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年代,請勿考究~~~~
(看書腦子寄存處,PS:不會拿去涮火鍋的)
1977年,牛屯村。
“這交杯酒一喝,這門婚事,也就算成了,向東啊,我們家青禾是個直性子,被我們慣壞了,日后,你們小兩口,可得好好過日子,別折騰了啊,結婚了,就是一家人......”
葉青禾腦袋一陣劇痛,意識剛回籠,就聽見這么一番話。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濃烈的酒味便鉆進鼻腔,下意識的順著手中的動作一飲而盡,嗆得她險些咳嗽出聲。
這什么酒,這么難喝?
后知后覺的,她打眼一瞧,自己竟身處一間狹小昏暗的磚墻瓦房內。
屋內擠滿了人,嘈雜的人聲、悶熱的空氣,混合著煙酒味,讓她瞬間有些窒息。
她下意識地低頭,只見自己身著一身大紅的粗布紅衣,手里還握著一杯酒,而對面,是一個面容清秀、卻連眼中的厭惡都不愿遮掩的年輕男人,胸前戴著一朵大紅花,正不耐煩地看著對面的她。
葉青禾愣住了!
什么鬼地方?
這什么情況?
這是新郎?
看自己做什么?
看她的新娘去啊!
不對!
她再次低頭,看向自己胸前那朵礙眼的大紅花,再看看男人一臉厭惡的神情,徹底傻眼了!
新娘是她自己?
還是一個被新郎厭惡的新娘?
可下一秒,一連串陌生記憶一股腦的塞進了葉青禾的腦海里。
葉青禾這才意識到,她竟然穿進了一本年代甜寵文里面。
甜文是真甜,可和她沒關系啊!
她這個身份是里面結局慘淡的炮灰原配,而且是一家子都沒什么好下場。
葉父是牛屯村公社里的大隊長,早些年,上了幾年學,識文斷字,在村里也算是頗有威信。,村里的大事小情都少不了他的參與和決斷。
葉母精明能干,家里地里一手抓,日子過得不錯,而且生了一兒一女。
年輕時便是村里出了名的能干姑娘,手腳麻利,無論是洗衣做飯還是下地干活,都不在話下。
兒子葉大山長得人高馬大,是地里活計的一把好手。
隨了他爹的黝黑膚色,肌肉結實,干起農活來,一壟地在他的鋤頭下很快就被翻整得平平整整,是村里公認的勞動能手。
女兒葉青禾膚白貌美,也算是村里獨一枝的嬌嬌女。
她的皮膚白皙如雪,眼睛水汪汪的,笑起來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一頭烏黑的長發總是扎成兩個麻花辮,在村里走過時,總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本來一家日子過得不錯,可偏偏遇上了城里來的知青,自此算是一團糟。
男主,也就是新郎,陳向東,是省城里來的下鄉知青,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舉手投足間都帶著城里人的文雅氣質,在一眾知青里尤為顯眼。
他來的時候好像受了些打擊,剛到牛屯村,便生了場重病,燒了整整一個星期才退燒。
只是病好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太好,總是面色蒼白,時不時還咳嗽幾聲。
因為他寫得一手好字,葉父這個公社隊長存著惜才的心思,便讓他做了公社的記工員。
活計比著下地的知青們,已經是輕松至極了,就是每日里,登記一下村里人的工分和每日的農具借用記錄。
要知道這活計,以前可是嬌嬌女葉青禾的。
村里的人便有些不滿了。
葉青禾是大隊長家的寶貝閨女,一向嬌寵得很,沖著大隊長的面子,做這個記工員,他們還能忍。
這小白臉一來,便搶了這活計,他們不會為葉青禾打抱不平,單純覺得憑什么輕松的活計分給外人做啊?
所以,三不五時的便有人找陳向東的麻煩。
一會兒說他登記的工分不對,一會兒說他記錯了工具的去處,反正就是各種找茬。
葉青禾護了他幾次,便被人傳了些閑話。
“你說這葉大隊長家的閨女,咋老是幫著那個陳知青啊?莫不是看上人家了?”
“我看十有八九,這陳知青細皮嫩肉的,說不定就把咱青禾給迷住了。”
“還真是,我可親眼瞧著那青禾看那陳知青的眼神不對勁,時不時的還送雞蛋給他,不是處上對象了,還是什么?”
“就是,就是......”
“怪不得啊,原來人家是大隊長的未來女婿啊,看來這記工員的活計啊,非人家莫屬啊!”
......................
這些話很快就傳到了葉母的耳朵里。
葉母是個護短的,還沒來得及去和那些長舌婦對罵,便見自家女兒一臉嬌羞地說和那陳知青處上了對象。
葉父葉母雖然心里不太放心,可看著女兒一臉幸福的模樣,也不好說什么。
可沒過多久,事情就變了。
村里新分來的知青江云柔和那陳向東越走越近。
江云柔生的纖細柔弱,眉目清秀,比不得葉青禾的甜美動人,倒是有一副弱柳扶風的病西施的模樣。
舉手投足間,妖妖嬈嬈的,很是能勾的男人幾分的保護欲。
偏偏又很會做人,出手也算大方,哄得知青所里有好幾個知青唯她馬首是瞻。
因為都是來自城里,同為天涯淪落人,在這窮鄉僻野的山溝溝里,多了些苦命鴛鴦的情意,兩人竟然勾搭成奸了。
公社大隊后面的破糧倉里,兩人尋了各種的機會私會。
好幾次都差點被村里的人撞上,可卻硬生生的都躲了過去。
只是,時間一長,葉青禾還是發現了些苗頭。
自己送去的雞蛋越來越多,可陳向東卻越來越不耐煩。
想盡辦法弄給他的那些罐頭,瓶子也出現在了江云柔的桌子上。
哥哥去鎮上給自己扯的新布,自己連身衣服都沒舍得做,給陳向東做了外衫,可轉眼間,那衣服卻披在了江云柔身上。
她拿給陳向東補身子的麥乳精,也成了江云柔的專屬。
陳向東讓她偷偷從鎮上買回來的書,也成了江云柔在知青所里炫耀的東西。
甚至,好幾次,她突然去公社里找陳向東,離得老遠的兩人,都有些衣衫不整,神色也有些不對勁。
...........
葉青禾便開始鬧。
心里說不出的委屈,便開始一個勁的在人前刁難江云柔。
只是,她越鬧,江云柔哭的越可憐,陳向東就越心疼。
再加上,江云柔說她家里有可靠消息,知青很快就要返城了。
而且,高考也要恢復了。
這兩個消息,對于陳向東來說,可謂是天大的好消息。
所以,陳向東反悔了。
咬死不承認他說過要和葉青禾處對象。
葉青禾成了倒貼不成,反而惡意中傷下鄉知青的刁蠻村姑。
知青點里的人同仇敵愾,一個個開始為江云柔打抱不平。
這下,葉青禾是徹底懵了,混招頻出。
一哭二鬧三上吊,卻把陳向東推的越來越遠。
葉家的人也怒了。
葉家的人都是護短的,便宜占盡了,現在這是翻臉不認賬啊!
葉大隊長一生氣,陳向東這個昔日輕松無比的公社記工員被撤了,成了和其他知青一樣,每天都要下地出力氣的。
也因此被輕松慣了的陳向東記恨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