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再次聽到李穆然的消息，是警察的遺體申領通知書。他在家里割腕自盡了。
徐霜晚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默默過了良久，才崩潰地哭了出來。顧余年安頓好了鐘珂，
確定她吃好飯，已經在休息的時候，才趕來醫院。徐霜晚麻木地躺在病床上，
從心口摸出一張撫摸了無數次的相片。她掏出來看了又看才把照片遞給了顧余年。“你看，
那時候我靠在你肩膀上，我們是多么的幸福。”顧余年低頭看著這個曾經英姿颯爽，
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人，此時她瘦的只剩下一把骨架，像是隨時隨地都會離開這個世界。
監護儀發出斷續的嗡鳴，他看著徐霜晚塌陷的胸口，心里說不出的沉悶。“1963年除夕，
你說你肚子不舒服，我特地去問了炊事班老王，他說煨姜茶。還特地提醒姜要用老姜，
所以那晚我冒著雪跑遍整個大院......"顧余年想起那個雪夜，
她懷里揣著的搪瓷缸還冒著熱氣。彼時徐夢梅剛從西北回來，他們縮在醫院門口相互取暖，
她吻去他睫毛上的雪花說：“等媽好了，一切就都好了......”“1964年開春，
我托人從上海捎來真絲婚服。”徐霜晚說著從枕下摸出塊褪色的紅綢，
“我記得你還欠我一場婚禮，可是等我找到紅綢時，
不在了......”顧余年聽著徐霜晚一件一件事無巨細把他們曾經一點點的事情說出來，
像是交代臨終遺言一般，他沉默著，不知該回復她什么。最后的日子，顧余年和鐘珂一起，
陪伴著徐霜晚。即便她不愿見到那個搶走了她丈夫的女人，可是她必須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