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慕九辭，云清夢眼里滿是恐懼，連反抗都忘記了。
“你……你別過來！”
慕九辭冷冷看著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清夢的心尖，讓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忽然，一陣眩暈傳來，她身形輕晃差點摔倒，還好手疾眼快，抓住了旁邊石柱。
該死，沒想到剛剛的爆發，讓這身體透支到了極限。
現在的她，即便是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都能隨意將她捏死，更何況是靈師三階的云清夢。
“可惡，該死的天道，給的什么破身體，早晚有一天我要掀翻你。”慕九辭忍不住在心底怒罵。
看著又變得虛弱不堪的慕九辭，云清夢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這是怎么回事？
慕九辭半跪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額頭冷汗直流。
她想要站起身，卻因身體太過虛弱，直接癱倒在地。“該死！”低喝一聲，握著拳頭狠狠的砸在地上。
云清夢縮在假山前面，看著癱倒在地的慕九辭，眉頭微皺。
這……這是……又…又死了？還……還是說剛剛是回光返照？
她想著，給紅娟使了一個眼神，紅娟見狀，拿起旁邊的石頭砸向慕九辭。
“砰！”悶哼一聲，石頭砸在慕九辭身上，但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小……小姐，她好…好像又死了！”紅娟顫聲道。
“果然是回光返照。”云清夢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她囂張的站起身朝著慕九辭走去。“看來，你依舊還是那個廢物，慕九辭，你注定永遠都要被我踩在腳下。”
她來到慕九辭面前，看著她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眼底滿是惡毒。“敢嚇唬我，看我不將你碎尸萬段，沉入蓮池喂魚，讓你再也無法翻身。”
她運起靈力，手掌凝聚起淡淡的光芒，正欲朝著慕九辭的頭頂拍下。
暗處
君玄燼看著這一幕，雙眼微瞇，剛準備動手，耳邊便傳來慕九辭冰冷的聲音。
“哼，就憑你也想殺我？”
話音未落
人已消失不見，再次顯現，她出現在云清夢的身后，一腳將她踹飛。踹完云清夢，慕九辭踉蹌的后退，這是她最后的力量了。
她半跪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喚道：“喂，剛剛說話的那個東西，你還在嗎？你說的借力量，還算數嗎？我可不想死在這個垃圾的手里。”
“嘿嘿，早就準備好了，還有，我不叫那個東西，我叫毛毛！”小正太的傲嬌聲音在她腦海再次響起。
剎那間
一股暖流自慕九辭的丹田升起，迅速流遍全身，她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靈光。
“謝了，毛毛，這恩情我記下了。”慕九辭嘴角上揚，她看著云清夢，邪魅一笑，“現在，輪到我了。”
云清夢被剛剛的一腳，踹得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此刻的她披頭散發，狼狽不堪，感受到慕九辭身上的變化，眼底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還會有靈力，不是應該………”
“不應該什么？”慕九辭冷冷看著。
“沒……沒什么，就是你之前是個廢…不，是沒有靈力，所以我才。”云清夢慌張的改口眼神卻不敢看向慕九辭。
看著她的樣子，慕九辭便知道她在說謊卻并沒有揭穿，冷笑一聲，“云清夢，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現在只是開始。”她猛地一揮手，一道靈力自她掌心飛出，猶如離弦之箭般射向云清夢。
云清夢急忙運起靈力抵擋，然而那靈力瞬間穿透她的靈力護盾，打在她的胸口。
“砰！”
一聲悶響，她再次被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臉色蒼白如紙。
“這……這不可能！”她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因為太過恐懼，又狠狠摔倒在地。
慕九辭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是廢物？那你現在是什么？”她的聲音帶著三分戲謔，七分冷意，雙眼如寒冰般，直視著云清夢那滿是驚恐的眼睛。
旁邊的紅娟，在慕九辭來到的瞬間，便嚇暈了過去。
云清夢看著近在咫尺的慕九辭，身體不自控的往后退去，眼底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她不明白，一向任她欺凌的傻子，怎么一瞬間，仿佛像變了一個人，除非這個人她不是慕九辭。
對，她一定不是慕九辭！
“你…你不是慕九辭，你…你是誰？”她顫聲開口。
“我不是慕九辭？”慕九辭挑了挑眉，戲謔一笑，眼底滿是嘲諷，“難道你是慕九辭？”
“我………”云清夢語塞。
暗處
“慕九辭………”君玄燼反復的呢喃自語著。
“倒是我得多謝你，將我打醒，而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會一點一點的討回。”慕九辭看著云清夢驚恐的眼睛，稚嫩的聲音如同寒冰，字字刺骨，直戳云清夢心底。
云清夢臉色更加慘白，“不……不可能！你一定不是慕九辭，你一定是被人奪舍了！”她癲狂的喊著，抽出腰間靈器，百靈鞭朝著慕九辭打去。
慕九辭身形輕盈一閃，避開云清夢的攻擊，她看著揮舞在半空的百靈鞭，眼底殺意盡顯。
記憶中，原主可沒少被云清夢拿著這鞭子抽打。
有一次，原主不小心踩到她的裙子，結果就被她用這鞭子抽打了半個時辰。
想到這里，她胸口突然一陣抽痛，慕九辭知道這是原主殘留的感情在作祟。
“別怕，有我在，她再也不會傷害到你。”她低頭捂住胸口，輕聲安慰，再次抬眸她眼底殺意只增不減。“既然你這么喜歡用鞭子打人，那我就讓你嘗嘗被鞭子抽打的滋味。”她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云清夢的身后，一把抓住還在揮舞的百靈鞭。
云清夢只覺一股壓力傳來，手中的鞭子瞬間脫落。她心中一驚，但還沒有過多驚愕，疼痛便占據她的全身。
“啊——！”凄厲的慘叫聲響起，慕九辭揮動著鞭子狠狠地抽在云清夢的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慕九辭，你怎敢打我！”云清夢慘叫出聲，驚慌失措的想要逃走。
慕九辭眼神冷冽，手中的鞭子如同靈蛇一般，瞬間便將想要逃走的云清夢抽倒在地。
云清夢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在地上翻滾躲避。“你……你不是慕九辭，你究竟是誰，啊……救命，娘……救我。”她驚恐地大喊，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慕九辭，心中除了恐懼，更多的是不甘。
慕九辭無視她的喊叫，有毛毛的靈力加持，她直接將靈力附著在鞭子上，朝著云清夢抽去。
鞭子如雨點般落下，每一鞭都精準地抽打在云清夢最嫩的皮膚上。云清夢的衣衫被鞭子抽得破破爛爛，身上布滿傷痕。
而此時
祁鈺尋著氣息來到將軍府，入眼便看見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奶娃娃，滿身戾氣揮動著鞭子抽打一個血肉模糊的不知名生物。
他眉頭微蹙，這是什么東西？哦？原來是個人呀！轉頭看向慕九辭，嘴角泛起寵溺的笑容。
果然，我家曦兒連打人都是這么可愛。
暗處
“主上，是國師！”百木皺眉，看向君玄燼緩緩開口。
君玄燼淡淡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我不瞎看得見，隨后將目光放在祁鈺身上，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國師？有趣………。
祁鈺一身白衣，浮在半空，和周圍的黑夜格格不入。
似是感應到了什么，他抬頭朝著下方君玄燼所在之地看去，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是錯覺嗎？”他收回視線喃喃自語。
“慕九辭，你這個賤人，我娘不會放過你的。”云清夢聲嘶力竭地喊道，她不停想要躲避慕九辭的鞭子，但每次，這鞭子都像是長了眼睛，精準無誤的落在她的身上。
慕九辭無視她的喊叫，不停的揮動著鞭子，現在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原主報仇。
記憶中，她清楚地看見，原主是如何被這對母女欺凌，如何被她們踩在腳下。
如今，她既然占據了這具身體，那就要為原主出一口惡氣。
“你娘？哼，她要是敢來，我連她一起收拾。”她冷哼一聲，手中的鞭子揮出，這一次，直接抽到了云清夢的臉上。
云清夢的臉上瞬間腫起了一道高高的鞭痕，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啊…………我的臉，我的臉，娘救我，慕九辭，我要殺了你……啊，痛，好痛，我的臉………我的臉。”云清夢吃痛的慘叫，看著慕九辭眼中滿是絕望。
昏迷的紅娟被這一聲聲慘叫驚醒，她幽幽睜開雙眼，看著這一幕，眼底滿是恐懼。她慌張的逃離原地，拼命的朝著柳氏的房間跑去。
慕九辭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嘴角上翹，但卻并未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更加凌厲了幾分。
漸漸的，云清夢的求饒聲開始變弱，她蜷縮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頭部，樣子十分凄慘。
慕九辭像是沒有情感的機器，依舊不停的揮動著手上的鞭子，仿佛在發泄著原主多年來的委屈和不甘。
“你……你會后悔的！”云清夢微弱的出聲，語氣卻滿是怨毒。
慕九辭冷笑，手中的鞭子再次揮出，然而這一次，她卻沒有打在云清夢身上，而是將鞭子纏繞在蓮池邊的亭子上，然后猛地一拉，將云清夢整個人懸空吊起。
“后悔？我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后悔，我只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些年你欺負我的，我只是如數還給你罷了。”稚嫩的聲音和她孩童的形象，讓人聽了這話有種莫名的喜感。
但云清夢聽到這話，卻如同厲鬼索命般渾身顫抖。
暗處
君玄燼嘴角邪魅輕笑：“好一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他給了百木一個眼神，百木見狀心領神會，瞬間消失在原地，同時釋放一絲不易察覺的氣息。
祁鈺感應到那一絲氣息，眉頭微皺，他修長的指尖輕點，一枚白玉般的棋子出現在他指尖，棋子落地，一道神級守護陣法瞬間將整個將軍府包裹。
深深看了一眼慕九辭后，便朝著百木追去。
“神級陣法？手筆不小呀！”君玄燼看著半空若隱若現的金色，嘴角微微上揚。
暗處的暗流涌動，慕九辭并不知道，她看著被吊在半空的云清夢，眼底沒有一絲溫情。
云清夢被吊在半空，眼中滿是絕望，有一下沒一下的呼吸，那樣子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放…放我下來，慕九辭，我求你。”她顫抖著聲音，哭喊著求饒。
“求我？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