
林琛卻湊近我耳旁說道
“聽說你們結婚三年，婉婉都不讓你碰？你看，她最愛的其實是我，你不過是我的替身而已。”
我沒有說話，我只是個機器人，也不可能與白婉發生什么。
林琛接著輕聲說道：
“當年我是沒玩夠，怎么能跟她結婚呢？讓你撿了便宜，現在我回來了，你就out了！老子不要的，誰都不能要！”
“我在外面有七八個女人，如果不是為了林白兩家聯姻后的股價，你以為我會搶白婉？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那不就是二手的嗎？！”
白婉在試衣間又喊：
“承安！拉鏈卡住了。”
白婉的背脊在簾縫間若隱若現，我剛要起身，林琛的膝蓋頂住我后腰：
“替身要有替身的覺悟，你這種貨色，配不上她的。”
然后他轉過身大聲說道：
“婉婉，我來幫你！”
林琛走進試衣間，白婉似乎推了他幾下，幾秒鐘后門簾安靜下來。
·····················································································
【剩余12小時】
晚上白婉媽媽邀請我去她家里。
白母看著我淡淡地說道：
“新機體明早到貨，你就可以關機了。”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白母忽然笑了笑：
“新機體更精密，不會受傷，而且是你的升級款，可以進行夫妻生活，無論白婉是選擇林琛還是他，我都放心了。”
我抿了抿嘴角。
白母接著說道：
“其實你更換一些零件，也還能用，但是工程師說你已經形成了智腦了，有人類的情緒了，這很可怕，留著你在婉婉身邊是個定時炸彈。”
最后她目光鎖定著我問道：
“智腦讓你學會愛與恨了嗎？”
愛與恨？
我細細品味這這兩個詞。
忽然想起三年前白婉醉酒問我：
“你會不會恨我？”
也忽然想起一年前，她發燒后說胡話：
“你會不會愛我？”
見我沒有說話，白母點點頭，有些遺憾地看著我說：
“白婉的愛回來了，你的愛可以被格式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