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天傾之禍
程默站在昆侖之巔，手中閻君令的光芒刺破云層。
孟婆消散前留下的最后信息，讓他終于拼湊出完整的真相——
數萬年前，三界之外出現位面裂縫。
陰天子與玉帝本為同門師兄弟，共同執掌陰陽秩序。然而當兩人修煉至瓶頸時，位面裂縫中涌出的"噬界族"發動了戰爭。
"師弟，此番輪回，不知何時能歸。"
"師兄且安心去，地府有我照看。"
記憶畫面中，玉帝手持昊天鏡，目送陰天子踏入輪回。
可就在陰天子轉世后不久——
長生會前身"幽冥道"勾結噬界族，里應外合攻入地府。十殿閻羅戰死六位，五方鬼帝僅存其一。
最終，玉帝率天庭眾神以自身為代價，將位面裂縫封印于三十三重天外。而地府眾神則帶著陰天子留下的一縷真靈，集體轉世......
"所以......"程默握緊閻君令，"這根本不是簡單的叛亂。"
"是延續數萬年的位面戰爭。"
*
第一站：天庭遺址
穿過南天門殘破的牌坊，程默看到了永生難忘的景象——
無數天兵天將的尸骸被冰封在琥珀色的晶體中，保持著最后的戰斗姿態。凌霄殿的玉階上，昊天鏡的碎片散落一地。
最觸目驚心的是殿中央那道貫穿天地的劍痕。
"陛下......"
一個虛弱的聲音從殿柱后傳來。程默轉頭，看到個只剩半邊身子的金甲神將。
"末將......巨靈神......守候多時......"神將的殘魂顫抖著遞出一塊玉簡，"玉帝陛下......留給您的......"
玉簡入手即碎，化作星光組成的地圖：
① 輪回鏡·天部碎片 → 廣寒宮月桂樹下
② 輪回鏡·地部碎片 → 秦始皇陵銅車馬
③ 輪回鏡·人部碎片 → 敦煌藏經洞
神將的殘魂開始消散："噬界族......即將突破封印......陛下......快......"
*
第二站：廣寒宮
月球背面的環形山里，程默看著那株枯萎的月桂樹。
樹下沒有嫦娥，只有個穿著宇航服的骷髏，懷里抱著面青銅鏡。
當程默觸碰鏡面的瞬間，骷髏突然抬頭！
"師兄......你終于來了......"
——這竟是玉帝留下的一縷分魂！
殘缺的記憶涌入腦海：
數萬年前那場決戰，玉帝發現噬界族的弱點——它們懼怕輪回之力。于是將昊天鏡與輪回鏡融合，這才勉強封印裂縫。
"但封印......只能維持到下一次......"骷髏的手指突然抓住程默手腕，"陰天子歸位......"
鏡面映照出恐怖畫面：
三十三重天外的封印正在龜裂，無數黑影在裂縫后蠕動......
*
第三站：人間
程默回到警局時，張隊正對著電腦目瞪口呆。
"臭小子！國際刑警剛發來協查通報！"他指著屏幕，"秦始皇陵監控拍到有人影進出，但所有探測器都失靈了！"
程默掃了眼照片——畫面中模糊的身影，穿著國際刑警制服，肩章卻繡著古老的鬼面紋。
西方鬼帝·趙文和！
與此同時，手機彈出推送：
【爆】敦煌莫高窟突發"海市蜃樓"，竟顯現古代陰司景象！
程默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跑。
"又曠工？！"張隊怒吼。
"這次真拯救世界！"
*
夜空中，血月乍現。
程默的車疾馳在高速公路上，副駕駛的閻君令劇烈震顫。光幕顯示著實時更新的恐怖數據：
【位面裂縫松動度：71%】
【噬界族先遣隊已滲透：12處】
【剩余時間預估：48小時】
后視鏡里，程默看到自己的瞳孔正逐漸變成暗金色。額間神紋愈發清晰，那是陰天子神格徹底蘇醒的征兆。
"來得及......"他猛打方向盤拐入匝道，"在封印破碎前，必須找齊所有轉世陰神！"
（未完待續）
關鍵伏筆
- 程默的警徽內側刻著與昊天鏡同源的符文
- 噬界族當年能攻入地府，是因為陰司有內鬼
- 玉帝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話是"小心孟......"（未說完）