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五天前,陳錦亦砸了五個億在法國為蘇雅安買下一座城堡。
我把自己通宵一個月設計的婚紗燒了。婚禮三天前,
陳錦亦包了艘油輪放滿玫瑰花與蘇雅安在海上共舞。
我讓人把我曾為他畫的定情畫作和婚戒一同扔到廢品站。今日,
陳錦亦與蘇雅安在海邊游客的熱情起哄中擁吻。我決定成全這對璧人,
一張退婚書給了他父母。“是我配不上錦亦,伯父伯母,望成全。”1“悠阮啊,
你跟錦亦是怎么了,夫妻之間有別扭都是正常的。”“婚期都定好了,突然要退婚,
這是干什么?”陳母掩蓋不住眼角漏出笑意,裝作關切地問道。我心如明鏡,
若非他們著急給兒子找媳婦生孩子,恐怕根本就不會同意我跟陳錦亦結婚。在他們眼中,
自己兒子就應該娶個千金小姐才能配得上他兒子,而非我這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小畫家。
現在,順了陳家的心意,他們自然樂見其成。“沒什么特別的原因,覺得彼此不合適罷了。
”簡單的借口,陳母毫不猶豫地采納了。笑容滿面地將我送出了大門。回到家里,
陳錦亦依然不見蹤影。直到夜深,才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他結束了聲稱是商務考察實則與蘇雅安的蜜月之旅,還帶回了所謂的禮物。“給你的小禮物,
喜歡嗎?”他拿出一顆紅寶石紐扣放在我掌心,臉上帶著暖心的微笑。
這種紐扣是他經常送給我的東西。上次蘇雅安來我們家,毫不掩飾地告訴我,
這些紐扣不過是她定制的高級禮服附贈品。而那些奢華禮服,陳錦亦為她訂了一件又一件。
“原來這些贈品都到你這里來了,錦亦還真是勤儉持家的好男人。”她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抬眼望向陳錦亦,
我語氣平淡:“跟蘇雅安度完假還記得給我帶禮物,真夠體貼。”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隨即變為不耐煩。“我陪她不過是因為公司安排的出差需要,你別想太多。
”我嘴角掛著冷笑回應:“隨你怎么做唄,用得著考慮我的感受嗎?”聽聞此言,
陳錦亦臉色瞬間變得陰冷。“你再這樣陰陽怪氣,這婚我看也不必結了!”他用婚禮威脅我,
這也不奇怪。畢竟這場婚禮是我苦苦爭取來的,多年以來,能與他步入婚姻一直是我的執著。
而他從來敷衍了事,心不在焉。既然如此,那就隨他所愿。我剛想說出解除婚約的事,
他已經大步走向臥室。只留下一聲重重的關門聲。我要像從前那樣追上去,
低聲下氣地認錯嗎。不,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相處模式,轉身走進客房,獨自躺下。
自從三年前蘇雅安闖入我們的生活,我們就開始分床睡了。也是從那時起,
他眼里再無我的位置,我也漸漸習慣了這種冷落。次日清晨,陳錦亦罕見地準備了早餐。
“你過來嘗嘗這個三明治,我五點就起來研究了。”他眼中帶著期待,我咬了一口。
“挺好吃的。”聽到評價,他臉上綻放燦爛笑容,
迅速將我手上吃剩的三明治搶過去放進保溫袋里。“你嘴這么挑剔都覺得好吃,
雅安肯定也會喜歡吃的。”還沒等我回應,他已經拿著保溫袋匆匆出門。我站在空蕩的廚房,
心中異常平靜。2我走進公司大樓,將辭職信放在了人事部的桌上。
人事主管不知道我是陳錦亦的未婚妻,立刻開始走流程。五年來,
沒人知道我和這位老板的關系。他總說,辦公室戀情會影響工作氛圍,堅持要低調。
但他和蘇雅安卻毫不避諱。他們形影不離,公司里早就傳遍了緋聞。他不僅不解釋,
反而越發明目張膽。午休時分,我經過他的辦公室,無意中聽到了里面的談話。
透過半開的門縫,我看到蘇雅安正在給他整理領帶,動作親昵。“你這領帶系得歪七扭八的,
讓我幫你重新系一下。”她的手指在他頸間流連,兩人靠得極近。
蘇雅安的目光不經意掃到門外的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下一秒,她踮起腳尖,
輕輕吻在他的臉頰。陳錦亦沒有躲開,反而露出了寵溺的笑容。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專注于手頭的工作。還有很多項目需要交接。下午茶時間,前臺小姐送來一盒馬卡龍。
“周總監,這是陳總剛簽的模特送的,整個公司都有份。”八卦的前臺沒有立即離開,
繼續說道:“聽說這是上個月陳總生日,那個模特特意從巴黎帶回來的限定款。
”“這個蘇雅安真會來事,難怪陳總這么看重她。”我忽然想起,
陳錦亦的生日是上個月十五號。那天我在米蘭出差,突發急性肺炎,被緊急送進重癥監護室。
我打電話給他,卻只換來冷淡的回應。“在開會,有事明天再說,別沒事找事”又一個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