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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說著挑釁的話,厲沉梟依舊風(fēng)度翩翩。
他的一聲‘未婚妻’也同時震驚了兩個人。
虞秋池下意識抬頭看他,厲沉梟微不可見地對她搖了搖頭。
虞秋池愣了下,隨即懂了他的意思,他想幫她躲過商遲闕的糾纏。
心頭一陣暖流涌過,她對厲沉梟露出一個感激的笑。
這笑落在商遲闕眼里卻無比刺眼。
“你說誰是你的未婚妻?”
商遲闕扯住了厲沉梟的衣領(lǐng)。
“你確定要在這里和我動手?”
厲沉梟依舊面容不改,眼底甚至隱藏挑釁。
商遲闕自然知道他的底氣,且不說厲沉梟的保鏢已經(jīng)就位。
景區(qū)這里也有很多巡邏的警察。
現(xiàn)在和厲沉梟動手,商遲闕屬實討不到好處。
可若是這么松開他,商遲闕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兩個同樣高大俊美的男人沉默對峙,眼里暗潮涌動。
終于,商遲闕退后一步,放開了厲沉梟。
他冷靜了一些。
他不相信短短一段時間內(nèi)虞秋池會移情別戀。
她一定是誤會了自己,才會離開。
只要他和她解釋清楚誤會,商遲闕相信她會同他和好的。
于是商遲闕對虞秋池擠出了一個笑,飛快解釋,“阿池,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給你報仇了,不論是許曼卿還是商家,所有對不起你的人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那你呢?”
虞秋池淡淡打斷了他,商遲闕一愣,下意識問,“你說什么?”
“我說你有沒有得到報應(yīng)?畢竟,最對不起我的人就是你商遲闕。”
虞秋池笑了,“還是說,你認(rèn)為我的死亡就是對你最大的報復(fù)?”
“這還不夠嗎?”
商遲闕痛苦地低吼,“阿池,你知道我以為你死后過的都是什么日子嗎?”
“那你怎么不去死?到地下追隨我?”
虞秋池臉上帶上了嘲諷,“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是我自己策劃的假死,婚房的東西也是我故意留下的。我本以為你會同我殉情,沒想到你還有心情游山玩水,商遲闕,你對我的愛不過如此。”
商遲闕愣住了。
他現(xiàn)在心里很亂,虞秋池帶來的信息量太大了。
虞秋池又在這時道:“承認(rèn)吧,商遲闕,你沒有那么愛我。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我嫌惡心。”
她說完轉(zhuǎn)頭就走。
商遲闕反應(yīng)過來后下意識要追,厲沉梟的保鏢盡職盡責(zé)擋住了他。
于是商遲闕停下了。
他才消化完虞秋池話里的意思。
她故意假死離開,卻想要他真死殉情。
商遲闕握緊了拳頭,心里滿是被騙的憤怒。
看著虞秋池遠(yuǎn)去的背影,他摘下心口的骨灰鏈,毫不猶豫地扔進(jìn)垃圾桶。
假的,都是假的。
商遲闕去了酒吧,要了個包廂毫無顧忌地開懷痛飲。
自從虞秋池‘死’后,他就一直痛不欲生,一直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可他得為虞秋池報仇,于是硬生生忍住了。
報仇后,他想帶虞秋池完成生前的心愿,也沒時間醉生夢死。
可誰想虞秋池卻是假死,她怪他沒有殉情,還嫌他惡心!
商遲闕心中又委屈又憤怒,將酒瓶重重敲碎在桌子上,不斷喘著粗氣。
他不懂虞秋池為什么要假死騙他,甚至她還想要他死。
虞秋池真的就那么恨他嗎?
商遲闕心里疼得厲害,仰頭又灌下一瓶酒,現(xiàn)在他只能借助酒精暫時麻痹痛意。
不知喝了多少瓶酒后,商遲闕突然把酒水澆自己頭上。
他忽然間就想通了。
虞秋池應(yīng)該恨他,是他欠虞秋池的。
是他執(zhí)意追求她,把她捧上風(fēng)口浪尖,又沒保護(hù)好她。
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虞秋池活著就好,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
商遲闕會讓虞秋池明白,他會余生補(bǔ)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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