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去靈覺寺看看嗎?”
沈盈夏再一次重復(fù)了一句:“我們和淮安王府是有關(guān)系的,就算現(xiàn)在郡主生母早就過世,不還有郡主的親妹妹承雪縣主嗎?”
“我已經(jīng)奉母命守過靈了,可見母親也是有意和淮安王府重新交好,父親對此漠不關(guān)心,還是說父親其實(shí)不愿意交好淮安王府的?”
話一句接著一句,往同一個點(diǎn)上重點(diǎn)敲打。
韋承安一死,淮安王府必然敗落,但再敗落也是王府,大梁唯一一家異姓王,皇上也必然會補(bǔ)償淮安王府,況且老淮安王還是掌兵的王爺,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就是實(shí)力。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清貴之家說得好聽,其真實(shí)的實(shí)力卻沒多少,也就是有一個好名聲罷了。
掌兵權(quán)者,哪怕是沒多少兵權(quán),也比所謂的清貴沈氏厲害。
現(xiàn)在這線既然由沈盈夏連上了,再不用,就蠢了點(diǎn)!
清貴之家當(dāng)然不會上門巴結(jié),可現(xiàn)在不是淮安王府先上門的嗎?
“是了,我得去看看,既然是姻親,自然守望相助,更何況郡主如此悲苦。”沈寒的眉頭一點(diǎn)點(diǎn)松開。
看向這個二女兒,多了些欣賞。
“行了,你回去休息!我去寺里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沈寒道,這是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
并不是他主動圖謀,他之前還是為了避嫌,沒直接過去,只叫了一個小女兒,不過現(xiàn)在出了事情,還查到他面前,他去幫忙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想清楚這一點(diǎn)之后,沈寒就讓沈盈夏回去,他急匆匆的帶著人往靈覺寺過去,幫忙這種事情,必須在人家真正有困難的時(shí)候,否則就有一種逢迎拍馬的感覺,沈氏一族最是清貴,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
如今卻是正好。
看著沈寒匆匆離開,沈盈夏嘲諷地勾了勾唇,果然,所謂的清貴講規(guī)矩,注重名聲,還真是放屁捂頭,明明已經(jīng)臭出三里,還自以為是地覺得別人不知道。
“二姑娘,老夫人讓你過去。”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婆子的聲音。
來了,果然這事在處理了王媽媽之后,還有后續(xù)的……
算算時(shí)間,雨滴也該回來了吧!
這事當(dāng)然還不算完,那個死了的浪蕩子,也不是無名無姓之人……
三足的香爐中,禪香裊裊。
簡單卻充滿著韻味。
肖玄宸看向?qū)γ娴纳耍柕溃骸按髱煟就踹@一次算是渡過了劫難嗎?”
“郡王這一次算是過去了。”
“本王的沖喜還真的有意思,還得借人家的煞氣一用,不知道承安郡主在地上,知道了這事,會不會跳起來給本王一劍?”
肖玄宸問道。
“王爺,請慎言。”僧人雙手合十,對著西方恭敬一揖,“承安郡主是國之重臣,郡王也是皇家貴胄。”
“不如給本王配一個陰婚?”肖玄宸挑了挑眉,很明顯有幾分挑釁的意思,這位禮郡王就不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王爺。
能安靜地借點(diǎn)煞氣沖個喜,已經(jīng)是最大的極限了!
“不管王爺信還是不信,這事就是這么論的,如今王爺大劫已過,還是請回吧!”僧人一臉正色地道,還下了逐客人。
“大師這話說的該是真的吧?以后本王就不會有劫難了?”肖玄宸懶洋洋的問道。
“王爺,小劫小難自然是在的,許多事情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天道變化萬千,心誠則靈。”
僧人拈著珠子,指間珠子轉(zhuǎn)過,另一只手輕輕地敲打著木魚,頌起經(jīng)文。
肖玄宸哈哈一笑,“大師,本王這就告辭,以后這種事情也別再找本王,聽聞這一次靈覺寺的損失不小,中間有一間佛殿完全燒垮了,還把人也給燒死了,京兆尹家的公子。”
僧人手上的珠子依舊緩緩地滑過指間,沒有任何停留。
“王爺。”靜室外,喜全笑瞇瞇地迎了上來。
“沈侍郎怎么說?”
“說的確是他夫人讓沈二姑娘過來守夜祭拜的,還說這婆子別有用心,算計(jì)主子,杖斃了。”
喜全當(dāng)下把沈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沈侍郎生了一個好女兒啊!”肖玄宸似笑非笑,抬步往外走:“行了,回府。”
“王爺,棺槨怎么辦?”
“問問隔壁需不需要,本王這棺槨可不比隔壁的差,若他們的有損傷,說不得用得上,本王這個可是完好無損的。”
他們這里也燒了起來,侍衛(wèi)們抬著躺在棺槨中的肖玄宸到外面,這棺槨還真的是毫無發(fā)傷。
“王爺,這是不是……不太吉利!”喜全道,王爺是生人,那邊可是真的死了的,總覺得不太對。
“有何不吉利?這些人都已經(jīng)讓本王借了承安郡主的煞氣,避大劫了,本王給郡主送一棺槨也是應(yīng)當(dāng)。”
肖玄宸瞇了瞇眼睛:“承安郡主是本王尊重的一個人,她不該受此劫難,說不得還是本王連累了她!”
話說完,俊美的眼眸微光一閃,又笑了:“行了,送過去吧!本王得找侄子好好聊一聊。”
見自家王爺執(zhí)意如此,喜全讓人抬著棺槨去了隔壁,果然,那邊還真的需要,靈堂那邊起火頗大,就算救得及時(shí),棺槨還是燒掉了一個角。
這樣的棺槨也不是馬上想要就能要到的。
淮安王韋臨早就過來了,這會也是束手無策,聽聞禮郡王送來一副棺槨,大喜之后,連聲道謝。
這還真的是雪中送炭了。
“父王!”二女兒韋承雪眼淚汪汪的過來,眼底俱是惶恐,“父王,女兒不是故意的,女兒和三妹妹哭昏了過去,才在旁邊緩一緩,原想著一會再過來的,沒成想突然間就出了這事,父王,女兒的錯。”
這個二女兒,韋臨是很喜歡的,脾氣嬌柔又聽話,和大女兒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完全不同,又一直養(yǎng)在身邊,自是極寵愛。
可現(xiàn)在卻生出一股子怒氣。
他再糊涂也知道這話是糊弄外人的,她們兩姐妹分明是早早的就去休息了,只在上午的時(shí)候出現(xiàn)露了一面。
“你若是不想活了,本王就早早地成全你。”韋臨面目陰沉的道。
“父王……”
韋承雪還想說什么,韋臨已經(jīng)一擺手,“還不退下,此事皇上必然斥責(zé)。”
說完,轉(zhuǎn)身就往沈寒處過去,他得找沈寒這個禮部侍郎打聽打聽,禮數(shù)上該怎么補(bǔ)救?
不遠(yuǎn)處,韋承晴手指握了握帕子,眼底不屑,她有大郡王在,怕什么。
有皇長孫在,她不會有事。
卻沒想到皇長孫這會自身也難保,因?yàn)樗暮檬迨澹o他告了個刁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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