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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我整出這幅慘樣子。”
季聽瀾拉著我，“上車，去給棲棲道歉。”
我看著他搖搖頭，“季聽瀾，你結婚了，有孩子了，為什么不放過我......”
聽到我的話他怔住，聞到我身上的惡臭，他嫌惡的捂住鼻子。
“你一天沒回別墅了，現在整出這幅樣子，是又想逃避責任嗎？”
“桑晚，我不是以前的季總了，我保護不了你，跟我去醫院，去給大小姐棲棲道歉，難道你想蹲局子嗎！”
我仰頭看著他，喉嚨里發出破碎的笑聲，"季聽瀾。"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小腹傳來的鈍痛讓我眼前發黑，"你說要帶我回家，說要給我幸福，結果把我推進了地獄。"
他臉色驟變，目光落在我染血的衣物上。
“你怎么渾身是血！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到底因為什么沒回別墅？”
就在這時，宋棲棲的視頻通話彈了出來。
季聽瀾猶豫著接通，手機屏幕里，宋棲棲歪在病床上，驚恐地看向鏡頭外，"醫生說我又出血了！聽瀾，醫院沒有RH陰性血，怎么辦啊......”
“別怕！晚晚是RH陰性血！我這就帶她過去！”
季聽瀾掛斷電話就要上車，卻被我死死拽住車門。
他回頭時眼底的厭煩幾乎凝成實質："桑晚，別鬧了！”
“那是我們的大小姐，你不能不救她！”
我指甲深深摳進車門金屬邊緣，掌心傳來刺痛也渾然不覺："季聽瀾，你看清楚！"
我扯開被撕扯得凌亂的領口，脖頸到處都是淤青，“昨天在寺廟，那些人根本不是和尚！是宋棲棲雇來的......”
"夠了！"
他猛地甩開我的手，我踉蹌著撞向車身，后腰磕在尖銳的車門把手上。
季聽瀾卻不管不顧的將我拽進車子里，徑直坐進駕駛座發動引擎。
"再耽誤時間，大小姐和她的孩子都有危險！”
季聽瀾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泛白，車速表的指針不斷攀升。
宋棲棲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聽瀾我好痛......”
"別怕，十分鐘就到。"
"乖棲棲，再忍忍，晚晚的血馬上就能輸到你體內......”
季聽瀾對著手機輕聲哄著，他慌亂到忘記了稱呼。后視鏡里映出我呆滯的側臉，他卻始終沒分給我一個眼神。
高架橋的陰影掠過車窗，我望著下方川流不息的車流。
“季聽瀾，放過我吧......”
我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朝著車門撞去，在季聽瀾驚愕的目光下滾下了車子。
“桑晚！”
我沒有回頭，艱難的爬起身上，攀上了高架橋的圍欄。
“季聽瀾，別演了，你結婚了，有孩子了，就放過我吧......”
我沒有一絲猶豫的跳了下去。
季聽瀾踉蹌著撲向我跳下的方向，膝蓋重重磕在碎石上。
指尖堪堪擦過我的衣角，卻只攥住一縷涼風。
季聽瀾跪在空蕩蕩的公路中央，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