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關月晴蜷縮在墻角,病號服被撕扯得破爛不堪,
身上斑斑點點的精斑在昏暗燈光下觸目驚心,抬頭時,青黑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驚恐,
卻又很快被癲狂取代。“景年,你終于來疼我了,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是不是你找人動了保溫箱?”關月晴突然咯咯笑起來,仰頭靠著墻上。
“原來你是為了這事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是啊,我找了個身形跟你一樣的護工,
讓他穿著你的西裝動了保溫箱溫度,猜他回來怎么說?他說孩子已經凍紫了,哭都哭不出來,
早就死得透透的了!哈哈哈哈!”“為什么?那個孩子明明是無辜的。
”齊景年的拳頭砸在墻上,石灰簌簌掉落。關月晴突然癲狂地笑起來,指甲劃過自己的臉頰。
“因為你愛她!我才是你的初戀你應該最愛我才對,
可你看林清梧的眼神......我不放心!所以那個孩子必須死!”“你憑什么來指責我?
你又是什么好人?林清梧的頭疼病是怎么落下來?眼睛又是誰讓人弄瞎的?”空氣瞬間凝固,
那些“意外”,都是關月晴的手筆,而他,自始至終都是幫兇。齊景年后退兩步,
掏出手機撥通保鏢的號碼。“給我找三個艾滋病患者,送到這里來。”關月晴的笑戛然而止,
驚恐地爬向他:“景年我錯了!我是愛你的!你不能這么對我......”原來不是不報,
是他從前瞎了眼,看不見自己造的孽。齊景年走出地下室掏出手機,
給那個早已被拉黑的號碼發了條消息:清梧,對不起。屏幕亮起又熄滅,始終沒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