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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華推門進來就看見跌坐在地的徐盛,心疼得上前扶起人。
“盛哥哥,你沒事吧?”
徐盛站起身,轉頭問向門外的侍衛:“夫人呢,夫人可還在房間?!?/p>
侍衛恭敬得回答:“夫人自昨日回到房間已身體不適,在未出過房門?!?/p>
徐盛瞬間松了口氣:“那就好......”
邵華瞬間語氣不善:“怡寧昨日剛吃下藥,盛哥哥不問怡寧怎么樣,反而關心起外人?!?/p>
徐盛摟著邵華安慰了半晌,起身拍了拍邵華的手背:“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怡寧?!?/p>
邵華的公主府離鎮國公府不遠,徐盛剛從公主府出來,就見鎮國公府的丫鬟慌慌張張的趕過來。
“國公不好了,夫人...夫人不見了......”
徐盛的心猛地一緊,抓著邵華的手不由的用勁,邵華吃痛輕聲喚了一聲徐盛。
“盛哥哥...”
邵華見徐盛這幅緊張的模樣,心里滿是驚恐。
“盛哥哥,怡寧還在等你,先看了怡寧再回去找國公夫人也不遲啊......”
徐盛猶豫了一瞬,拂開搭在自己手肘間的手。
“怡寧什么時候看都來得及,我要回去看看蘇扶楹到底要做什么?”
......
鎮國公府后院一片寂靜。
侍衛齊齊的站的筆直,徐盛望著空蕩蕩的房間,語氣里滿是憤怒:“連春呢?”
侍女小心翼翼的向前幾步:“連春姐姐也不見了。”
徐盛很是心慌,他突然想起了昨晚他夢見的夢,難不成夢境成真了。
蘇扶楹她怎么敢的,他倆相識于微末。
她一直都很是聽他的話,以他馬首是瞻。
只要是徐盛想要的,她都會乖乖將其雙手奉上。
徐盛曾經問過蘇扶楹,她可會背叛與他。
蘇扶楹怎么說的來著,只要徐盛不變心,不會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她定會終身相陪不離不棄。
可這一次,蘇扶楹逃了,走的悄無聲息。
難不成是他錯了?
不會的怎么會是他錯了,蘇扶楹與邵華卻有虧損,他只是在彌補邵華。錯的是她蘇扶楹,不是他徐盛,蘇扶楹就是個妒婦。
徐盛安慰好自己,轉身跟身旁侍衛道:“等夫人回來了,記得讓她去書房找我。”
侍衛囁嚅了一會,還是實話實說道:“大人,也許夫人不會回來了?!?/p>
徐盛也不想在聽下去,抬腿對著侍衛的肚子狠狠踹了下去。
“她不會來她去哪?”
“靈族人都死光了,這!鎮國公府就是她的家?!?/p>
侍衛麻溜起身跪在了徐盛面前,大著膽子道:“可是國公殺光了夫人的族人,這里不是夫人的家......”
徐盛猛地拔出一把刀,捅向侍衛的肩膀,眼底滿是猩紅:“這是她欠邵華的,我讓她補償一下怎么了?難不成我還有錯了?!?/p>
徐盛整個人都瘋癲了起來,根本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
侍衛無奈搖頭,徐盛此人的狂妄自大已然不是一天兩天,他早已習慣。
徐盛拿著劍瘋瘋癲癲的在國公府中四處晃著。
他突然瞧見地牢的入口處,瞬間好像又抓到了什么可以拿捏蘇扶楹的東西了。
“把地牢里靈族人的尸體全部給我抬出來!”
“蘇扶楹不是最看重她靈族人的嗎?把他們的尸體給我剁碎了全部掛到城門口去,讓所有人都看看。”
“我就不信她不回來?!?/p>
徐盛自信的走進地牢,可地牢里除了血腥味,哪里還有什么尸體的影子。
他目眥欲裂,把劍往回走去:“尸體呢?怎么回事兒,你們是怎么看守的地牢,全部拉出去給我打死?!?/p>
地牢領頭的顫巍巍的上前跪倒在地:“大人,昨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們都被迷暈了過去,今早醒來就在柴房了,現在還全身酸軟。”
徐盛看著面前呼啦啦跪了一排的侍衛,氣不打一處來:“廢物!你們就是一群廢物!人跟一堆尸體都看不住要你們做什么?”
他一個接著一個踹了過去:“去找,找不到夫人,你們死外面就行了。”
我深知徐盛為人,臨走時看著不惜豁出命幫我的人,我生怕牽連他們,所以就讓他們進了柴房放藥迷倒了他們。
這樣徐盛就是責怪也不會失去理智要了他們的命。
我與連春一路向東,趕回了靈族的地界。
在那里我與連春將我的族人一個個擺好在靈族之前繪制好的大陣之內。
換做以往靈族之人死后,入土六年后才能得到骨生花,正常的骨生花可治百病,若是不治病,留在身邊也是百年不敗的。
可若是含冤而死,怨氣凝結之花可殺人百步。
刀子劃過我手腕,血珠滴落在大陣之上,瞬間光亮大起。
大陣開了整整七日,直到光點凝聚在一處散開,一朵黑色曼陀羅落在我的手心。
大豫皇帝重金求藥治病的消息不久傳遍在大豫的各個角落。
此時的我正隨著鄭太醫的身后來到了勤政殿,床榻上的皇上顯然已是病入膏肓的狀態。
皇上其人貪生怕死,算的上我一個極好的復仇工具。
臥榻之上的皇上半睜開眼,看見鄭太醫入殿顫微伸出手:“鄭太醫可是有法子治朕的病了?!?/p>
鄭太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回陛下,是的,臣外甥女這里有一秘法可救陛下之病?!?/p>
我恭敬的上前將早已準備好的血葫蘆遞給皇上。
皇上聞著葫蘆內的血,不明所以的看向我與鄭太醫:“這是何物?”
“回陛下,這是靈族人之血,可減緩陛下疾病之痛。”
自古帝王心思深沉,他一臉不信。
我仰頭喝下一口想起其證明其中并無毒,就在我喝下一口,皇上見我并無礙甚至對比剛從更精神了一些。
果然下一秒皇上起身搶過我的血葫蘆將其中的血一飲而盡。
葫蘆之中我并為放很多的血,只夠他半日好受的。
我看著他喝完,神情瞬間好了不少。
皇上放下葫蘆,看向鄭太醫:“事情辦的不錯,下去吧朕重重有賞?!?/p>
“謝,陛下?!?/p>
鄭太醫剛要帶著我走,皇上又發了聲:“你外甥女就先留下吧,朕身邊正好缺個貼身女醫。”
鄭太醫扭頭看了看我,我對其點了點頭他才放心離開。
我盡心盡力的在皇上身邊伺候了半天,皇上很是滿意。
正當他的手要摸上我臉頰時,他臉頰邊流下了不少冷汗,可見病又復發了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的病發要比往常更重,需要的血也更加多。
皇上疼的蜷縮在床上,伸手朝我要著血。
我一股腦的跪倒在地:“皇上,不是民女不想給,只是靈族之人早已被邵華公主都殺光了,不過聽說鎮國公與怡寧郡主得靈族人救助過,想來身體里流著的血可救治皇上?!?/p>
皇上在聽完我的話后神情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