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狠辣的孫權!”
“痛!太痛了!”
一個車隊在路上疾馳前行。
一名不過八歲的幼童,臉上卻帶著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陰沉冷意。
他,孫紹,是穿越者,更是孫策的親生子嗣!
就在兩天前,他父親孫策在一場所謂的“意外”中殞命。
然而,身為聰慧穿越者的孫紹,一眼便洞悉了這場“意外”背后的真兇——孫權!
“孫權不過是懼怕父親揮師北伐的豪舉會動搖江東根基,只想守住自己的權勢罷了,可為何要下此毒手,派人害死父親!”
孫紹心頭怒焰熊熊燃燒。
身為穿越者,他早已察覺到曹操正忙于北疆,許昌空虛,正是絕佳的出兵時機,便力勸父親孫策趁勢攻取許昌。
怎料此計卻遭孫權激烈反對,他主張江東應靜觀其變,坐看群雄相爭。
兩人爭執(zhí)不下,誰知孫策竟因此喪命于那場“意外”。
“這孫權心腸歹毒,連我這八歲孩童都不放過,硬要將我掃地出門!”
孫紹暗自咬牙。
父親死后,孫權趁勢設局陷害,假借受傷后栽贓給他這個八歲幼童!
吳太夫人盛怒之下,下令將孫紹流放至交州,由周泰押解前往。
“幸好系統(tǒng)及時降臨。”
孫紹凝視著一道唯有他能見的光幕。
【八歲戰(zhàn)神系統(tǒng)】
【獎勵:藤甲兵一萬名】
突然,后方傳來震耳的馬蹄轟鳴。
押送的周泰心頭一沉,總覺得大事不妙。
“全軍戒備!護住世子!”
士兵們迅速聚攏,將孫紹的馬車團團圍住。
既是護衛(wèi),也是挾持。
剎那間,塵土漫天,數(shù)百騎兵如風般沖至。
雙方氣氛緊張,劍拔弩張!
領頭的騎將身形雄壯,氣勢英武。
此人正是建昌都尉太史慈!
“周將軍,世子在何處?”
“本將奉命行事,子義莫要多管!”周泰厲聲喝道。
“奉誰之命?”太史慈毫不退讓地質問。
“吳太夫人!”
太史慈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驚疑。
若真如周泰所言,他這外臣還真不便插手。
可藏身馬車的孫紹,又怎會束手就擒。
“世叔救我!”孫紹凄厲喊道。
太史慈心弦一緊,哪還顧得上猶豫?
當即舉槍直指周泰。
“放世子出來,否則別怪我無情!”
“太史慈,你敢造次?”周泰怒氣勃發(fā),他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輩。
“師叔,周泰是孫權的走狗,他揚言到了交州就殺我,拋尸臭溝,如此江東便無人與孫權爭鋒!”
“你胡說八道,老子何時說過這話?”周泰啐了一口駁斥。
孫紹趁勢煽情道:“可憐我父尸骨未冷,我便遭人如此羞辱。”
“此人還是父親麾下舊將!”
太史慈心生憐意,長槍一揮,風云激蕩。
周泰怒不可遏,提刀迎戰(zhàn)。
“太史子義,你瘋了嗎?竟敢背叛主公!”
“我忠于孫策!救世子,何罪之有?”
“你被這小鬼蒙蔽,二公子從未想害他!”
“八歲幼子怎會騙我?孫權心腸之毒,令人發(fā)指!”
兩人大戰(zhàn)三十回合,旁人根本無從插手。
太史慈的騎兵急忙沖向孫紹營救。
一番血戰(zhàn),雙方殺紅了眼,理智全無。
周泰的親衛(wèi)多是侍衛(wèi)出身,怎敵得過太史慈的邊疆精兵?
頓時被殺得潰不成軍,哀嚎遍野。
“太史子義,你這是叛亂!”
太史慈懶得多言,一槍逼退周泰,趁錯馬之機抱起孫紹便走。
騎兵來去如風,迅疾無蹤。
只剩周泰在后咒罵不休,滿腔怒火。
“世叔為何不取他性命?”孫紹暗恨不已。
“周泰武藝高強,若在官道糾纏,援兵必至。秣陵究竟出了何事,孫權竟如此瘋狂?”太史慈沉聲問道。
“世叔不知,我父欲起兵伐曹,孫權百般阻撓。”
“遠在許昌的張纮帶回曹操任命,他二人必是串通一氣,暗害我父。”
“父親病臥在榻,孫權竟命周泰禁我,不許我見父親最后一面……”
太史慈暗自震驚。
孫紹雖僅八歲,卻言辭清晰,思路敏捷,頗有明主之風。
況且。
孫策生前多次當眾稱贊孫紹。
繼承人之位怎會落于孫權?
這正是太史慈追來的緣由。
他絕不甘被人蒙在鼓里!
“此事重大,我不敢擅斷,可請都督定奪。”
太史慈攜孫紹,直奔周瑜軍營而去。
一路交談,太史慈愈發(fā)覺得孫紹非凡。
此子談吐精妙,見識卓越。
聰慧仁厚,堪稱雄才之主。
孫策怎會選孫權而棄他?
馬蹄聲響徹夜空。
孫紹趕路一夜,又渴又乏,終于抵達營地。
太史慈這等軍旅之人,卻早已習以為常。
“速去通報都督,就說太史子義攜世子求見!”
守衛(wèi)不敢怠慢,急忙入內稟報。
“世叔,你若報我之名,周瑜必不敢見。”孫紹嘆息道。
“為何?他也是主公臣屬!”太史慈不解。
“周瑜性情猶豫,若見我,必反孫權,江東恐再燃戰(zhàn)火。”
“此刻他定裝聾作啞,待孫權穩(wěn)固大權,讓我無翻身之機。”
“至于擒我獻給孫權,念及父恩,他應不至如此。”
果然不出所料。
守衛(wèi)匆匆回報:“稟將軍,都督不在營中,短時難歸。”
太史慈緊握鐵槍,恨不得殺入營內。
周瑜不在便罷,連親信也不露面。
態(tài)度已然明了!
“世叔,請護我前往交州。”孫紹鄭重請求。
“交州荒蠻之地,世子年幼,去了恐兇多吉少。”太史慈搖頭拒絕。
“正因如此,才需世叔護佑!實不相瞞,父親在交州留了一支效忠我的軍隊。”
太史慈聞言,雙眼猛然睜大。
主公何時竟也學會留后手了?
在太史慈護送下,孫紹趕路三日。
不料竟遭遇追兵!
“想不到我這二叔如此狠毒,竟要趕盡殺絕!”
孫紹面露悲憤。
太史慈心頭一震。
他本對孫權印象頗佳,視其為有為之才。
誰料其心狠手辣,竟至不念骨肉之情。
“世子勿憂,有我在!”
太史慈經(jīng)驗老道,繞行兩日,終于甩開追兵。
會稽郡地勢險峻,山林密布,追兵難以覓跡。
眾人又奔波數(shù)日,方至南海郡揭陽縣。
一萬藤甲兵早已嚴陣以待,氣勢如虹!
太史慈只掃一眼,便知此乃精銳之師。
“孫氏英魂,護我江東!”孫紹高聲吶喊。
萬余人齊聲應和:
“孫氏英魂,護我江東!”
聲震天地!
哇塞——
大家伙兒像發(fā)了瘋似的歡呼著迎接孫紹駕到!
太史慈胸中波濤翻滾,他征戰(zhàn)多年,早沒了當年的熱血勁兒。
誰能想到今兒個,竟又找回了那股子激情。
可即便如此,
他還是冷靜地潑了盆冷水:“江東的精銳部隊好幾十萬,就咱手里這點人馬,想翻盤還差得遠呢。”
孫紹真誠地回道:“這我心里有數(shù),所以我打算先搶下南海郡當落腳點,還請叔父幫我一把!”
為了這事兒,他特地把“世叔”喊成了更親切的“叔父”。
“好嘞!世子有這等豪情壯志,我太史慈怎能不全力以赴!”他聲音洪亮,氣勢十足。
想想當年,孫策才十幾歲就帶兵跟著孫堅四處征討。
拿下江東六郡那會兒,也不過二十來歲!
可孫紹現(xiàn)在才多大點?
八歲罷了!
真不愧是將門虎子!
“爹能橫掃江東六郡,我占下交州七郡不過分吧?”孫紹豪氣沖天地說。
太史慈臉一黑,忍不住提醒:“世子,打仗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別光想著一步登天。”
“我會一點點教你些兵法策略!”
不過最后,他還是不舍得太打擊這小子。
孫策能平定江東六郡,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兒。
那是無數(shù)次出生入死,用將士們的命堆出來的。
那份膽識謀略,只有帶過兵的人才懂其中滋味!
太史慈自認比不上,所以對孫策死心塌地。
“叔父,你別小看了爹的安排,你再好好瞧瞧這支隊伍。”孫紹提了句。
太史慈瞇著眼仔細一看,果然看出點門道。
這些兵,個個都穿著鎧甲!
啥時候江東這么有錢了?
要知道,一身鎧甲能傳三代人!
除了將領,普通小兵哪來的份兒?
有個破頭巾戴著就謝天謝地了!
不對頭。
太史慈湊近了瞧,又發(fā)現(xiàn)了怪地方。
這鎧甲居然是藤條編的!
他驚得差點沒喘過氣來。
“這一萬兵,全是藤甲兵!爹暗地里攢下的家底,就是為了拿交州,叔父可別瞧不起他們。”孫紹解釋說。
太史慈輕輕點頭。
“光說不干沒用,咱先定個小目標,拿下一郡玩玩!”
這口氣真是狂到天上去了!
不過太史慈就吃這一套。
就這樣,孫紹自封討逆將軍,接了孫策的爵位。
帶著太史慈當副手,領著一萬藤甲兵,氣勢洶洶地沖向揭陽縣。
“叔父,為了不硬攻城池,麻煩你扮成揚州商人混進去,把城門給我控制住。”孫紹吩咐道。
太史慈聽完,滿臉震驚,世子居然還懂得使計!
這真是八歲娃娃干得出來的事兒?
不就是裝個商人嘛?
他麻溜兒地去了。
就靠這一手,孫紹輕輕松松拿下了揭陽縣。
大軍馬不停蹄殺到龍川縣,一天就給收拾了!
逃兵慌慌張張跑去博羅縣和增城縣,給那兒的縣令報信兒。
“啥?有叛軍打下了龍川?”劉巴嚇得目瞪口呆。
他可是荊州士族出身,滿腹才華,為了躲戰(zhàn)亂才跑來交州,被交州牧士燮封了個博羅縣令。
“趕緊關城門,加固防守,快派人去通知府君!”
劉巴的命令下得干凈利索。
只要能撐幾天,援兵就能趕到。
可惜孫紹壓根沒給他喘氣的機會。
藤甲兵勇猛得不要命,三番五次爬上城頭。
太史慈頭一次見藤甲兵這么硬打硬拼!
他們刀砍不進,箭射不穿。
看得太史慈直吸冷氣。
要是他碰上這種對手,咋整啊?
完全沒轍!
劉巴親自帶著守軍和城里的壯丁,死命撐了一天,城還是破了。
藤甲兵沖進城,見人就砍,血流得跟河似的。
沒多久,劉巴就成了俘虜。
他一臉懵,完全搞不清狀況。
從打起來到現(xiàn)在,他連對手是誰都沒搞明白!
等他被押到孫紹跟前,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堂堂文人,居然憋不住爆了粗口:
“老子竟然栽在一個小屁孩手里?”
【劉巴】
統(tǒng)帥:29
武力:22
智力:88
政治:81
這家伙還湊合能用,孫紹起了拉攏的心思。
“劉縣令,你愿不愿意投靠我?”
劉巴表情怪得不行,自己居然被個八歲的小子招攬了?
簡直是天方夜譚!
太史慈看出他不服氣,開口道:“這是小霸王孫策的兒子,孫紹!”
劉巴心里跟翻了江似的!
“少年俊杰,果然有他爹的派頭!我劉巴沒啥大本事,管管一郡一縣還行,愿意為少主賣命!”
孫紹淡淡點頭。
孫策死的消息還沒傳到交州。
劉巴自然啥也不知道。
孫紹也懶得費口舌解釋。
爹的名頭好使,干嘛不用?
劉巴在交州待得久,對南海郡熟得跟自己家似的。
有了個帶路的,26,孫紹大軍直逼南海郡郡治番禺縣。
南海太守士武氣得要命。
“劉巴這家伙,竟然背叛兄長,真是罪不可恕!”
他下令堅壁清野,召集南海郡的兵馬,打算死守番禺縣。
劉巴開始顯身手了!
“南海郡南邊,是合浦郡和蒼梧郡。”
“合浦太守士壹是士武的兄弟,肯定會派兵來救。”
“蒼梧太守吳巨是劉表任命的,跟士家兄弟一直不對付。”
說完,他瞅了眼太史慈。
太史慈沒吭聲,弄得劉巴有點摸不著頭腦。
在他看來,真當家的是太史慈才對。
孫紹不過是出來混經(jīng)驗的世家少爺。
主將不說話,劉巴有點尷尬。
“番禺縣有多少守兵?”孫紹追著問。
“郡兵大概一萬五千,加上壯丁,怕是有兩萬。”劉巴憂心忡忡地說。
番禺縣有了準備,偷襲是沒戲了。
而攻城的部隊,也就兩萬人。
表面上看勢均力敵,可人家守著城,有地利啊。
“合浦會派多少援兵?”
“估計最多一萬吧。”
“行,我心里有數(shù)了。”孫紹暗自有了個妙計。
他打算利用敵人的情報差,殺個回馬槍。
見孫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劉巴暗暗吃驚。
這小子不會是忽悠我吧?
劉巴試探著問:“少主有啥妙招?”
“咱們直接攻城,士武肯定死守,不如等合浦援兵來了,再把他們引出來宰了。”孫紹直截了當?shù)卣f。
這招?
劉巴心里掀起巨浪,忍不住喊道:
“少主真就八歲?”
太史慈默默點頭,他也挺震撼的。
之前還說要教世子兵法呢。
現(xiàn)在想想,自己臉都掛不住了。
“依我對士武的了解,他兵力占優(yōu),肯定會主動出擊!”劉巴拍胸脯保證。
被人堵在家門口,誰心里舒坦?
再說,
南海郡一天打下去,士武的損失就多一天。
“可敵人人多勢眾,咱能打得過嗎?”劉巴犯了嘀咕。
太史慈笑瞇瞇的,顯得信心滿滿。
于是,大軍把番禺縣圍住,卻不急著攻。
為了迷惑士武,孫紹派人四處裝搶,給人一種沒啥大志的感覺。
士武果然上鉤了!
他跟士壹商量后,決定偷襲叛軍營地。
士壹也覺得這主意靠譜。
一天晚上,月亮亮堂堂,星星眨著眼。
士武帶著守兵悄悄溜出城,可他哪知道,
每一步都在江東軍的眼皮子底下!
士武領兵摸到營地外一里地,猛地喊:
“三軍聽令,給我沖!”
南海守兵猛撲上去,火光沖天。
可沖進營地一看,啥也沒有。
“不好,中埋伏了!”士武立馬反應過來。
可伏兵藏哪兒了?
突然,
東南邊傳來一陣猛烈的打斗聲。
那是合浦郡兵殺過來的地方!
“快去救他們!”士武當機立斷。
他帶著兩萬大軍,急吼吼地趕了過去。
可惜晚了一步。
合浦郡兵被打得七零八落,逃進黑夜里去了。
太史慈掉頭殺來,跟南海守兵在夜里干上了!
藤甲兵的威力真是嚇人。
他們不怕死,沖在頭里,殺得跟切菜似的。
“頂住!頂住!”士武扯著嗓子喊。
可兵們早亂了套。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人被砍倒,最后只能下令撤。
士武滿頭是汗跑回番禺縣,卻發(fā)現(xiàn)城墻上的旗子變了。
“哈哈,府君你來晚啦,這城歸我孫某了!”孫紹得意地笑出聲。
士武又羞又氣,恨不得鉆地縫里去。
他領著殘兵跟士壹會合,哥倆一塊兒逃去了合浦。
孫紹帶兵橫掃八方,連下中宿、四會、高要、臨元、高涼五座城。
大軍直奔合浦去了!
交州牧士燮驚得下巴都掉了!
士家掌控交州,可是從他開始的。
他當上交州牧后,拼命提拔自己人。
士壹當了合浦太守。
二弟士?管著九真太守。
三弟士武坐鎮(zhèn)南海太守。
兄弟幾個守著要地,割據(jù)一方。
簡直就是個小王國。
士燮有肚量,做人寬厚,還挺會拉攏人。
聽說有幾百個中原士人,跑了幾萬里來投奔他。
比如劉巴、袁徽、袁渙這些人。
袁徽、袁渙可是陳郡袁氏出身,那是魏晉時候的頂尖家族。
這些大族子弟一來,交州發(fā)展得飛快。
士燮的勢力越來越牛,他在交趾的威望不比趙佗差。
只要穩(wěn)住陣腳,等中原大亂,他就能登頂了。
可現(xiàn)在,有人跑來告訴他,
南海郡沒了!
他霸業(yè)的根基塌了一塊,咋能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