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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這個真相,我大病了一場。
無論是身體上的病痛,還是心理上的病痛,都讓我很難受!
我懷疑過很多,甚至懷疑過我是不是小時候遭遇了什么非人之事,所以讓我媽這樣警惕的愛我,但我始終沒想到會是這種可能!
我從小就穿著紙尿褲,被我媽強令要求不能在外上廁所,所以每天我身上都是臭烘烘的,只有回到家之后才能換掉。
我也沒有朋友,更沒有快樂,我的世界就只有我媽一個人!
我常常給自己心理安慰,只要媽媽是愛我的,那一切都能熬過去。
沒想到,愛都是虛幻。
經過警方進一步調查,我又得知了一個驚駭的消息。
我竟然不是我媽親生的!
我媽早在十八年前生過一個女兒,在她女兒一歲多的時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夭折了,后來我她才收養了我。
我和她夭折的女兒同年同月生,她就把我當成了女兒養,讓我十八年都沒能認清自己的性別,還過上了這種被控制的生活。
以至于我現在錯過了青春期發育時期,加上我長期服用大量雌性激素的藥物,讓我變得男不男女不女,腎臟功能也提早進入了衰老期。
醫生斷定我活不過四十歲,甚至會更早腎臟衰竭,停止呼吸!
面對這個真相,我又哭又笑,像瘋了一樣把自己關了很多天。
直到警方繼續調查我那五個被殺的同學,在縫合線上有了重大突破,然后順藤摸瓜找到了我媽,并在我媽的房間里發現了帶血的作案工具,上面還沾著她的指紋。
我媽無疑是殺人兇手,她殺我那五個同學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她們把我堵在了廁所,扒了我的褲子。
盡管我說了她們什么都沒看見,只是看見了我身上穿的紙尿褲干嘔害怕,但我媽還是不信,所以痛下殺手!
面對警方審訊,她對一切供認不諱。
但警方覺得這個案子有些不妥,具體是哪里不妥,他們也沒想明白。
于是警方又找到了我,他們要我見一見我媽,和她再談一談,看看有沒有什么突破。
我內心很抗拒,很害怕再見到我媽,我連見了她怎么稱呼都不知道。
我做了很大的心理斗爭,在一個雨天見到了她。
距離上一次見她已經是一個月以前了。
一個月不見,她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竟然白發蒼蒼了!
她坐在那兒,被冷熱交替的兩種風日夜不停地吹著,整個人都干巴了似的,只剩下那含著淚的眼睛還有一絲生機。
在見到我的那一刻,她先是欣喜,后又憤怒,瘋狂的拍打著案桌沖我怒吼!
“鄒欣!鄒欣!你是我的女兒,你是我的女兒!是誰教你穿男裝的?你是女生!你必須要穿女裝!”
“你把衣服給我換了!換了!你的頭發呢?你的頭發去哪里了?為什么剪成了短發?”
“你的衣服和褲子為什么沒有縫合?你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鄒欣,你太過分了!我是你媽啊!我是你媽!你必須要聽我的話!”
瘋狂的怒吼聲伴隨著她手銬發出的響聲,好似巨獸蘇醒了一樣。
我被嚇得緊緊攥著衣角,卻絲毫感覺不到她的愛意。
十八年!
十八年啊!
她就這樣騙我。
用愛扭曲了我的人生!
我再也無法忍受她的欺騙,也瘋了一樣沖著她怒吼。
“你不是我媽!我也不是你女兒!我更不是鄒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