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到達度假山莊后，周京澤先帶云梔去房間換衣服。
“我讓秘書去給你點飲料了，”他幫她系好浴衣的帶子，“你最喜歡的蜜桃烏龍。”
云梔任由他動作，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
換好衣服出來時，大廳里已經圍了一群人。
她們中間，林婉霜正手足無措地站著，裙子濕了一大片。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一個名媛尖聲嘲諷，“連杯飲料都端不穩！”
“我這裙子是限量版，你賠得起嗎？”另一個女孩推了林婉霜一把。
林婉霜踉蹌了一下，捂著肚子臉色發白。
云梔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周京澤已經快步走了過去。
“道歉。”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幾個名媛顯然認出了他，囂張氣焰頓時矮了半截：“周、周少，是這服務員先……”
“我讓你道歉。”周京澤聲音很輕，卻讓周圍溫度驟降，“否則明天就讓你爸來我辦公室談破產清算。”
女孩們臉色煞白，有人已經哭了出來：“周少，我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云梔站在三步之外，看著林婉霜仰頭望周京澤的眼神。
那種混合著依賴與愛慕的光，和她十八歲那年一模一樣。
事情以女孩們痛哭流涕的道歉收場。
周京澤轉身時，突然對上云梔的眼睛，表情有一瞬慌亂。
他連忙松開林婉霜走過來，喉結動了動：“阿榆，你別誤會，她畢竟是我秘書，打狗還要看主人……”
“我明白。”云梔替他整理歪掉的領口，“去泡溫泉吧。”
私湯池水霧氤氳。
林婉霜跪坐在一旁遞水果，云梔注意到周京澤每隔三分鐘就要看一眼林婉霜，最后，她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
“笑什么？”周京澤從背后環住她。
“想起我們第一次泡溫泉。”云梔偏頭避開他的吻，“看到我穿泳衣，你緊張得同手同腳走路。”
周京澤低笑著去咬她肩膀，云梔突然起身：“泡久了頭暈，我先回去。”
周京澤想跟上來，被她制止：“你多泡會兒，對身體好。”
走出溫泉區，云梔才想起手機忘在更衣室。
她折返回去，卻在路過竹林時聽到了曖昧的水聲。
透過交錯竹影，她看見周京澤把林婉霜壓在溫泉石上，手指正挑開她濕透的衣襟。
“受了委屈不吭聲？”他咬著她耳垂啞聲說，“是想讓我心疼死？”
林婉霜嗚咽著摟住他脖子，周京澤突然托起她后腰：“罰你念一百遍——林婉霜是有周京澤撐腰的人。”
“念啊。”
“林婉霜是……有周京澤撐腰的人。”
“啊……林婉霜是……有周京澤撐腰的人。”
林婉霜一遍遍開始數，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喘息和呻吟。
云梔面無表情地看著，下一秒，突然被人拽進旁邊的泳池。
溫水瞬間淹沒頭頂，她掙扎著浮上來，對上一雙含笑的桃花眼。
“宋時？”她嗆著水被他按在池壁，“你怎么在這里……”
“太想你了。”宋時的唇擦過她的耳垂，“知道你會來泡溫泉，就來了。”
竹林那邊的呻吟越來越大，林婉霜的尖叫幾乎刺破耳膜。
宋時的手指滑過云梔的臉頰，“水溫剛好，”他在她耳邊低語，“適合忘記一切。”
云梔咬住下唇，卻抑制不住喉嚨里的嗚咽。
宋時手忙腳亂，慌忙擦著她的眼淚，“別哭。”
“周京澤他配不上你，他劈腿是他渣，這不是你的錯。”
可云梔卻越哭越兇，一個人怎么可以把心分成兩半，同時愛上兩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林婉霜的尖叫聲達到頂峰時，
云梔終于被宋時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