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李璟修霎時(shí)怔住,心中頓時(shí)像被挖走了一塊,莫名空落落的,像是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云傾城怎么了?
他立刻起身,卻被葉輕歡抱住了手臂,
“王爺,你要去哪兒?”葉輕歡問道。
“與你無關(guān)。”
李璟修拂開她的手,卻被抱得更緊。
“王爺,天色已晚,還是早些歇息吧!”
但外面又傳來了內(nèi)侍官的喊聲,以及侍衛(wèi)毆打的聲音。
李璟修臉色微變:“松開!”
葉輕歡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今夜是我們的洞房夜,你不能扔下我啊......”
但李璟修早已沒了耐心,毫不客氣地將她甩開,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寢宮外,內(nèi)侍官正被葉家護(hù)衛(wèi)拳打腳踢,嘴里發(fā)出痛苦的嗚咽,還堅(jiān)持著喊李璟修。
“放肆!”
李璟修怒呵一聲,直接將他們踹翻在地。
“王爺!”內(nèi)侍官見狀,立刻爬到李璟修面前,聲音哽咽,“仆役房今日起了大火,根本滅不了!”
“云,云姑娘她,她歿了啊!......”
轟隆一聲,
李璟修如遭雷擊,踉蹌了一步,險(xiǎn)些摔倒在地。
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耳畔不斷響起尖銳的嗡鳴,幾乎要將他貫穿。
他根本不相信!
“大膽奴才,竟敢聯(lián)合云傾城胡編亂造誆騙本王!你有幾個(gè)腦袋夠本王砍!?”
李璟修抽出一把劍,橫在內(nèi)侍官的脖子上,力道重得在他脖子上壓出了一道血痕。
眼見就要割破他的喉嚨,內(nèi)侍官抖成了篩子,卻并未認(rèn)罪,而是著急開口:
“王爺給奴才幾個(gè)腦袋奴才也不敢騙您啊!求您去仆役房一看便知啊!......”
話音未落,刀便錚的一聲掉落在地,李璟修紅著眼朝仆役房沖了過去。
這場火燒了整整一日,云傾城住的院子燒得最為嚴(yán)重,已然變成焦黑的廢墟。
濃重的煙味十分嗆人,房梁倒塌,朱紅的墻面黑得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而墻角之下,一具焦黑的尸體蜷縮在一起,根本難以辨認(rèn)!
李璟修瞳孔驟縮,心像是被生生撕開了一個(gè)口子,殷紅的血不斷往外涌。
這具尸體是云傾城?
云傾城......死了?!
怎么可能!
分明昨日她還好好的!怎么可能轉(zhuǎn)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具焦黑的尸體?!
李璟修身形一晃,半跪在了尸體前,死死攥著拳頭,鮮血順著手指滴落。
“云傾城......”他聲音沙啞至極,“這不是你,對不對?”
他不信!
然而,尸體手上戴著的被燒得發(fā)黑的鐲子,是他賞給她的。
還有她脖子上掛著漆黑的長命鎖,是他在楚國為質(zhì)時(shí),親手為她打造的,她一直都不舍得取下。
一切的一切,都在證明這具尸體就是云傾城,容不得他自欺欺人!
“啊!......”
李璟修紅了眼,怒吼出聲,像是一頭困獸。
周圍人都害怕得瑟縮起來。
他們從未見過王爺如此動怒,竟是為了一個(gè)卑賤的楚國奴!
“云傾城!你給本王醒過來!”李璟修啞聲吼道,“你以為你這個(gè)樣子,本王就會輕易放過你了嗎?!”
他立刻召了太醫(yī)。
但太醫(yī)看到已經(jīng)快要化成炭的尸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臣,臣無能......”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李璟修將他們踹開,“若是不能將她救活,你們就通通給她陪葬!”
“王爺饒命啊!”
院外是跪了一地的太醫(yī)。
饒是華佗在世,也無法讓已死之人復(fù)生!
“況且,只有云姑娘的院子燒毀,可見,火是從她房中所起,是云姑娘自己縱火啊!”
自己縱火?!
這四個(gè)字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徹底貫穿了李璟修的心臟。
“絕無可能!”
明明云傾城這么愛他,他也答應(yīng)過她,會兌現(xiàn)承諾,她怎么可能會做出自戕的事來?!
李璟修伸出手將尸體緊緊抱入懷里,恨不得將其揉進(jìn)骨血當(dāng)中,嘴里不停地呢喃著,“傾傾,你在同本王說笑對不對?你在做戲?qū)Σ粚Γ窟@都是假的,假的......”
“云傾城!本王不許你死!聽到了沒有!?......”
但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啊!——”
怒吼的聲音摻雜著天邊滾滾的雷聲,回蕩在院中,聲嘶力竭。
內(nèi)侍官看著李璟修這副瘋魔的模樣,顫顫巍巍地上前,將一封書信交到他的手上,
“王,王爺,這是云姑娘讓奴才務(wù)必交到您手中的。”
“她留下了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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