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那個男人的背影這么眼熟?我仔細看了一眼 我老公?
我只覺得腦海里天雷滾滾這會天雷還沒滾完又看到了那女人的臉更天雷,弟妹??
我只有一個親弟弟!宋三河這個王八蛋!一個人拆了我和弟弟倆人的婚姻!1.臨近過年,
醫院忙的腳不沾地。我連著上了兩個大夜班,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同事連忙扶住我說:“陳醫生,你沒事吧,是不是太累了,這里我守著,
你和主任請個假回去休息吧。”我原本想拒絕,但是一想要是真的倒下了更耽誤時間,
于是和領導請了假回家休息。把車停到小區樓下,去了門口的便利店,
心想著買點速食回家煮著吃了好休息。我拿了幾包餃子還有老公宋三河愛吃的湯圓,
貨架拐角的地方,兩個熱戀的男女糾纏在一起,我看了一眼連忙轉移目光,這么急不可耐么,
非要在公眾場所。剛打開冷凍柜,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那男的鑰匙扣怎么那么熟悉,
試探的喊了一聲:“宋三河?”那男人扭過頭掃了周圍一圈,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緊張的放開懷里的女人道:“言溪!”我略過他的目光看到他身后的女人,
不可思議道:“安然!”安然是我弟弟陳海川的老婆,他們剛結婚兩年。
一時間我只覺得天雷滾滾,眼前一黑暈了過去。2.我只覺得自己做了好長好長的夢,
夢里回到了剛認識宋三河的時候。就我和宋三河來講,我們從認識到結婚,
經歷了一場十年的柏拉圖戀愛,好不容易熬到現在有了好日子。在外人眼里,
我一直是舔著宋三河的,從高中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他。學校那么多學生里,
我除了學習好,別的條件并不起眼的存在。我并不是人群中能讓人記得住長相的人,
最多算個周周正正一姑娘。但是宋三河不一樣,他我們學校的校草,明星一樣的存在,
長得帥,打架也帥,雖然學習不好,但是在外貌協會的我眼里,學習不重要,他學習不好,
我學習好就行了,這也算互補。當然這些都是我單方面認為的。
宋三河根本不知道我這透明般的存在。
我每天都能從同學嘴里聽到關于他的消息:“宋三河昨天把高三的打了,帥的很。
”又或者是:“哇,宋三河染了新發色,超級酷!”學生時期的想法是真的稚嫩,
覺得那些所有違背校規的事情都是酷炫的,三觀跟著五官走。
宋三河的身邊不乏喜歡他的女生,談的女朋友也是頻頻換新。即便我從不參與這些八卦討論,
但是也裝作不經意聽著他的每件事情。我們學校的學生特別多,
每班都有值日生去整理班級的自行車。拿一根又粗又長的麻繩把車子穿在一起防止丟失。
那天下晚自習我在教室多做了套卷子,到了車棚怎么也找不到我的自行車。
那是我媽心給我買的,嶄新的黃色山地車,因為顏色亮眼,平時一眼就能看到。
以往也有同學丟自行車,我總覺得丟車這事不可能出現在我身上。來回找了兩遍還是沒有。
只在地上看到了我的車鎖,我拿起來車鎖嘆了口氣:“這下回家要挨罵了。
”3.安靜的車棚角落里忽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你車子是不是黃顏色的?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覺得自己一定連瞳孔都放大了竟然是宋三河,他嘴里叼著煙看著我。
我努力壓制自己有點緊張的心情問他:“你怎么知道?
”他吐出一口煙霧回答道:“我看著那人夾斷鎖騎走的,”他也認識那個小偷,
但是他也懂井水不犯河水,不想管閑事。我聽他說完向四周看去,盼著那小偷還沒走遠,
能看到我的車。他把煙頭扔在地上說:“別看了,早就走了。
”我深深嘆了一口氣說:“好歹是給我留了個鎖,帶回家還能給爸媽個交代。那就走回去吧。
”在我轉身的時候,看到宋三河手上還在流血,
想起來同學們說他經常在學校后面巷子里打架。難道今天是打架受傷了嗎?
于是我對他說:“你的手還在流血,最好去消個毒。”他沒想到我會忽然說這個,
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道:“我擦,這群狗崽子,我一個打他們仨,牛不牛?
”我聽他這么說有點驚訝,沒想到他會和我說這么多,還是男生天生的勝負欲,
讓他想要炫耀。但是也不想掃了他的興致回答道:“牛。”他對我的回答應該很滿意,
哈哈哈大笑隨口問:“你叫什么。”我一時看的有些愣神。
聽到他問連忙回答道:“我叫陳言溪。”4.到家之后,我把丟車的事情和爸媽講了,
不出意外的被罵了。家里又不是大富大貴,剛買的新車子,一輛車子也要好幾百,
我爸說再給我找輛二手車,能騎到高考結束就行。我弟陳海川安慰我道:“姐,
要不你騎我的吧。”我擺手拒絕:“不用,將就到畢業就好了。”也就從那晚開始,
我和宋三河有了不一樣的聯系,比如每當晚自習放學晚,他會坐在我的車后座邊抽煙邊等我。
再比如他打完架會給我打電話,讓我把他書包送學校后巷子,
再比如他會把追他那些女生送的禮物給我。這些點點滴滴,
都讓我覺得自己在他那是不一樣的存在。直到有一天,我去學校后巷子給他送書包,
他同行一路的人問他“這是嫂子?”他沒有避諱的回答道:“舔狗。
”周圍爆發出的嘲笑讓我無地自容。那之后我再也不去關注他的消息。在學校也刻意躲著他。
高考倒計時課程更忙更累,我也沒精力再去關注他。馬上要高考,
我心想要考個離他遠遠的學校。也許是時間長沒見他,猛然看到他又坐在我的自行車后座上,
讓我下意識扭頭就跑。他186的身高,大長腿兩三步就抓到了我。
他把我按在墻上惱怒的問:“跑什么!為什么躲著我。
”我掙脫不開對上他的眼睛也生氣的回答道:“我不是舔狗,也不想看見你。
”他抓著我的兩只手舉過頭頂笑道:“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說:“笨蛋嗎,我不那么說,別的混混要借口騷擾你怎么辦,
我就喜歡你這勁兒勁兒的樣子。”說完他竟然俯下身親了我一口。我聽完他的解釋,
還沒反應過來,又被他親的這一下,徹底懵了,從脖子紅到耳根。我的初吻就這么沒了。
宋三河看著我的反應得逞的大笑,看他笑起來的樣子,我又有些心軟。
宋三河真的是我的命門。我的舔狗生涯開始了。5.大學報志愿的時候,
宋三河和我的分數差的太多,上了兩所南轅北轍的學校。我考了醫學院,
宋三河報了體育院校。學校報到的前一晚,宋三河打電話約我出來和朋友一起唱歌。
我到包間里的時候,烏煙瘴氣,宋三河正和朋友打牌,有個穿著清涼的女生依偎在他身邊,
這女生我見過,是我們屆的校花,正八經的膚白貌美。我心里有些不痛快,
走到宋三河身邊喊他:“三河,我來了。
”他正在抓牌聽到我喊他抬起頭看著我說:“你先坐,自己拿點東西吃。
”他身邊的校花從上到下的打量著我,露出輕蔑的笑。
這場合讓我覺得自己和他的朋友格格不入。我坐了一會看他們打牌沒有結束的意思,
起身去了洗手間。連廁所空氣都比包間里清新。剛洗完手準備回房間,
門外忽然裝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熱吻,我沒見過這陣仗臉紅耳赤。
那女生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三河…”我聽到她喊,只覺得全身都僵硬了,
看了一眼忘情親吻的兩人,宋三河閉著眼睛沒有看到我。
我走到兩人身前冷靜的說:“麻煩讓讓。
”宋三河睜開眼看到我下意識的放開校花看著我說:“言溪,你聽我說!
”我冷笑一聲道:“我們什么關系,沒必要。”說完我推開他們兩個跑出去。
我再原諒宋三河我就是狗!我一口氣跑到家附近的紅綠燈,放慢腳步休息。
宋三河從出租車下來抓住我說:“陳言溪,你跑什么!我那是喝懵了。
”我摔開他只覺得惡心道:“關我什么事,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他雙手把我的臉掰向他,
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別生氣,我保證再也不見她了,行嗎?”宋三河一直是我的軟肋,
聽他服軟,我又動搖了:“下不為例!”他聽我原諒他,
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說:“這個給你。
”然后緊緊抱著我埋在我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氣說:“言溪,做我女朋友吧?
以后我就是你的,聽見沒?”我接過來打開是一個鑰匙扣,是兩只依偎在一起的兔子。
開心的應聲道:“聽見了。”我又一次原諒了宋三河。夢醒后,我淚流滿面。
如果僅僅是我和宋三河之間的問題,我還能解決,現在海川也被牽扯進來了,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他。7.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我和宋三河都沒有再聯絡,
也準備考研,悶頭書海,拋開一切煩惱。我戴著耳機聽英語,室友跑過來喊我:“言溪言溪!
你快來聽廣播。”我疑惑的和她趴在窗口只聽廣播里有人說:“我叫宋三河,
陳言溪是我的女朋友,我找不到她了,希望她聽到廣播能來認領我。
”我以為我快要把宋三河這名字給忘掉了,現在聽到廣播,一時愣在原地,他要干什么?
我跑到廣播室找到宋三河有些生氣:“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三河拿著話筒說:“我錯了言溪!你原諒我吧,我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沖過去奪話筒被他抱住:“你再原諒我一次,我一定改。”同學們都說我真幸福,
廣播表白還是第一次見到,男朋友又高又帥又浪漫。我苦笑,是啊這又高又帥,
他就是我的軟肋死穴。在他的軟磨硬泡下,我又一次原諒了他。
畢業之后我回到我們的小城市做了個醫生,宋三河托關系進了一家學校做體育老師,
只不過我們醫生上班時間比較忙,每次宋三河約我出去,我都沒時間。
這天醫院來了個特殊病人,是個刑警,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
我習慣性的一邊安撫一邊給他的胳膊做縫合:“馬上好,不疼的,很快就縫完了。
”那人聲音低沉:“沒關系,大膽子縫。”縫完我又小心翼翼的打了個蝴蝶結。
那人不禁笑著問道:“你每次縫合都要打蝴蝶結嗎?”我抬眼看著他,
只覺他眉目深邃充滿笑意。不禁讓我也放松下來回答道:“來醫院已經夠難過了,
打個蝴蝶結雖然沒什么大的用處,但是看著心情好。
”他也表示認同:“這個確實是看著心情好。謝謝大夫。
我拿出筆寫病歷問他叫什么他說他叫石磊。我隨口說:“這名字夠硬的。全是石頭。
”他一愣說:“醫生真神了,石頭就是我的小名,”聽他這么回答說,我也不禁笑出聲。
倆人笑的開心。宋三河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房門外不爽道:“什么病這么開心。”這一開口,
我就知道他心情不好了。我看了宋三河一眼沒說話,把單子給石磊道:“傷口不要碰水,
一周記得來拆線。”石磊也是個有眼力的人,拿了單子道了謝:“謝謝醫生,拆線我再來。
”宋三河坐在剛才石磊的位置上又問:“這誰啊,認識嗎?”我不聽他語氣不善,
不想和他吵敷衍道:“一個病人,你怎么來了?
”他聽我回答也沒多想說:“我能不來找你嗎?你天天比總統都忙,
我再不來我媳婦都跟人跑了。”我被他逗笑拿本子拍了他一下說道:“胡說八道,
我今天早點下班,咱們一起回家。”8.我和宋三河工作穩定之后,租了房子一起住,
兩邊爸媽知道我倆的談戀愛的事情,想著都是成年人了,也都同意。我不會做飯,
同居之后都是宋三河做飯我打下手,今晚上他煮羊肉湯,
我只聞著一股羊騷味一股酸水涌上來,直奔廁所吐的稀里嘩啦。
宋三河跟在我身后擔心的問:“怎么了這是,不舒服了嗎?
”我吐的眼淚都出來了擺了擺手說:“我也不知道,就聞到羊肉味想吐。膻味太重了。
”宋三河深吸了幾口氣說:“也沒多大味兒啊。”剛說完有點不確定的看著我說:“言溪,
你是不是懷孕了?”聽宋三河這么說我也愣了,上次例假結束,
他說安全期可以不用安全套也不會中獎。就沒用也就那一次,不會這么點背吧!
我看著兩道杠的驗孕棒,一時間頭暈目眩,真的就是這么點背。宋三河一直等在廁所門口,
看我出來緊張的問:“結果呢?”我拿著驗孕棒遞給宋三河:“怎么辦?
”宋三河看著驗孕棒的兩道杠激動的抱住我親道:“什么怎么辦!當然是結婚啦!
”我聽他回答一時有些茫然道:“結婚嗎?會不會有點倉促。”他抱著我說:“倉促什么,
你看孩子都著急了,來催你呢。”我一直都是大事聽宋三河的,他說結婚那就結婚。
反正我倆早晚也得結,和兩邊爸媽都商量好了,婚禮可以抓緊時間辦,
要不等我肚子大了辦婚禮穿婚紗不好看。臨時決定要結婚,需要很多東西準備。
我找領導說要結婚采買,領導爽快的批了一周。我列了結婚需要買的購物清單,
宋三河說學校要舉行運動會,沒辦法和我一起去,
我只能先去就近的酒店看看能不能來得及預約婚宴。9.枝繁葉茂的七月,天氣正炎熱,
我站在斑馬線上只覺得熱的透不過氣,風都是熱的,拿手扇了扇也無濟于事。
一輛越野車停在我面前,我正疑惑,車窗放下,露出石磊的臉,
我這才察覺停在面前的是一輛警車。石磊看到我說:“陳醫生,好巧啊,你去哪里?
這么熱的天,我送你吧。”我擺擺手拒絕道:“不用了石警官,我馬上就到了。
”石磊看我拒絕也沒放棄又說:“你快上來吧,我再不走后面就堵車了。
”我看了一眼后面確實來了一輛車,也不好再推辭拉開車門坐在副駕上。
石磊把車里的空調風向調了一下說:“別對著風口吹,容易感冒。
”我笑笑說:“你還挺細心,等下你把我送到路口那個酒店就好了。”石磊一口答應。
我看了一眼他胳膊上的傷口問:“這兩天沒有沾水吧,夏天傷口容易發炎,你多注意一些。
”他笑著說:“放心吧,這點小傷,不用擔心。”我還是叮囑道:“小傷也不能大意啊。
”到酒店門口下了車,石磊也有任務要回局里。臨走前給我留了他的電話,
說有需要隨時聯系,他不介意做回網約司機。我被石磊的話逗笑了,哪有警察做網約司機的,
搖搖頭沒當回事。對比了幾家酒店,把覺得還不錯的兩家留了電話,
準備回去和宋三河商量看定哪一家。路過鮮花店買了瓶花束擺臺,打算把家里稍微布置一下,
拿了鑰匙準備開門,忽然聽見家里有動靜,這個時間三河應該在學校,難道是進賊了?
我輕輕扭開門鎖進去,只見白花花的兩個人糾纏在客廳沙發上,
手里的花瓶滑在地上碎了一地,那兩人聽見聲響女的驚呼一聲,抓過衣服蓋在自己身上。
宋三河驚恐地從沙發上跳下來想去找衣服還不忘問“言溪你怎么回來了!
”我怒喊著廝打著宋三河罵道:“你個混蛋知不知道我們要結婚了!!”我邊打邊哭,
連扇了他幾耳光!宋三河抓住我的手喊道:“夠了!有完沒完!你懷孕了我還有生理需求呢!
你不能做,我不得自己找人解決!”我看著他說的強詞奪理,也沒了力氣動手打他,
只拽著他的領口哭。宋三河不耐煩的把我推倒在地:“別哭了!哭哭哭就知道哭。
”我倒在剛才碎落的花瓶碎屑上,只覺得肚子一陣刺痛,
一股溫熱從腿間流下來…10.病房里鬧哄哄的一片,我爸媽還有弟弟,要宋三河滾出去,
孩子沒了,這婚不結了,我躺在床上看著輸液瓶,只覺得吵鬧。我看著宋三河說:“宋三河,
你出去。”家人們聽見我說話,安靜下來,宋三河趴在我窗前道:“對不起言溪,
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就這一次,我保證再也不會了。”我扭過頭去,閉上眼睛不想理會。
宋三河走了之后,我讓爸媽也回去休息。弟弟海川在病房照顧我,小時候爸媽總是很忙,
我和弟弟算是留守兒童,說是相依為命也不為過,他知道我心里難過,也不敢多說,
只能靜靜的陪在我身邊。石磊找到病房敲了門進來道:“陳醫生,我來看看你。
”我看到石磊也驚訝,讓海川把病床搖起來靠著,雖然心情不好,
但是也不好讓人難堪:“石警官,你怎么來了。”石磊把水果放在桌子上說:“你不用起來,
我就來看看你,這是怎么了,那天分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原來石磊到了拆線的時間,
在科室沒有看到我,問了值班的護士,打聽到我在住院部,買了水果來看我。
我強顏歡笑道:“小事,放心吧。”我想笑一下假裝自己這沒事,眼淚猝不及防的滑落。
石磊一愣連忙拿了紙巾給我:“別哭別哭,怪我問的太多越界了。
”我擦了擦眼淚說:“沒有,我就是太疼了。”我確實是太疼了,除了肉體上的痛,
失去孩子精神上的痛,這些聽到我無以言說。
石磊以為我病理上的痛連忙安慰道:“怎么這輸液管不能打個蝴蝶結呢?
”我想到給他縫合的蝴蝶結,明白他是要逗我開心,一時間又哭又笑,
也算掃掉一些心情上的陰霾。11.出院之后,我沒有在回和宋三河一起租的房子里,
只覺得那里讓我惡心,搬回了爸媽家,每天家到醫院,醫院到家,兩點一線,
爸媽和海川也知道我心里苦,不敢多說什么,怕勾起我的傷心事。
我也知道家人是真的擔心我,所以強迫自己快些打起精神。宋三河每次打電話都我都沒接過,
這天下班他來我家樓下堵我,看到我連忙抓著我的手,怕我跑掉。
一邊抓著一邊對我說:“言溪,我們連婚期都定了,你不能不理我。
”我用力掰開抓著我的手回答道:“宋三河,我不會和你結婚的。我和你玩完了!
”宋三河聽我這么說抱著我不讓我走不依不饒道:“你不能這樣老婆,
咱們倆我說沒完就沒完。”我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我多喜歡聽他喊我老婆,
從上學到現在,每次他耍賴的時候喊我老婆,簡直就是無往不利。
可是現在想到那個無辜的孩子,我就心寒:“別再叫我老婆了。”宋三河也哭了:“不要,
言溪,老婆你別這樣,我說馬上結婚,我戒指都買好了。”我不想再聽他說了,
我怕我又一次動搖哭著說:“你放開我!”宋三河抱得更緊了,我根本掙脫不開。就在這時,
忽然一拳過來把宋三河打倒在地。我得以解脫,看過去原來是石磊。他在附近出任務,
看到一男一女拉扯不清過來看看,沒想到是我。石磊一把扶住我問:“陳醫生,沒事吧?
”我像抓了救命稻草一般對石磊說:“快走,快帶我走。”這會我真的沒法面對宋三河。
石磊把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這會情緒緩和了一些,我自嘲道:“我一直是個良好公民,
這一陣坐了警車,還進了刑警隊,死而無憾了。”石磊給我倒了杯茶說:“這會能說笑了,
心情好點了?”我接過水喝了一口道:“好多了,怎么每次狼狽的時候都遇見你。
”石磊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說:“可能我就是來拯救你的。
”我捧場的迎合道:“人民警察可不就是來拯救人民的。”他聽見我的回答,
哈哈大笑起來:“你可真有意思,你知道嗎,你給我傷口打的蝴蝶結,
可是在我身上呆了七天,結結實實被隊友們笑了七天。”我在石磊聲情并茂的敘述中,
逐漸緩和了心情,讓我暫時忘卻了宋三河,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自在和踏實。
石磊把我送回去的路上說,如果需要有個人傾聽,隨時可以找他。這天上班的時候,
宋三河掛了我的號,冒充病人又來找我。他進來反鎖了房門道:“言溪,我們好好聊聊。
”我沒辦法只得說:“現在是上班時間,后面那么多病人,你等我下班。
”宋三河看我松了口,立馬連連答應道:“好,那我在路口的咖啡廳等你。
”我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叫下一位病人進來。到了咖啡廳,
宋三河向我招招手殷勤的拉開椅子道:“老婆,我給你點了美式,不加糖不加奶。
”我無視他的諂媚坐下道:“說吧。”宋三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鉆戒,
在我面前跪下說:“老婆,你原諒我,結了婚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保證把我以前那些壞毛病都改了,我爸媽把我們的婚房都買好了,說只要你當他們兒媳婦。
”宋三河說的懇懇切切,周邊吃瓜群眾不明其中緣由,只當是尋常男友求婚,
起哄著喊:“嫁給他嫁給他。”我無奈只好拉著他說:“你先起來,坐下我們再說。
”宋三河耍賴道:“你先答應,你不答應我不起來!一直跪著。
”我拗不過他只能把戒指拿上說:“快點起來!”宋三河見我拿了戒指也是見好就收。
歡天喜地的坐下說:“老婆,我就當你原諒我了。”我把戒指推到他面前說:“你先拿回去,
讓我再想想”宋三河沒想到這次我這么難哄,撒潑道:“你還沒鬧夠啊,
我就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怎么了!”我沒想到宋三河這么理直氣壯一時氣憤的說:“那行,
我們好聚好散,這么多年我也對得起你。”宋三河一看我這么硬氣,軟硬兼施道:“老婆,
你就原諒我吧,你看我們經歷了這么多年,你這又剛沒了孩子,除了我你還能嫁給誰?
老婆你再原諒我一次,最后一次?”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宋三河的,這輩子再也繞不開他了,
看著他望著我的神情,我又原諒了他。之前商量的結婚事宜又要照常進行,
婚期是早就定好的,發放請帖這些瑣事也有爸媽操心,自從上次和好之后,
宋三河安分了不少,他讓我安心上班,別的事情東西交給他來處理。
只要安心做個待嫁新娘就好了。12.我拿了喜糖分給科室的同事們,
回身就看到了石磊站在辦公室門口。我笑著問他:“你怎么來了,來,給你發點我的喜糖。
”石磊聽我說喜糖一時有點吃驚:“喜糖?你要結婚啦?”我坦然道:“對啊,我要結婚了。
你見過的。”石磊有點不可思議地說:“上次糾纏你的那個男人?”我點點頭說:“對,
就是他,我們要結婚了。”石磊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只是又問我:“結婚是大事,你想好了嗎?”我對他笑笑沒說話,想不想好有什么關聯呢?
我和宋三河,早就捆在一起了。結婚前一天的晚上,我弟塞給我個大紅包對我說:“姐,
這都是我自己存的錢,給你做壓箱底的錢”我看著我弟給我的紅包,
感動的要流眼淚:“謝謝海川,姐姐收下了。你也要加快找到喜歡的人呀。
”海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姐,我有喜歡的人了,等過了年,讓爸媽去提親。
”我驚訝道:“什么時候談戀愛了,哪個女生,我認識嗎?
”海川提起那女孩眼睛都亮了對我說:“我們辦公室的,叫安然。”聽他說起名字,
我隱約有點印象,之前我弟公司搞團建的大合影,還讓我看過這女孩。確實很漂亮,
我弟我倆不愧是親姐弟倆,都是顏狗。結婚當天是真的累,我和宋三河一起敬酒,
圍著大廳敬了一圈,腿都要廢了。宋三河和好兄弟們一起還要再滿一杯,
我去找跟妝師補個妝。我提著裙擺從宴會廳出去,擦肩而過的一個女生,
直奔著宋三河那邊過去,我只覺得她眼熟,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化妝師催我去更衣室,
我也來不及多想趕緊去補妝。海川和爸媽一起幫著張羅客人,只見安然急匆匆的進來,
一時有些驚喜道:“安然,你是來找我的嗎?”女孩一臉傲氣向宋三河看去,
宋三河只當沒看到安然的目光,繼續和兄弟們喝酒。見宋三河這視而不見的樣子,
賭氣的抱著海川的胳膊說:“對,我就是來找你的。”海川一直喜歡安然,
只是安然對他忽冷忽熱的,他老實木納猜不透女孩的心思,只能處處包容忍讓,
今天安然一反常態的熱情,讓他受寵若驚。
安然眼睛看著宋三河卻對海川道:“海川我們去領證吧!”海川覺得自己像在做夢,
但宋三河被酒嗆到咳嗽的聲音提醒他,不是在做夢。就在我和宋三河結婚那天,
安然拉著我弟去民政局領了證,她說不在乎一切繁文縟節,就要海川這個人。
13.婚后沒多久,我和宋三河住的地方劃進了拆遷區,宋三河激動的抱著我說:“老婆,
你真是旺夫命。”我們住的地方拆遷補償了兩套房,還有七十萬的補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