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愈發(fā)精進琴藝,有資格跟他一起上臺,十指聯(lián)彈。回憶如潮漲。我猛地合上琴蓋。
放學后,我在辦公室批改作業(yè)。門被輕輕敲響,顧宴丞端著一杯熱牛奶站在門口。
“喝點東西吧,你嗓子啞了?!蔽翌^也不抬,“放下,然后出去?!彼麤]有動,“昭昭,
我只是想讓你開心?!薄伴_心?你在這里我就會開心嗎?顧宴丞,我只想離你遠點。
”“顧宴丞,你知道我現(xiàn)在每次生理期都會疼得暈過去嗎?
你知道我被注射的那些激素會有什么后果嗎?”他的眼眶突然紅了,“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滾出去?!倍胍?,我被雷聲驚醒,
簡陋的屋子能夠清楚看到門外有人的痕跡。拉開門,是顧宴丞渾身濕透的站在門口,
手里還抱著什么東西。“你瘋了嗎?”他抬起頭,懷里是一個保溫盒,“聽阿姨說你發(fā)燒了,
我煮了粥。”我這才注意到他的手指上纏著創(chuàng)可貼,應該是切菜時傷的。還真是意想不到,
金尊玉貴的大少爺也會洗手做羹湯?可我的內心卻格外麻木。我轉身走向宿舍。
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門口,不敢踏進一步。他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
“那天在醫(yī)院,我看見你抱著別人的孩子。”我愣了一下。上周帶學生體檢時,
我哄著一個害怕打針的小女孩,沒想到那時候顧宴丞就在了。“如果我們的孩子還在,
應該也會這么大了。”聽他說完這話,我像是被觸及什么逆鱗,瞬間站起來。“夠了!
”“顧宴丞,你怎么還有臉提?這是打算跟我打感情牌嗎?抱歉我不打算接受!”情緒上頭,
我眼淚根本控制不住。他慌亂的站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提,沈昭,
我不是這個意思?!薄拔抑皇钦娴暮蠡诹恕薄邦櫻缲!蔽疑钗豢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