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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漫長的沉默,電話那頭的人見我不說話。
語氣中平添了幾分暴躁:“你聾了是吧?你媽跟你說話呢,聽見不知道答一聲,誰交你的這么沒規矩。”
“一個兩個的都這么不叫我省心,怎么我養你們還養出錯了?養出仇人來了?”
“我是你媽,你就算再不服也得聽我的!”
我把手機開了免提扔到一旁,無視電話那頭的無能狂怒。
美滋滋的躺在美容店享受著最昂貴的項目。
反正刷的是董肅為了補償我而給的卡,我一定要將以前不舍得花的錢全都花一遍。
“喂,喂,你聽到了沒有。”
媽媽還是像以前一樣脾氣急,這才幾遍就開始不耐煩了。
我接起電話,生硬的從聲帶中擠出哭腔。
語氣略帶哽咽的說:“媽媽,你也知道的,我和董肅結婚后我早就不工作了,董肅攆我出來打工,我沒錢啊。”
“媽,這樣你將我孝敬你的那張工資卡,還給我。”
“這樣我就有錢給妹妹買保養品了,你是不知道上次我見她,她都瘦的不成人樣了。”
很明顯媽媽不可能被我這幾句話就哄騙到心甘情愿的掏錢,畢竟上次的事鬧得很難堪,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到心里毫無芥蒂。
但她又不肯相信常年被她操控的大女兒會一夜間成長。
于是帶著試探的口吻問我是不是想騙她,好帶著錢遠走他鄉。
我在聽到她說的這句話時,沒忍住差點演不下去,好在沒當場笑出聲。
媽媽到底是怎么感覺3萬塊錢就可以答復我個滿意呀,我有那么好說話嗎?
還遠走他鄉,我要不要掛個橫幅吊死在家門口啊。
做錯事的又不是我,憑什么逃避這一切的只能是受害者。
而加害者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所有,只是因為人賤嗎。
但我什么都沒有說,手機里多了3萬后,還是應下了照看妹妹的工作。
不是我心軟了,而是因為妹妹是我復仇路上必不可少的一步棋。
我發誓一定要將你們全部毀的身敗名裂,退無可退。
再次見到妹妹,她望著打扮光鮮,穿著時髦的我羨慕的不行。
但轉念一想我這個賤人說到底花的還不是她董哥的錢。
于是羨慕轉換成輕蔑,滿臉不屑的嘲笑我只會靠男人養著,真給我們女人丟臉。
果然只有最親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扎最疼,但誰都可以說我沒本事只有你不可以。
我自顧自的坐下,用著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惡劣的話。
“你還教育上我了,也不知道是誰未婚先孕,搞大了肚子,咱兩到底是誰缺男人啊,你就這么饑渴連有夫之婦都不放過?”
“況且我倆還沒離婚呢,只要我不點這個頭,你就進不了這個門,你終究是上不了臺面。”
“你不是自認為比我聰明嗎?那請你動一下聰明的大腦好好想想,你生完孩子之后誰還管你,你的作用沒了。”
“董肅還是愛我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只是借你肚子生個像我的孩子,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說完最后一句話時,妹妹的表情已經掛不住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我見狀又趕忙在妹妹的氣頭上添一把火,驚慌的捂住嘴牽起妹妹的手,“壞了壞了,董肅不叫我說的,我怎么把這事忘了。”
故作尷尬的撓了撓頭,“你......你就當什么都沒聽見啊,我什么都沒說!”
借口有事匆匆忙忙的拿起東西就走,再沒看妹妹一眼。
我知道她肯定動搖了,即使無法查證我話的真偽,但沒領證本就是事實,她接下來肯定會抱孩子討名分。
好讓這個孩子的身份光明正大,也好讓她掛在嘴邊的愛情實現。
回到家已是午夜。
我本以為我回來的晚就能避開他們,不惹我心煩。
可天不遂人愿,就好像知道我今天心情好特意給我制造點不痛快一樣。
鞋都沒來得及換就被婆婆順著衣領一把揪進去,像扔垃圾一樣將我重重摔在地上。
即便此刻的我還是董肅名義上的妻子,婆婆名義上的兒媳。
董肅俯身抓起我的頭發,強迫我與他對視。
知道我惡心煙味,特意又猛吸了一口全數吐到了我的臉上。
我強壓住惡心,用平常跟老公撒嬌的語氣道:“老公,你弄疼我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老公見我如此順從很受用,將我放開,用眼神讓婆婆給我遞過來一份簽了字的離婚協議,讓我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