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感覺眼前一陣霧霾怎么撥都撥不開,直到有亮光照進來我才勉強睜開了眼。
四處都是大紅色,還有正門口對著我的一個大喜字,我驚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痛得我倒吸一口涼氣。再聽外面的炮仗聲,人們喝酒碰杯的聲音。
還有鏡子的面前這張還未有一絲皺紋的臉。我確定我重生了,
我重生到了二十歲剛嫁給林松的那一晚。就在我慶幸上天還真有好生之德的時候,
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人正是林松。我看著他沒說話,手里卻早已經從包里掏出來一包針。
“呵呵,十萬塊買了你這么個水靈靈的媳婦,還真是不錯。”他喝了酒,步子越發散亂,
走到我這邊來甚至還要扶著桌子。等他靠近我的一瞬間,我手里的針也就扎了出去。
“啊啊啊”他痛得直叫,我卻仍覺得不滿足,繼續往他大腿深深扎去。
直到他的大褲腿上浸出血來,他的酒也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了。他想抓住我,
可惜在我數十年被打的情況下我早已經能夠預判他的動作。我直接伸出一條腿將他絆倒在地,
痛得他啊啊直叫。“賤人就是矯情。”我狠狠地向他啐了一口口水。這是我還給他的一句話。
我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卻仍覺得不爽。桌子上還有蠟燭,
突然想起前世的今天,我被他摁住桌子上用蠟液直接滴到眼睛里,到現在我還記得有多痛。
僅僅因為我沒辦法接受跟一個面都沒見過的人結婚。“臭婆娘你敢動我?
信不信我等會就打死你!”林松趴在地上根本站不起來,那不是一根針,是足足五十根。
“你現在就跟我離婚。”我沒打算再跟林松廢話下去,看到他的臉,我就想吐。“憑什么?
你可是老子花十萬娶回來的,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聽到他說這句話,我就惡心。
前世只要他打完人就會說這句話,橫豎都是把我當成一個可以隨意踐踏的物件。
我從抽屜里拿出打火機直接將蠟燭點著,然后我就拿著蠟燭往他頭上插。
聽到蠟液滴在他的頭上發出滋滋聲,我就高興。“向之月你這個變態!
”林松原本捂著腿的手開始捂著自己的頭。我還是覺得不盡興直接坐到他的背上,
看到他腿上的針,我沒忍住直接拔了下來又插到另一條腿上。
“啊啊啊啊”他這回真的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我卻笑了,我從來沒有笑得這么開心過。
門突然開了,我定睛一看走進來的人是林松他媽——邵東芬也是害我最慘的人!
我被打要報警,她跟警察說家和萬事興。我被罵,我罵回去她罵我毒婦。
就連我那個腹死胎中的孩子,她都說我是掃把星,把孩子克死了。
可明明就是她非要我大著肚子拖地煮飯買菜,還要對我呼呼喝喝,我不流產誰流產。
“天殺的!你怎么坐在我兒子的背上!”她沖進來就開始大喊大叫,
那副見鬼的樣子不亞于母豬上樹。“媽!你快救我!這個臭婆娘反了天了敢拿針扎我!
”看見邵東芬進來,林松立刻就朝著她招手。我看著母子倆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確定邵東芬沒有跟著人之后,我就把門給反鎖了。邵東芬忙著扶林松起來,
根本沒注意我的動作。等她注意到門關了已經晚了。“你個賤人,敢打我家松兒,
看我不撓花你的臉!”正好門關了,邵東芬正準備大施拳腳,
想好好治治我這個不聽話的媳婦。但是她錯了。她赤手空拳地向我走開,
可我的手里早就抄起了一張板凳直直地砸在她的肩頭。木板碎裂的聲音立刻響起,
她那剛揮起來的手這回是再也舉不起來了。“哎喲哎喲”她痛得直叫,
一雙原本充滿算計的眼睛現在只剩下眼淚。“賤人你敢打我媽!信不信我弄死你!
”林松這會還在地上蠕動著,像是條蛆一樣,畢竟他的兩條腿就差被我扎廢了!
“再狗叫可就不是打你這么簡單了。”我瞇著眼,林松突然一下慫了,就我剛剛那股狠勁,
他真怕我還會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情來。“你到底想怎么樣?”硬的不行,
林松還是決定來軟的。“我要跟你離婚,還有十萬塊錢現在就給我。”我怒目圓睜,
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這兩個埋汰玩意,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
“十萬塊錢早就給你爸媽去了,你找他們要啊!”看林松這么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直接把燭臺砸到他臉上,他的額頭直接見血。上輩子明明就是回門的時候,
他才給的十萬塊錢彩禮,怎么可能現在就沒了?“你個瘋子!我給你!我給你還不行嗎!
”按照林松的提示,我在保險柜面前輕輕敲下幾個數字,叮的一聲柜門就開了。
里面正好躺著完完整整的十萬塊錢,我把它們拿了出來放回我自己的包包里。“向之月,
你不能跑!你要是跑了就是騙彩禮!”“什么彩禮,這不是我們的婚內財產嗎?
”我會心一笑,準備一腳踩過林松的背跳窗離開。就在我前腳剛要踏出窗戶的那一刻,
我的好爸媽放下他們手中的酒杯。我知道他們要來抓我來了,我攥緊拳頭,關節咯咯作響。
現在還不能跑!“快抓住她!這個賤人她要逃婚!
”原本被砸得半死的邵東芬硬是在這種時候沖了出來,她就算是死也不讓自己逃脫。
第一個沖上來的人是我媽,她胳膊一動我就知道她要伸手打我。我直接抓著她的手,
我手里還藏著一根針,就等著這一刻扎進她的指甲里。“啊啊啊我可是你媽你敢扎我!
”她也發出殺豬般的聲音。“有什么不敢的,信不信我還敢扎你眼睛里!”我發出惡魔低語。
她不敢動了,我爸更是不敢動。從他們要十萬塊錢彩禮把我賣了開始,
他們就再也不是我的爸媽了!在場來吃酒的賓客全都被我的動作嚇到了,
大部分人已經退到了門口,誰也不敢上前。“都讓開,老子拿刀來了,
看我不砍死這個騙彩禮的賤人!”林松不管腿上的傷,直接拿著一把菜刀就要向我砍來。
我卻異常興奮,腎上腺素一下飆升,我猜他不敢真的砍我!窗戶邊只有一把鋤頭,
我直接掄起朝他那把菜刀一鋤頭下去。“啊啊啊啊”我的鋤頭成功鋤到他的手上,
他的五根手指直接裂開一條大血縫,別說刀了他現在指頭都不一定能合上!“瘋子!瘋子!
”2所以人都在罵我是個瘋子,可只有我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有多爽。
這群賤人誰敢再對我動手試試。“東芬先別管你家那個要命媳婦了,
快點先帶著松子去醫院才行啊,這個手指頭看起來都要斷了!”“對啊對啊,
東芬先別管她了,快點帶松子去醫院吧。”邵東芬本來還想強撐著教訓我,
結果聽街坊鄰居們這么一說,趕緊就扶著林松的手要去醫院。看著他們鬧哄哄的背影,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實在是太爽了。看著包里面的十萬塊,我更爽了,
現在我就要出去瀟灑。不管眾人異樣的目光,我大搖大擺地離開,順手還打了個出租車。
“姑娘你要去哪?”出租車司機問我,他看我身上還穿著大紅的婚服,
又對著我說:“今天結婚這樣的大好日子可不要任性啊,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
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先看看自己身上的這身衣服,然后毫不猶豫地脫掉外衣。
師傅都驚呆了,“姑娘我只是隨口一說,你是多恨你老公啊。”“師傅你就開你的車吧,
我老公進醫院了,沒空和我結婚。”“進醫院了啊,這生的是什么病啊,嚴重不?”“沒事,
就是手指頭被我打斷了。”我一臉笑容,可在師傅眼里那是比鬼還嚇人的。
他甚至都不敢看我一眼,而是拿起一邊的白布擦自己的頭。“師傅,我去帝都大廈。
”不理會師傅的詫異,我把脫下來的婚服疊了起來,然后看著包里的錢。
我上輩子都在為他人做嫁衣,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全都不是我的,錢就更不可能是我的。
但是從現在開始,這些東西就全都是我的。帝都大廈到了,我從車上下來。
先是在門口買了杯奶茶喝,現在還沒有之后那么火的連鎖加盟奶茶店,
只有珍珠奶茶賣得紅火。“好喝。”怪不得這么多小姑娘愛喝珍珠奶茶。
我大口吸溜完一瓶之后,就把杯子丟進垃圾桶里。然后我再抬頭帝都大廈映入眼簾,
我今天來這兒就是為了買幾件行頭。進到服裝店之后就有柜姐朝我這走來,要給我介紹衣服。
我隨便點了幾件,她就給我換上。我每換一套出來,她都要說好看得不行,特別配我。
“那這幾套都給我包起來吧~”“好好好。”柜姐馬上笑得合不攏嘴,
全都給我用牛皮袋子打包好,還在里面放上香包,保證所有衣服都是香噴噴的。“結賬。
”“女士你好,一共是三萬八千元。”這個價我倒是沒有多少驚訝,
反正這里的衣服大多數都是這個價格。反正我想通了,帶著這個錢走還有可能被追回來,
干脆都花了。我買起購物袋就進了一家皮帶店,這里都是高級定制皮帶。
服務員看到我手上的購物袋,都紛紛跑過來,問我是不是要給自己的先生買皮帶。
我笑而不語,確實是要給林松買皮帶,只是這個皮帶不是給他用,是給我自己用。
最后我買了兩條真皮皮帶,我還特意上手摸了摸,這個手感好得不行,抽起人來應該很痛吧。
我被自己變態的想法嚇到,趕緊收起笑意。我到處逛逛,又看到一家書店,我有些恍然,
對啊今年我才二十歲。原本我也該在上大學,但是爸媽根本就不讓我上學,
說女孩子別讀這么多書,到了法定年齡就應該找個男人嫁了。現在想想還真是可笑。
等我徹底解決完這群畜生,我一定要好好讀書,我想學什么學什么。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之后,
我又買了好些個大閘蟹,波龍回家。原本喜氣騰騰的大平層,被我攪得一個人也不剩。
這房子還是林松和邵東芬貸款買的,說是全款,實際上只付了個首付。
我嫁過來之后不僅要洗衣服做飯,還要打工幫忙還房貸。呵呵說好的十萬彩禮,
根本沒有我的血汗錢多。我把衣服都拿出來掛到衣柜里,然后自己去洗了個澡。打開電視,
我就去處理海鮮,清蒸之后的味道就是好。手機都快要被邵東芬打爆了,
我就是不接但是我也不掛斷,她想打就打,我就是不搭理。直到快晚上十一點,
我都吃飽困了準備睡覺了,大門才被打開,我瞟了一眼邵東芬回來了。“賤蹄子,
我兒子還在醫院里你居然在這兒享清福,我要報警抓你!”“你報唄。”我扯著嘴笑出了聲。
這種事她又不是沒做過,最后不都是被“調解”。“你趕緊給我死去醫院照顧我兒子!
”“你說什么,我沒聽見,你再大點聲。”我打著哈欠只想早點睡覺。讓我去照顧林松,
我怕忍不住晚上就給他脖子來一刀。結果邵東芬本來就餓得頭暈,想去廚房里找點吃的,
一進去就看到我吃的大閘蟹和波龍。她這個青筋馬上就暴起了,直接拿起把菜刀朝我走來。
“今天我就要把你這個吃里扒外的賤人弄死!你居然敢拿著我兒子的血汗錢吃香喝辣!
”這樣的話我早就聽到耳朵都起繭子了,我直接伸腿踢到他的膝蓋上。
她直接被我踢到倒地不起,菜刀落地直接甩出一個口子,好好一把菜刀就這樣變成了鈍刀。
“啊啊啊”邵東分原本身上就受了傷,現在被我踹上一腳更是無法動彈。
“沒想到打人這么爽。”我蹲下來看著地上的邵東芬,光是看到她那煞白的臉色,
我就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瘆人。“媽,你怎么了?不是要砍死我,你怎么不站起來?
”我拿起那把缺了口的菜刀往她臉上去蹭,她已經被我嚇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瞧您這不驚嚇的樣子,我有這么嚇人嗎?”“之月之月你就放過我,當積德行嗎?
你看你打也打了,錢也拿走了,你就放過我吧。”邵東芬的額頭不斷冒汗看起來是真緊張了,
我卻沒理會她,只是打開她的包挑挑揀揀。里面居然還有黑色的腿襪,
還有一瓶香奈兒的香水,這些可都不是便宜貨啊。“媽,你是開第二春了?
”看到這些我才突然想起來一個事,那就是邵東芬老公死這么久了,也不見找個新歡。
現在想想她和林松那些舉止親密的動作,嘖真是惡心。我突然有了新主意,
從包里掏出腿襪在她臉上晃悠。“媽,林松喜歡這個嗎?”3邵東芬快五十歲的人,
被我這么一問,居然還羞紅了臉。“我兒子不喜歡這種風塵的東西!”“我看不是不喜歡,
是喜歡看您穿吧。”我突然將那腿襪丟掉地上,邵東芬臉色一僵,然后馬上惱羞成怒。
“你這賤人胡說八道什么!”“媽和林松不像是母子,更像是一對。”我非要氣死她不償命,
惡心我,那我肯定要反彈回去。邵東芬啞口無言,不過我還是能聽到她在低聲喃喃:“瘋子!
瘋子!”瘋就對了,自己上輩子被他們整成這樣,不瘋是不可能的。她倒在地上我也懶得扶,
吃飽喝足干脆回自己的床上睡覺。一覺到天亮,也不能說睡得很好,
因為大半夜還要聽邵東芬哀嚎的聲音。大早上我哼著小曲打開衣柜,換上我的新衣服。
白色蕾絲雪紡的裙邊摸起來很舒服,從小到大我都很少穿白色,因為總是害怕弄臟,
但其實我最喜歡的還是白色。穿著新裙子我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鏡子中的人兒還是嫩得能掐出水的年紀,我回到了二十歲。走出房門,地上的人果然不見了,
怕是想躺一晚上裝到有人發現,然后給自己戴上一個“殺婆婆”的罪名,
結果想到醫院里的兒子還沒吃上口熱的立馬就走了。我光是想到她急急忙忙準備早餐,
不想走又非得走的樣子,我就想笑。看客廳里的掛鐘,十點鐘,今天正好是回門的日子。
我四處看了看,最后還是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工具箱,畢竟回門總不能兩手空空。
提著工具箱我就走,一路上連風都偏愛我。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我窩囊的前世,
才給了我重生的機會,我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我家離這兒不是很遠,坐車也就半個小時,
我提著工具箱來到家門口。再來到這里還真是恍如隔世,昨天說是出嫁,
卻已經是我離家數十年。“你這個喪門星怎么還有臉回來!
”我媽那刺耳的叫罵聲聽得我想笑,
好難聽的聲音~我媽本來拿著噴壺準備給外面那幾株綠牡丹澆水,
那幾株牡丹是林松不知從什么地方特意弄來的,我爸喜歡的厲害,她當然要好好照顧。“媽,
今天是回門的日子,你沒忘了吧,我當然要回來。”我還是像以前一樣對著她笑,
只是她卻像是見了鬼趕緊叫我爸過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我就進到客廳里,
大搖大擺地坐下。“我這剛拖的地,你不換鞋就進來?!”她又炸毛了。
但是就在昨天出嫁前,我都在幫家里做家務,現在想想還真實諷刺。“媽你放心,
我這雙鞋得好幾千呢,踩在你拖過的地上正好。”我把工具箱隨便一丟,
然后整個人靠在沙發上,她見我奈何我不了,又去找我爸。“你看看她,
昨天在她自己婆家大鬧就算了,現在回到家還要作威作福。”我爸果然生氣了,
立馬就對著我吹鼻子瞪眼。“向之月你現在就給我滾回林家去道歉,
還有那十萬塊錢彩禮拿出來!我和你媽養你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是,
彩禮錢趕緊拿出來,你一個姑娘家家哪里用得上這么多錢,趕緊給我交出來。
”我就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甚至還想喝口紅酒。
“你們沒看到我身上的衣服還有我手上的包包嗎?都花出去了,哪里還有錢給你們。
”“你個不要臉的賠錢貨!”看到我身上衣服的logo,我爸立刻就破防了,
準備伸出手來打我。我直接握住他那只要打我的手,然后甩到一邊去。“爸爸你是不是忘了,
我已經不是你的女兒了,你不是說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這是他們逼著自己訂婚時說的話,我記得那天我就跪在家門口,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可冷了。
但是他們在干嘛?他們在請我哥哥的未婚妻吃飯,隔著雨幕看著他們這么幸福,
她這個心是真的寒啊。“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養個叉燒都好過養你這個不孝女!
”他又在放聲大罵,我媽跟在一旁附和,就像是一個專為我爸而生的攀枝花一樣,
只能依附他人生存。“比起我哥還好一些吧。”突然想起來我哥的婚事已經黃了,
原因嘛那當然是因為他那個好未婚妻是專業殺豬盤,五十萬彩禮全部拿到手就跑了。
“向之月你說什么?!”真不巧,我瞥了一眼門口,
發現正在跳腳的人正是他那窩囊廢哥哥向之陽。“喲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畢竟被騙了五十萬,都能夠爸媽養老了。”我故意嘲諷。前世回門的時候,向之陽也在,
對著自己是左恐嚇又恐嚇的,還讓林松看好自己的女人,畢竟有他這個被騙的前車之鑒在。
“向之月你要是敢再說一句,我就打爛你的嘴!”他脖子上的青筋馬上暴起,
看起來馬上就要暴走。可我就是等著這一刻呢,“你也就敢對我發發脾氣,
畢竟你就是個想拿著妹妹彩禮娶詐騙犯的蠢貨。”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視著他,
讓我跪在外面也有他一半的功勞。這個男人從小就使喚我,甚至打罵我,
覺得我做一切都是理所應當,還真是把自己當皇太子當習慣了。
他伸出拳頭真要砸到我的臉上的時候,我直接一個下蹲他差點摔個踉蹌。
我媽看到他站不穩連忙就去扶他,不過我這個不孝子弟怎么可能讓你們母慈子孝如愿,
我幫了向之陽一把,直接讓他倒地不起。“陽陽你怎么了!”我媽的眼睛都瞪大了,
趕緊去扶他。“哥哥怎么這么不小心,沒想到現在打拳都打不出來,
看來真是為了五十萬折腰。”我站在一旁嘴里說著嘲諷的話,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在這個家無論何時何地我都像是一個外人。“向之月!
”向之陽咬牙低喊我的名字,我懶得搭理反正今天來收拾他也只是順手。“滾!
你給我滾出來向家,從此之后我們向家就沒有你向之月這個人!”我爸終于開口了,
在一片混亂之中他最先反應過來,我現在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留著也沒用了。“不行!
她的彩禮還沒給我們呢!”我媽也蹭蹭地反應過來,我看著地面,
不知道該怎么形容我現在的心情,酸爽吧。“錢都被她花了!怎么要!
林家到時候要是找我們麻煩,我看你怎么辦!”我爸直接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我媽這時候才恍然大悟。“趕緊滾!以后別在回來了!”順便還把我的工具箱一把丟到外面,
然后里面的刀具全部撒落開。許英淮4我媽驚呆了,向之陽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想回我房間收拾一下東西。”我“和善”的眼神,讓他們多一句話都不敢說就走了。
我的房間是二樓最下的房間,我打開門走進去,一切東西都沒變還是記憶中的樣子。
剛剛對著自己的生身父母和親哥哥我都沒哭出來,可看著自己住過二十年的房間,
我竟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柜子里甚至還有我高中時的書,我仔細地摸著上面的每一本書,
像是打破了時間的界限。床上還有我自己攢錢的玩偶,但因為我媽生氣丟到下水道,
最后拿回來漂白最后全都掉色了。我抱住那只玩偶,然后打開房間里的行李箱,
將我的一些舊物放進去。最后拖著行李箱才關上了房間的門,告別過去就會迎來新生。
比如這個根本不把她當人的家庭,還有那個想讓她當牛馬的婆家。她要他們通通下地獄。
拖著行李箱,她在市中心租了一個房子,反正用就還是林松的錢。
直接就住上了一個江景大床房,這兒的光線那不是一般的好,我躺在這兒懶洋洋地打盹,
心里一個舒坦。手機毫無疑問又響了,不用看我都知道是林松或者邵東芬打來的,
估計這會正在家里等她。等他們打到了快十通電話,我才接通電話,
林松腳酸刻薄的話馬上從電話那邊傳來。“我已經報警了,識相你就趕緊過來!
”威脅的話從電話那頭傳來,我卻不是很意外,這種事以前都是她干啊。
“那我馬上過來~”我故意拿腔拿調,聽起來溫溫柔柔,根本就不像是會打人的樣子。
等我真到了,警察局的人都在面面相覷,只有邵東芬一個坐在旁邊哭。林松看見我這張臉,
脖子上的青筋又忍不住暴起了,手上的支架都架不住他的暴怒。“你這個賤人!
”“老公對不起……”我擠出一滴眼淚,楚楚可憐地看著所有人。
這下警察局的人可真的要相信絕不可能是我打的林松。“警察啊,就是這個賤人打的我,
你看我手上的傷,還有我媽的頭都是她打!”林松越說越激動,恨不得立刻將我槍斃。
“林先生你先別激動。”警察立刻出來安撫林松的情緒。
然后另一名警察又出來問我:“向女士,請問你丈夫還有你先生身上的傷都是你打的嗎?
”“是我打的……可是是他們想打我,我不小心才失手。”我故意放低聲音,
然后裝作很怕他們的樣子。這可把林松的肺都氣炸了,想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打我,
幸好被警察及時拉住。“這里是警察局!”幾個調解的警察很快就明白過來怎么回事,
原來是正當防衛。“老公求你不要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聽你話的!
”我帶著哭腔一陣梨花帶雨。我這演技勢必是要比邵東芬好上十倍,
看著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林松被氣得那叫一個難受,可惜叫天天不靈,
叫地地不應。最后警察說了我幾句,就把這件事交給居委會處理了,既然是交給居委會處理,
那肯定是要和稀泥了。出了警察局,我就把眼淚擦了,一想到后面還有兩個白癡我就難受。
“報警好玩嗎?”我上下打量著林松,像是在審視一個過期的垃圾。“向之月!
你故意的是不是!”這回林松真要被氣吐血。“老公~人家真的沒有故意呢。
”我又用這種惡心的強調說話,聽得我自己的胃都要翻騰了。“嘔”林松居然真的吐血了,
急火攻心,整個人差點撅在地上。“省點力氣吧。”這才剛剛開始。回到家之后,
居委會的人就來了,不管他們說什么我都好好配合,還讓我要體諒丈夫,
我當即就說丈夫就是我的天,把他們都整得無奈了。
最后我就在那張保證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這事就算是完結了。
林松還有邵東芬表示強烈的不滿意,結果居委會的人就說夫妻打打鬧鬧很正常,
尤其是新婚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我站在門的后面,聽見他們的對話,差點笑出聲來。
居委會的嘴能不能借她用用。林松帶著一肚子氣準備回房間里來,
我直接把房門反鎖他睡進不來的。“向之月你這臭婆娘是不是瘋了!”他開始踹房門。
“老公~你既然病了就不能和我睡在一塊,去媽那里睡吧,反正你們母子不是親密無間嗎?
”我故意陰陽怪氣,可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聽明白是什么意思。“你胡說八道什么!
”果然這踹門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我勾起嘴角,“沒什么啊,我就是想讓媽照顧你而已,
畢竟都是我的不對,把你們打成這個樣子!”這是道歉嗎,
不這是赤果果地拆穿他倆那檔子惡心人的事。“你——”林松氣結,
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話反駁我。不過我比較相信他這是承認了,我繼續道:“黑絲不錯,
媽那兩條腿穿著肯定很好看~”“你簡直不知羞恥!”好,急了。我沒說話了,
做事要循序漸進,這么快打開天窗說亮話沒意思。門口的人總算是走了,他可能是怕不走,
等會我還要說出什么驚人的話來。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林家的房子還算是不錯,
位置也好,家具也好。想到自己勤勤懇懇幫忙還了十年房貸,我就覺得惡心,媽的,
自己還真成牛馬了。這輩子,怎么說也該換換身份了。第二天一早,邵東芬就做好了早餐,
有小米粥還有油條腸粉,甚至還有燉湯。我刷完牙直接盛了一碗小米粥就喝了起來,
味道剛剛好。這不巧了,邵東芬和林松前后腳從樓上下來。
“你怎么敢吃我給我兒子煮的小米粥!”我不僅吃,我還端起來看著他們倆吃,
從上到下都打量一遍。這兩人怎么被自己打了,氣色還這么好呢。
“媽昨天和林松一起睡的吧。”兩個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尤其是邵東芬的,
那個豬肝色看起來正宗的很。“你什么意思?”林松握緊拳頭,臉色恐怖。我又吃了一口粥,
“昨天媽不是去照顧你了嗎。”這么說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自己還能有胃口吃下去,
只是飯桌上的氣氛確實是風云詭異。這氛圍還真是像那天帶我去海邊,
然后將我殺掉的事一樣。“你們怎么不吃了?這粥多好吃。”我笑著問。“你中午想吃什么,
我出去買菜。”邵東芬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知道這是他們憋不住想報復我,
我的內心居然還有些躍躍欲試。“好啊,我想吃八寶鴨,還有清蒸生蠔,
再加一個冬蟲夏草烏雞湯。”“行。”她咬著牙答應。5我能猜到這兩個人想做什么,
只是這個粥確實煮得不錯,比她自己煮的還要好。我吃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倒頭就睡,直接睡到了中午。直到我聞到了飯菜的香味才從睡夢中醒來,回籠覺就是好,
睡得這么踏實。我打開房門徑直往廚房走起,邵東芬還真是下了血本,她想吃的全買回來了。
“你起來了,快去洗手吃飯,這可花了不少錢呢!”邵東芬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我卻不在意她,甜甜地說了聲謝謝就去洗手了,林松早早就坐在座位上等著了。
我若無其事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蠟燭都點上了,還真是燭光晚餐。“老公~我想要喝紅酒,
你不會不給我的吧。”我撐著手看他,我覺得這時候的眼睛一定比星星還閃,
因為眼里有林松所以有光啊。遭了,我被我自己惡心到了。“當然有。
”林松怕也是硬著頭皮接下我這句話,然后起身就去拿紅酒了。
我立刻把他們的碗碟跟我的互換了,差點忘了他們是兩個人,兌點水都抹上才行。
一切準備就緒,我又像沒事人一樣坐在位置上。人內心的陰暗是不會變的,他們為了殺我,
甚至不肯把毒藥下在我愛吃的菜里,只是給我用的碗抹上。很快林松就拿著酒回來了,
我拿起酒就倒在高腳杯里,然后開始搖晃起來。林松也跟著喝了起來,難得今天他沒有罵我,
也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再罵我。我有點好奇他們放的是什么藥,
是一擊斃命的毒藥呢還是讓人喝了變癡呆的藥。不能急,我壓住嘴角。上菜了,
邵東芬端著盤子走了上來,都是我喜歡吃的。“好香~媽的廚藝果然好。
”我用著惡心人的諂媚語氣。邵東芬臉上出現一絲皸裂,不過很快就掩蓋過去,
可惜啊被我發現了。我先夾起一塊八寶鴨放進嘴里,酥脆的口感讓我十分滿足。
他們兩個人沒想到我會這么快就動筷,開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公~媽~你們怎么不吃,
這個八寶鴨可好吃了。”我一邊說一邊把大半只鴨全都夾進了我自己的碗里。
邵東芬和林松那臉比青青草原還綠,我不管他們只管自己吃。
他們倆看我吃得差不多這才開始動口,我又倒了一杯紅酒,一邊看一邊算著時間。“媽,
你覺得林松懷里暖嗎?”我的手握著高腳杯,手指摩挲著杯壁。“你還是少知道的好。
”也許是覺得自己在死人面前就不用禮義廉恥了,所以邵東芬格外囂張。“看來是很暖,
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血濃于水就是不一樣。”惡心,我忍著翻騰的胃,
要是林松的爸知道估計得從棺材里跳出來。這么明顯,怎么以前她就沒發現。哦不是沒發現,
是她裝聾作啞。“呵呵。”邵東芬難得不還嘴,還在吃,看起來高興得很。
我卻看向大廳中央的掛鐘,十,九,八,七……一。
“啊啊啊啊”兩個人的鼻子同時流出血來,“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他們一邊喊著一邊看著我,可是我一點事都沒有,我還在喝酒吃肉。“你們怎么了?
這是食物中毒了?要不要我打120?”他們這才明白過來,碗碟被替換了,
只是他們再也沒有力氣掙扎了,要是不去醫院馬上就要七竅流血而死。十分鐘,
這個藥只要十分鐘生效。為什么我記得這么清楚,那是因為前世死的時候,
我正看著屋子里的時鐘,這樣倒數生命的感覺只要不是自己的還真是有意思。“月月,
求求你救救我!”林松爬到我的腳邊,不僅鼻子在流血,耳朵也開始滲出血來。
我一腳踢開他的手,嫌臟。“月月你就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都是這個老東西逼我的!
我求你!”我沒說話只是看了一眼他口中的“老東西”,邵東芬已經是面如死灰。
毒確實是她下的,可這些都是林松自己的主意啊。“媽你說是嗎?
”“是是……”看著她全盤承認的樣子,我突然覺得現在就讓他們死是不是太早了。
“好吧我相信你們是不小心的,肯定是食物中毒了!”我正準備打開手機撥打120,
居然發現沒有任何信號,他們這是用了什么手段衛星都給屏蔽了?
“難道是天上的衛星都壞了嗎?”林松和邵東芬躺在地上,眼睛也開始出血了,
看起來真要撐不過去了。我放下手機,準備看看他們倆的手機,一樣的沒信號。
真是麻煩啊……算了,想起來我自己準備的衛星電話,現在總算有了用武之地。
漫不經心地摁下120之后,我又簡單地把他們的情況告訴了急救中心。沒過多久,
救護車就來了,我甚至懶得陪著去,干脆把房間門關上,假裝只有他們兩個。
兌過水的藥還能這么毒,他們兩個是真想害死自己。我又回去睡了,這回一覺到天亮,
舒服得很。果然醫院給我打電話了,算了還是去一趟吧,主要是想看看他們有多慘。
不止我來了,連我爸媽和向之陽都來了。我怕穿著黑絲皮衣手里提著一個果籃,“這么熱鬧?
”“死丫頭你還有沒有心了,這里面躺著的可是你的丈夫和婆婆!穿得這么黑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奔喪!”我媽還是一如既往,見到我就開始尖叫責備,我嘆了口氣。
“那能怎么辦呢,他們食物中毒,我也很心疼。”食物中毒?他們幾個人開始面面相覷,
剛才醫生明明說的是罕見毒藥,根本不是什么食物中毒。我最喜歡的就是他們不說話,
但是表情比語言還要精彩的模樣。“是啊,就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中毒,真是老天保佑。
”我齜著大牙。我爸看到我這份模樣,嘴角忍不住抽搐,這根本不像是常人能做出來的事。
“你確實你沒中毒?”“當然了,菜都是我婆婆買回來的呢,可好吃,
下次你們要不要來家里吃?”我的假意邀請,卻讓他們真的慌了神,尤其是我媽,
那個臉比墨還黑。這還不明白嗎?就是他們想投毒,結果全吃到他們自己身上了,
而我毫發無傷。“真是個惡毒的女人!”向之陽站在一旁咬著后槽牙。“哥哥,
你被騙了五十萬之后情緒真是越來越不穩定了,要不要去看看精神科?
說不定哪天你發瘋別把爸媽害死了才好。”“你敢再說一句!”向之陽又想動手。
我媽卻破天荒地攔住他,但她看我眼神我看得清清楚楚,全是恐懼。生我養我的母親,
因為我對想殺我的人還手而對我感到厭惡恐懼。嘖,怪不得上輩子能聯合他們一起殺我。
6ICU的大門總算被打開,里面兩個人齊刷刷被推出來,
不過那個臉看起來離死也就差臨門一腳。“晦氣!
”這句話也不知道我爸是對他們說的還是對著我說的,邵東芬和林松轉到普通病房之后,
他們就全走了。護士開始交代我陪床的事,我卻打斷了她,“我會請個護工來,
到時候你跟他說就好。”“啊?”護士有點驚訝,還以為我今天過來是要來陪床的。
“家里就三個人,我要是不去賺錢,他們可怎么辦啊?”護士秒懂我的意思,
表示現在賺錢困難,我確實不能耽誤工作。這些都是借口,
我可不想在醫院里一直聞消毒水的味道。銀行卡里就只剩下五萬塊了,
這五萬塊我還大有用途。那就是前世我在看新聞的時候,帝都最大集團許氏的小少爺走丟了,
只要找回那個小少爺就給一千萬,往后找不到的每一年就再加上一千萬。
最后等到一億的時候,人是找回來了,可也傻了。對于我來說一千萬就夠了。
我對他走丟的地方特別有印象,因為就是我去被殺的那片海呢。說起來緣分還真是妙不可言。
下午三點的時候,我就在沙灘這兒蹲點了,
我記得那個新聞說的是許家小少爺跟仆人們玩捉迷藏走丟了。
不過就算真的跟小少爺玩捉迷藏,這群人不可能不看著,只能說是另有蹊蹺。到點了,
人還真來了。加長林肯出現在沙灘邊上的馬路上,沙灘上的人也很快被遣散,
不過許家是真大方直接每個人給一千塊。我躲在樹叢后面,這樣他們不會注意到我。
很快一個穿著黑色小西裝,胸口還帶著一個小領結的男孩從車上下來。墨鏡被摘下,
一雙寶藍色的眼睛露在陽光下面。那時候只是在電視上看過他的照片,
模糊的記憶就在現在變得清晰。就是他了。“我要玩捉迷藏!你們數六十個數!
然后你們再來找我!”許嘉宸發話。我抓住自己的手等會必須盯緊他!這一千萬近在眼前!
仆人們本不答應,可許嘉宸一再堅持,他們只好順從。這片海灘看起來一覽無余,
確實容易讓人疏忽。許嘉宸開始躲了,我趕緊追了上去,隔得不遠不近,至少是在二十米內。
我剛找到一個樹叢蹲下,一個身影就出現了。我認出來她身上的服飾,
這不是跟那些仆人一樣的嗎?怎么剛剛沒在那些人里面看見她。不好!
這人估計就是拐走許嘉宸的人!“小少爺你不要怪我!”那女仆似乎也十分糾結,
但糾結光糾結手上很快就多了條麻繩。“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許嘉宸畢竟還是小孩,
哪里看過這大陣仗,他腳下一滑就跌倒在地。
“哐”我順手就拿起地上的荊條直接抽到女仆的身上,不輕還見血了。
我直接一把抱住許嘉宸跑回原來的位置,根本不敢回頭,就在剛剛我出現的時候,
我就發現灌木叢后面還有好幾個黑衣人!這群人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我抱著懷里的小人一路狂奔。“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許嘉宸甚至開始咬我的手。
“你別咬我,我是來救你的,你看我就一個人在這兒!”許嘉宸往前看還真是折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