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公司門口遭遇追尾,陳彥正巧和徐淺從旁邊經過。我趴在地上向他求助,
卻只換來他不耐煩的眼神,只因打亂了他和徐淺的午餐約定。
陳彥讓助理把我帶到他名下的私人會所,關進了密室。“少在這里演戲,要是真的受傷,
哪還能說這么多話?整天無理取鬧,疑神疑鬼。”他冷著臉鎖上了門,
扔下一句話說要讓我冷靜三天,好好反省。直到我報警破門而出,
救護車才及時趕到將我送往醫院。醫生說我腦部受損,需要立刻手術家屬簽字。
我不停地給陳彥打電話,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拉入黑名單。
直到我看到徐淺最新的動態:“感謝總裁的米其林晚餐,情侶套餐真的絕了!
期待下次約會~”等我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婚禮預訂,銷毀了所有的請柬。
隨后給母親打了電話,答應了家里一直提議的相親。“媽,我想通了,我愿意見見那個人。
”1電話那頭,母親壓抑不住喜悅的聲音。“瑜沫,你總算想明白了。
”“我和你爸早就看出來那個創業小公司的男人配不上你。互聯網公司再風光,終究是虛的,
哪比得上實業。“六年了,他連我們家的門都沒進過。這種男人,
從來就沒想過要對你負責......”母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記重錘,敲醒了我的執迷。
原來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唯獨我在感情里失了分寸。六年的感情里,
陳彥從不愿意回家見父母。他總說要在這里辦婚禮,
說什么新時代的婚姻不需要那么多傳統禮節,不用見父母。如今想來,
不過是他始終沒打算認真罷了。我深吸一口氣,輕聲說:“媽,對不起,是我太固執了。
”“那個單家的公子,改天約個時間聊聊吧。”話音剛落,書房的門被推開。
陳彥倚在門框上,手里端著咖啡,瞇著眼打量我。“約時間?和誰?”我抿了抿唇,
沒有解釋的欲望。“工作上的事。”見我不愿多說,他也沒再追問,
只是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聽說你報警了?”“嗯。”他沉默片刻,
語氣忽然放軟:“那天是我考慮不周,不該那樣對你。”“主要是徐淺腳崴了,
她一個女孩子......”我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的節奏絲毫不亂。
那天的事我不想再提,已經沒有意義了。“無所謂,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他注意到我額角的傷痕,伸手想要觸碰。我下意識地避開,抬眼看著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
“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不用擔心。”2那是手術后的半個月。徐淺以項目策劃為由,
纏著陳彥去了三亞出差。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聽著醫生說需要立刻進行顱內手術,
手機里發出的十幾通電話全部轉入語音信箱。“沒關系,我自己簽字吧。
” 望著主治醫生擔憂的眼神,我扯出一抹苦笑。術后的七天里,我獨自一人躺在病房,
連個送水的人都沒有。麻醉效果退去后,手術的疼痛幾乎讓我窒息。而此時,
我朝夕相處六年的未婚夫,正在社交平臺上曬著海島度假的實時動態,
和徐淺的親密合照一張接一張。我看著那些照片,機械地點著贊。陳彥大概是昨晚回來的,
也可能是今早。我已經記不清了,因為這些細節對我來說,早已失去了意義。
第二天將近正午,我才從昏沉的睡意中清醒。走出臥室想隨便找點吃的,
卻發現餐廳里飄著飯菜的香氣。陳彥正在餐桌前忙碌,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品。“睡醒了?
” 他露出久違的溫柔笑容,將最后一道菜放上桌,“今天特地跟公司請了假,想陪陪你。
都是我親手做的,來嘗嘗。”我站在原地遲疑了幾秒,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陳彥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熱情地將一盤三鮮餃子推到我面前:“這是你最愛的餡料,快嘗嘗。
”我看著那盤餃子,心里泛起一陣諷刺的笑意。六年的感情,
他連我對海鮮過敏這么簡單的事都記不住。我伸手想去拿旁邊的小面包,卻被他一把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