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六年，人們起床時還看不到太陽，天也才蒙蒙亮。
簡單的煮了一鍋米湯，熱了幾個饅頭，把昨晚的剩菜一翻，兄妹倆就吃了早餐。
何雨柱一身灰藍工服，腳上穿著布鞋，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很多，畢竟是新衣服。
“哥，你穿這一身工服真精神啊！”
新的一天開始，自己的妹子就給自己提供了滿滿的情緒價值，這讓何雨柱元氣滿滿。
現(xiàn)在他可是端的鐵飯碗，廠子是工人集體的，也是他的，他現(xiàn)在不是牛馬了。
“那是！畢竟是新衣服！
對了雨水，晚上我們廠子會不定時的加班，也不知道今天加不加，要是我回來的晚了你就自己弄點兒吃的。”
何雨柱喝著米湯說道。
“行，我知道了。”
吃過飯，雨水背著書包就上學去了，何雨柱收拾好東西也跟著大部隊前行。
軋鋼廠作為一個萬人大廠，附近的壯勞力大多是在里面上班，而且昨天也都定了級。
不知不覺中，易中海走到了何雨柱身邊。
“柱子，今天第一天上班，好好表現(xiàn)啊！”
易中海鼓勵的說道。
“一大爺，昨天我已經(jīng)試工了，還炒了兩鍋大鍋菜，也算熟悉了。
對了，一大爺，最近加班多嗎？”
“不多，我們倒是想加班，可鋼材供不上，咱們現(xiàn)在的煉鋼廠產(chǎn)能不夠，只是偶爾加班。”
易中海搖搖頭說道，他們是軋鋼廠，是煉鋼廠的下游企業(yè)，主要的任務(wù)是軋鋼，加工工件的。
“行吧，一大爺，這周周末有時間嗎？我這不是穩(wěn)定了嘛，星期天我做幾個菜，咱們一起坐坐，喊上后院兒的老太太！”
何雨柱不經(jīng)意的說道，他才來沒多久，跟易中海的接觸都是在記憶里。
而且傻柱很有傲氣，不到那個份兒上絕不求人，一般也不需要人家的幫助，除非是沒有辦法。
沒辦法，欠人家太多的話會還不上的，到時候不一定得用什么還呢！這個時代和六十年后不一樣的。
都是幾十年的街坊鄰居，一般來說一輩子都不會挪窩。
自從他進了軋鋼廠后，易中海有些太熱心了，他也正好想近距離的看看這個一大爺。
“周末？這恐怕不行，我和你一大媽周末有事兒，你要是有心的話中午管老太太一碗飯，我們中午應(yīng)該回不來。
還有，柱子，不是我說你，你才剛剛進廠，也就領(lǐng)了一個月的工資，錢要省著點兒花！掙錢不容易！你今年也二十一了，馬上要處對象了！”
易中海語重心長的對何雨柱教育道，何雨柱已經(jīng)習慣了。
何大清是個混蛋，原主是個混球，易中海沒兒子，總是在看不慣的時候?qū)λf教一頓。
“一大爺，你放心，我也定級了，每個月工資雖然不高，比不上你，但養(yǎng)活我和雨水還是沒問題的。”
“哦？定級了？那就行，那樣就能更好的養(yǎng)家糊口了，你大了，馬上就要處對象了，也該好好的注意一下形象了！”
易中海點點頭說道。
“嗯，一大爺，您這次還是為了我一大媽的事兒？”
何雨柱小心翼翼的問道。
“對！你一大媽有婦科病，有個工友給我介紹了個先生，我們兩口子準備去瞧瞧。
柱子！我今年也算四十歲了！要是你一大媽沒有婦科病，說不定我兒子跟你差不多一般大了！”
易中海感慨的說道，有些傷感。
“一大爺，你名聲這么好，又經(jīng)常做善事，一定會得償所愿的！”
何雨柱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說句好聽的。
“但愿如此吧！但愿如此！柱子，你是真的長大了！”
兩人說說笑笑就來到了軋鋼廠，軋鋼廠距離四合院不遠，兩人在廠門口分別。
何雨柱摸著下巴思考著，這易中海不像別人書里寫的那么沒腦子那么壞啊？
至于搶房就更不可能了，軍管雖然結(jié)束了，但街道也就那兩步遠。
這里可是皇城啊，離海子也沒多遠，傳出去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當然，現(xiàn)在不流行掉腦袋，流行吃花生米，還得自費，是幾毛錢來著？
至于捐款就更扯淡了，自己過得那么困難連想都不敢想，他老何家還要臉呢！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除了活不起的孤兒才會吃百家飯。
再說了，新中國是有福利院的。
何雨柱搖搖頭，不想了，到第三食堂了。
何雨柱背著自己的刀具，這還是當初自己切墩有成時師父送的，他一直用的很是順手。
張主任還沒過來，何雨柱漫不經(jīng)心的打了一杯熱茶放在一邊的柜子上，他現(xiàn)在很窮，買不起茶葉。
“何師傅來啦，吃了嗎？剛蒸好的饅頭，來，吃一個。”
一個大姐熱情的對他說道，還熱心的塞給了他一個饅頭。
何雨柱則是一頭霧水。
“嗨！看來何師傅還不是很熟悉，我們后廚不是吃飯不要錢票嗎？而且還要提前準備早飯，所以大家就在廠里吃了，能省就省嘛。
我們這些人工資很低，要不是為了省點兒定量，誰愿意待在后廚啊。”
大姐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那我明天早上也能省點兒定量給我妹子了。”
何雨柱咬了一口饅頭笑著說道。
大家看到何雨柱咬了饅頭后都松了一口氣，紛紛露出笑容，非常的熱情。
何雨柱則是趁機說道，
“各位同志，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啊！我叫何雨柱，大家可以叫我小何，以后都是在一個鍋里吃飯的了，還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
“何師傅，您太客氣了！您的手藝可是這個！”
一個能上灶的師傅對何雨柱說道，還豎了大拇指，他是野路子出身，來就是混日子拿工資的，對這些有師承的非常羨慕。
沒辦法，在舊社會可沒有網(wǎng)絡(luò)平臺和信息大爆炸，學一門手藝千難萬難，那可是能吃一輩子的活計。
徒弟拜師先白干三年，就這樣師父都不一定教你。
就算你連長工都不如累死累活干了三年討得師父的歡心師父愿意松口，那還得至少留一手。
有時候父子之間也都會留一手，不到咽氣的時候不傳。
所以，最出色最優(yōu)秀的徒弟跟師父學的最后一招不是技術(shù)，而是偷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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