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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嘶啞,仿佛把所有尊嚴和求生欲都耗盡了,我本以為這會讓他們收斂,哪怕一秒。
現(xiàn)場安靜了一瞬,緊接著爆發(fā)出哄笑聲。
她的求救聲瞬間被掩蓋。
“那個一無是處的軟飯男?”
秦時州捧腹大笑:“這時候還指望季云昭?”
“你喊啊,大聲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嚨他也不會來救你!”
秦時宇冷笑著走上前一腳踹在她胸口,“主人都是這個下場,他來,我讓他跪著喊我爸爸!”
“讓他以后認我們哥倆兒當?shù)院蟾男涨兀 ?/p>
“他季云昭算什么東西?他那種貨色根本進不來這個門!”
“一個高中沒畢業(yè)、連爹媽都沒有的野種,也配和我們相提并論?”
哥哥若不是為了完成任務(wù),何至于在姜家當贅婿......
手下的人已經(jīng)蠢蠢欲動,我抬手攔住。
我從小跟著哥哥長大,性子是他親手磨出來的。
我淡淡啟唇,語氣不急不緩:“小丑的演出,我還沒看夠。”
古堡管家看見我嘴角的笑意后,腳下一滑,盤子“當啷”一聲砸在地上,整個人臉色慘白,一屁股跌坐在地,褲襠瞬間濕透。
臉上的表情苦不堪言。
“季季季......”他嘴唇哆嗦,連個“長官”兩字怎么都說不出來。
他顫抖著想往后退,卻因腿發(fā)軟怎么也爬不起來。
他不敢看我。
更不敢求我原諒。
因為他知道,有的人一旦被我盯上,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希望。
我眼神平靜,微微挑起唇角,看著臺上那幫人喧鬧嘲笑。
秦時宇笑得猙獰:“元初,你看你多可憐,關(guān)鍵時刻只剩那個廢物能想起來。”
“你不如喊你爸媽,哦不對,他們早死了。”
“你爺爺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病危,渾身插管幾乎已經(jīng)命懸一線了,還能飛過來救你不成?”
“你們姜家只剩你這個死都沒人收尸的獨苗,還妄想有人能幫你?”
“真可笑。”
他們說著,一邊將那張賣身契舉起,在她臉前晃了晃:
“你今天哪兒都去不了,你就是我們拍賣場上的玩物,誰出價高,你就得跟誰走!”
姜元初撲上去,一口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腕!
“嘶!啊啊啊!”
秦時宇痛得臉龐扭曲,“賤人!快松開!”他瘋狂掙扎,卻怎么也甩不開,血順著她嘴角流了下來。
他劇痛中怒不可遏,一腳踹翻她,這才將手抽回來,手腕上血肉模糊,牙印清晰可見。
“你瘋了!你這個瘋子!”
“啪!”她腦袋一偏,整個人摔在地上,口中涌出血沫。
他怒不可遏,又連續(xù)抽了幾個巴掌下去。
沒人幫她。
那些權(quán)勢滔天的富豪、家族繼承人們、津津有味地圍觀著。
我擰眉看著,有時候站在高處冷眼旁觀,和與狼群為伍,本質(zhì)沒有區(qū)別。
與此同時。
一個中年男人興奮地沖上臺,高舉支票:“一個億!我出一個億買下她!”
“一個億?!”
全場靜默了一瞬,無人再跟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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