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方耀山開著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我以前的舊居,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他在門口那棵櫻花樹下,對我一見鐘情。就在他愣神間,助理打來電話,
終于找到了我在國外的行蹤。方耀山馬不停蹄安排私人飛機追到了法國。
但是卻被擋在了劇院的門外。與此同時,我的首場演出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當大提琴最后一個音符消散在觀眾席此起彼伏的掌聲里,
我抬起頭正對上舞臺另一側鋼琴前那雙含笑的眼睛。“盛儀老師的運功比三年前更狠了”,
后臺休息室,許斯寒倚著門框打趣道。“那段華彩樂段差點把我的即興伴奏撕碎”,
他說話時尾音總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像在琴弦上撥出的泛音。我擦拭琴弦的動作頓了頓,
這是我出國后首次與許斯寒同臺,記憶里那個總在琴房角落偷瞄我練琴的少年,
如今已經成為國際鋼琴大賽的金獎得主。在情竇初開的年紀,
我也曾為了我們之前的默契配合心動,可惜當時我媽媽不準我跟其他男生有太多接觸,
不允許我們成為搭檔,他出國前給我發來消息:“你永遠都是我唯一的搭檔。
”我以為我們此生都再無交集,沒想到我試著往那個幾年不曾聯系的號碼發出消息,
他立刻回了過來,他馬上讓樂團團長聯系我,在最短的時間安排我來了法國。
“許斯寒老師的左手正音倒是越來越會搶戲了”,我低頭調適琴弦,
卻沒發現自己耳尖漸漸發燙。我調好琴弦,轉頭撞進許斯寒專注的目光,“盛儀,
這首曲子的和聲不該只有孤獨。”深夜的排練廳,月光從落地窗傾瀉進來,
在琴凳間投下銀白的光帶。我的心跳好像漏了幾拍,此刻,真好。
可惜我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太久,我們收拾好走出劇院大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